第三百零九章 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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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災情越來越嚴重,王府的日子雖然也越來越難過,但比起外頭那些災民來卻不知好了多少。
林映雪剛剛睡醒,正等著妙琴過來給她更衣,可等了半天卻也不見妙琴過來。正疑惑間隻聽妙琴在隔間問道:“妙畫,我昨日叫你去浣洗房取小姐今天要穿的衣服,你取了嗎?”
“啊?”正走神著的妙畫聽到妙琴的問話,一下就有些慌了,“我、我忘了……”
“什麽?”妙琴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妙畫,你這幾天都怎麽了?叫你辦事都心不在焉的,你看看你這幾天都連著出了多少錯了?這也就是在小姐院裏,若是換了其他主子,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生生的站在這跟我說話嗎?”
妙琴顯然是氣得緊了,劈頭蓋臉的一番怒罵過後,這才轉過身對裏頭的林映雪喊道:“小姐,你再在床上坐會,別著涼了,奴婢去隔壁梢間再找套衣裳來。”
說著,妙琴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去。
而裏間的林映雪聞言,隻好捧著雙手哈了哈氣,又鑽進了被窩裏。
暖了暖身子後,林映雪想了想對外間招呼道:“妙畫,你過來。”
“啊來了。”正暗自自責的妙畫聽到林映雪的聲音,趕緊一溜煙的進了屋,“小姐,都是奴婢辦事不力,求小姐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會了!”
妙畫一進屋就在林映雪的床邊跪了下來,那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看得林映雪心頭一軟,但她麵上卻還是板著臉道:“我平時就是太縱容你們了,妙琴說的沒錯,這也就是在我院裏,要是在別的院裏犯了錯,哪能說兩句就過去了?”
“這事我不計較,但妙琴罰你我也不會過問,畢竟到時候你們出了這院子,到外頭做得不好,眾人隻會指責我這個主子不行。”
硬著心腸說完這番話後,林映雪這才軟下語氣道:“行了,天冷,快起來吧。”
“是,多謝小姐。”妙畫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站起了身來。
林映雪上下打量了妙畫一眼,見妙畫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又道:“可是覺得我剛才說的重了,心裏委屈?”
“不!”妙畫聽見林映雪的問話趕忙搖了搖頭,辯解道:“小姐說這些都是為了奴婢好,奴婢怎麽會覺得委屈。奴婢這幾天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為奴婢那個小姐妹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奴婢有些擔心,所以……”
其實妙畫就算不說林映雪也已經猜到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妙琴就拿著衣服走了進來。
“外頭可真冷啊!”妙琴到火爐旁過了身上的寒氣,又將衣裳烘暖了之後才拿到了林映雪的床邊,“院裏都已經結霜了,一會小姐要是出去走動的話,可得小心著別滑倒了……”
妙琴絮絮叨叨的說著,活像一個嗦的老媽子,林映雪一邊聽著,一邊就轉頭去看妙畫,卻見妙畫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去,想必是去給她打熱水去了。
等用完了早膳過後,林映雪這才算是空了下來。
“小姐,臨先生來了。”才休
息了沒一會,妙琴就領著臨之從外頭走了進來。
林映雪聞言,順手放下手中的醫書抬頭掃了臨之一眼,“我還正要差人去找你呢。”
妙琴是個會看眼色的,一看便知二人有話要說,於是不用林映雪吩咐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臨之對林映雪行了禮,問道:“縣主找臨之有何事不妨直說。”
“也沒什麽。”林映雪下了軟塌,示意臨之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就是上次我叫你去打聽的那個丫環的蹤跡,你那邊現在可有什麽眉目了?”
“回縣主,在下今日過來也正是要跟縣主稟報此事。”臨之在林映雪麵前坐下,板著一張臉中規中矩地道:“那個丫環被人割了舌頭,打斷了腿,現在在一間破廟裏苟延殘喘,想必是活不了多少時日了。”
“什麽?”林映雪雖然早就料到這丫環的下場不會太好,卻也沒有想到竟會如此淒慘,“可知是何人所為?”林映雪進一步追問道。
臨之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隨後才答道:“與咱們府裏的人好像有些關係,但具體是誰屬下未能查出。”
林映雪與臨之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從臨之那一猶豫之間林映雪就知道眼前人在說謊,可究竟是這府裏的誰下的手,值得臨之撒謊瞞她呢?
又問了問那丫環的具體蹤跡後,林映雪就將臨之給送了出去。
“妙琴。”在房中靜靜地待了一會後,林映雪將守在外頭的妙琴喚了進來,“去準備手爐和大氅,我要出門。”
林映雪冷著一張臉這件事情她非弄清楚不可!
臨之所說的破廟離王府還有些距離,但為了不讓府裏的人注意到她出門了,林映雪特地沒有乘坐馬車,而是步行了近一個時辰後,這才抵達了那間破廟。
天寒地凍,北地的乞丐和很多難民都沒有地方去,於是都蜷縮在這間小小的破廟之中,看著林映雪穿著不錯,那些人盯著林映雪的眼神隱隱有些不懷好意。
“小姐。”妙琴見狀不由就有些擔憂的扯了扯林映雪的衣袖。
林映雪心中雖然也有些不安,但她還是拍了拍妙琴的手,拉著妙琴走進了破廟。
那些人對林映雪的闖入雖然有些不滿,但因為長期的饑餓導致他們渾身無力,所以每個人都不想在吃飯和睡覺以外的事情浪費太多的力氣,於是也就沒有人上前對林映雪主仆做些什麽。
“妙琴,你還記得妙畫那個小姐妹長什麽模樣嗎?”破廟並不大,但林映雪仔細搜尋一圈也未能找到臨之所說的那個被割去了舌頭的可憐少女,於是她不由轉頭問了問身旁的妙琴。
妙琴眼尖,林映雪話音剛落,她就瞟到了破廟後頭的一個身影。
那身影趴在地上,看著身形和已經變了色的衣裳與記憶中有些相似,於是她不由指著那人道:“小姐,咱們去看看那人吧。”
林映雪順著妙琴手指的方向走去,很快二就在那人跟前停了下來。
許是已經許久都沒有與人接觸過了,聽到身前響起腳步聲,那個瘦骨嶙峋的人影
立刻低下頭去蜷縮成一團,身子劇烈的發起抖來。
林映雪看見眼前人如此模樣,心底不由升起了一絲同情。
她放柔了語氣,輕聲道:“不用怕,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
許是聽著林映雪的聲音有些熟悉,那人影緩緩的抬起頭來,在與林映雪視線相觸的那一刻,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地低下了頭去。
林映雪見此,不由又上前了一步,用更加和善的語氣道:“我是來幫你的,你告訴我傷害你的是誰,我或許能夠幫你報仇。”
林映雪的話讓眼前女子灰暗的雙眸頓時亮起了一絲微光,“啊、啊……”
因為舌頭被割了的緣故,她抬起頭望著林映雪憤恨的叫了兩聲,可是林映雪卻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妙琴見之,不由在一旁開口道:“小姐,這丫頭都這樣了,咱們恐怕問不出什麽來了吧……”
“那可不一定。”林映雪想了想,試探著道:“接下來我問你一些問題,你隻需點頭或是搖頭就是了。隻要你老實回答,我會找人盡力醫治你。”
“啊!”劇烈的求生讓女子叫喊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變成這樣是王府裏的人做的嗎?”林映雪醞釀了一會後,才幹澀的開口問道。
“嗚嗚……”女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王爺吩咐的嗎?”林映雪又接著問道。
這次女子搖了搖頭。
林映雪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那,是湘側妃做的嗎?”猶豫了一下後林映雪才接著問道。
“嗯嗯……”這次那女子使勁地點了點頭,其中還夾雜著一兩聲憤怒的吼叫。
林映雪聞言心頓時就涼了下去,她早就猜到臨之不會無緣無故的瞞她,果不其然是因為涉及到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而且最令她意外的是,林映湘在她眼裏一直都是一個不爭不搶低調至極的人,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唯唯諾諾的二姐也有手段如此狠辣的時候。
“那她是因為何事而罰你,可是你犯下了什麽大錯?”若真是大錯的話,林映湘如此舉動也總算是情有可原,林映雪還暗自在心中為林映湘找著借口。
豈料丫環聞言卻是瘋了似的搖了搖頭,“啊啊……”她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尖叫聲,同時瘋了似的伸出自己的手在地上抓撓著,那模樣似乎是遭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林映雪見此,心頓時又涼了半截。
接下來的話她已經不想問了,林映雪站起了身,“我會安排人來接你走的。”說罷林映雪便帶著妙琴轉身離開了。
一直回到王府林映雪的心都還是沒能平靜下來,林映雪在府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還沒進府門裏頭就傳來嘈雜的聲響。
“怎麽回事?”林映雪拉著妙琴進府,卻見裏頭已經亂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