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7）
悠完全是衝著蒼來的。
??他看著突然聳立在白水關前的那座高山，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啊，哥哥，你總是那麽的出人意料！這才幾年啊，我隻給了你的那一個小小的契機，你居然就學會了如此的大魔法！”
??“幾千年，幾千年啊！白水關上從來都沒有站著過這般數量的敵軍！‘生於荊棘的終焉之王，吞食世界，吞沒曆史……’，吟遊詩人們這樣傳唱。但他們可能預想到這一幕？可有任何人類能預想到今天的場景！雖然隻是千年之前設下的魔法，但光是為了分辨敵我，竟然就讓那位王設下的魔法達到了極限！啊，好想、好想將這偉大的一幕刻在我的眼膜上、永久保存下來。哥哥啊哥哥，你理當被人們銘記。在你死後，你一定會被描述為一個千年難遇的天才刻在曆史之中——就在明天的太陽初升之時！”
??——“那麽，再讓我看看，陪同我哥哥完成這般偉業的人是誰？”
??悠放下視線，正圍攻著焰的士兵們便像收到命令般紛紛散了開來。他看到了焰，看到了貓又，看到了被貓又操控著向他衝來的銀。此時，焰已經因為使用能力而失去了意識，隻有身體還站立著。
??悠突然變得異常憤怒：
??“賤民？哈……哈哈？開什麽玩笑！賤民、區區賤民，你也配同我哥哥一起寫入曆史？曦！將他抹去，立刻，馬上！我不能允許他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秒！”
??曦從空中降落下來。她落地、擋在悠麵前的那一刻，貓又操控的銀便像個真正的屍體般倒地了。於是悠皺起眉頭：“曦，怎麽回事，那隻小貓認識你麽？”
??曦點點頭。
??——“是我的。”
??於是悠也愛惜的摸了摸曦的頭——即便曦因此打了個激靈。
??“既然是你的，你喜歡，就抱走它吧。”
??曦的眼睛開心的閃了一下。她蹲下身，向貓又張開雙臂。貓又猶豫了一會兒，離開了焰的身邊，跳入了曦的懷中。曦將頭埋在貓又的毛發中，臉上充滿了幸福。
??——“那個人，也是……”
??“殺了他。”悠打斷了她的話，聲音輕柔又冷酷。
??月光下的影子中，曦放開了貓又，蹲著，蹲著將頭深深埋進了自己的胸裏。過了一會兒，她的頭發開始漸漸抖動起來，發出毒蛇吐信的聲音。
??就在這時，失去了意識的焰將他遊離的目光投在到了悠的身上。悠的身體一凜，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他連忙阻止了曦的行動：“等一等，讓我看看他，再看看他。”
??悠開始和焰對視，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仿佛能蹦出火花。
??不知過了多久，焰仿佛突然又有了意識，猛然仰頭向天：“哈哈，是你，原來是你！十三號！”
??喊完這句話，焰立刻又像燃盡般垂下了頭，而對麵的悠則將剛剛垂下的頭抬了起來。貓又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它明白，就在剛剛，焰已經被這個和蒼長得有些相像的貴族操控了。曦給過貓又所有的記憶，包括那些從曦有記憶開始就刻在腦中的一切偉大知識。但貓又卻無法識別出悠所使用的手法。
??“曦，我現在很興奮——前所未有的愉悅。所以就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吧，包括這個白水關、以及你的過去！”
??悠完全沒有理會曦現在是什麽反應，對著浩瀚的星空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千年？還是萬年？那是諸神的時代！神明們爭奪著世界的支配權。那浩大而殘酷的戰爭，沒有任何神明能置身事外。無數神明逝去，世界的無數可能隨之消失，最終，留下來的神明隻有兩位。”
??“留下來的兩位神明，誰也無法徹底抹殺對方的存在。但戰爭必定有勝者和敗者，最終，其中一位神明獲得勝利，取得了這個世界的支配權。”
??悠突然唱了起來：
??“啊，生於荊棘的終焉之王，吞食世界、吞沒曆史。在萬國的天空上，灑下宣示極限、終焉的白雨……”
??“——但是，對，沒錯，我剛剛說了，剩下來的神明有兩個，他們誰也無法抹消對方的存在。那麽失敗的哪一位去了哪裏呢？”
??悠把眼睛從星空移到了白水關。
??“獲勝的那位神明，奪取了失敗者半數以上的力量，用這些力量鑄成了一把劍，又用那把劍的力量，將敗者永遠的封印在了一個地方——一個被後世描述為‘永不陷落’的關卡。沒錯，就是在這裏、在眼前，就是這白水關！它的永不陷落，是因為獲勝的那位神明的設下的魔法、以及被用來強行供應魔法所需魔力的那位失敗神明的力量！如此漫長的曆史裏，白水關的力量從未減弱——被封印在這裏的那位大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曆史上最偉大的失敗者！”
??“明白了麽？神明鑄成劍——那就是你的由來。”
??“另外，在某種意義上，獲勝的那個神明，是我、以及十三號的父親。也難怪十三號能破壞白水關。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十三號——他也是我的了。”
??悠走到曦的身邊，將曦硬生生的拉了起來。
??“不要浪費時間。看，曦，白水關已經遭到了毀壞，如果那個被封印著的東西跑了出來，我們都會死的。快！曦，在那個怪物重回世界之前，用你的力量，再次封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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