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地仙之祖
清風明月被蘇牧斬殺,道觀中的氣息也是為之一清,但是隻是過了一瞬,便是又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清風明月顯然隻是這黑霧的寄體,不除去源頭卻是無法消除這些黑霧,而且看這妖樹的模樣,怕是不用多久,魔參和清風明月還會再次出現。
看來還是的想辦法解決這棵妖樹。
蘇木看向依舊是那副死寂模樣的妖樹,心念一動,卻是將那棵被他冷落許久的人參果樹給召喚了出來。
之前因為沒有合適的時機,所以蘇牧雖然對人生果樹十分好奇,卻是一直沒有取出來查看,不過現在卻正是時候。
人生果樹這般天地靈根皆是獨一無二,而現在卻是出現了兩棵,於情於理也是要分出個主次。
至於說蘇牧自己那棵狀態未知的人參果樹是否會是麵前這棵妖樹的對手,蘇牧卻是毫不擔心。
自他進入這浮島開始,人參果樹就是顫動的厲害,而在看到這棵妖樹之後更是不斷的向蘇牧傳遞強烈的渴望。
人參果樹想要吞了這棵妖樹!
果然,人生果樹剛一出現,便是化作一棵小樹苗模樣,卻是無視了妖樹的虛虛實實,直接紮根在了妖樹的樹根上,便是開始瘋狂的吞噬起來。
這妖樹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頭,人參果樹隻是吞噬了片刻便是長成了參天大樹的模樣,茂密的樹冠不斷晃動,抖落下無數漆黑的樹葉,卻是妖樹中蘊含的邪氣。
看到人參果樹這般去蕪存菁的做派,蘇牧也是徹底放下心來,靜靜的看著人參果樹生長的越發茁壯。
至於那妖樹,自然不會坐視自己被人參果樹吞噬,卻是舞動著樹根朝這個不速之客襲來,隻是人參果樹已然成了氣候,卻是絲毫不懼,反而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終於,在人參果樹長成和妖樹一般大小之後,妖樹便是再也維持不住,卻是就這麽化作虛影逐漸消散。
沒了妖樹的庇佑,蘇牧便是察覺到道觀之中傳出幾道迥異的氣息,而其中一道赫然便是白澤的。
蘇牧神念掃過,便是發現白澤的氣息雖然微弱,像是被什麽東西阻隔了一般,卻是並無大礙,也是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人參果樹,卻是有些犯了難。
白澤性命無憂,人參果樹也是長勢大好,本該是極好的事情,隻是人參果樹已然在這裏紮根,不知還能不能再帶走了,若是隻能留在這裏,豈不是便宜了古靈軒了。
許是感應到了蘇牧的想法,原本牢牢紮根於大地之中的人參果樹微微一顫,巨大的身軀驟然縮小,卻是化作了一顆灰蒙蒙的種子落在了蘇牧手中。
蘇牧見狀雙眼一亮,便是將這顆種子收好,隨後便是大步朝著道館內走去。
這五莊觀雖然破敗,但是占地卻是不小,五間向南的大殿坐落其中,也是頗具氣勢。
蘇牧推開正殿大門,便是看到正對的牆壁上掛著天地二字,設一張朱紅雕漆的香幾,幾上有一副黃金爐瓶,爐邊有方便整香。
“隻拜天地,不尊仙神嗎?好一個地仙之祖。”
看到正殿這般供奉模樣,蘇牧仿佛看見了鎮元大仙這位地仙之祖當年的風采,心中卻是有些感慨。
即便地仙之祖當年如何強大,如今卻依舊化作了灰灰,道場也是變成了這般邪異之地,實在是讓人唏噓。
蘇牧看了眼那有些不全的天地二字,卻是快步穿過,循著白澤的氣息,直奔正殿之後而去。
穿過正殿,蘇牧便是來到了道觀的內間,同樣是一個香幾,不過供奉著的,卻是一本有些破舊的書冊,上書“地書”二字。
蘇牧定睛看去,便是發現這地書的材質氣息和那日雲笠祭出的書頁一模一樣,想來雲笠那張便是這書冊中掉落的。
若是他沒猜錯,古靈軒所追尋的,應該便是這本地書了。
蘇牧開啟天眼,果然看到一陣耀眼的暗金之色,這地書赫然也是一件仙器。
想來也是,若隻是一般的東西,古靈軒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了。
隻是古靈軒尋找的東西蘇牧是找到了,可是白澤卻是不見蹤影,任憑蘇牧神念來回勘察,也隻能在這間屋子中感應到些許淡薄的氣息。
蘇牧尋找無果,便是將目光投向了麵前這冊地書,略一思忖,便是將手按在了地書之上。
霎時,一股厚重的力量自地書上噴薄而出,卻是要將蘇牧裹挾著拖入了地書之中,而蘇牧也是沒有反抗,任由其將自己拖了進去。
不多時,蘇牧便是感覺地書的力量消失不見,便是散開法力,發現自己已然身處高空,而在他的眼前,卻是一座巍峨仙山。
蘇牧抬眼看去,隻見這山山勢峻極,大勢崢嶸,白鶴玄猿,一派仙山景象,而在這仙山之中,赫然可見一座道觀。
五莊觀。
比起蘇牧之前所見那破落道觀,眼前的這座明顯更具威儀,道觀內更是隱約傳出陣陣道音,似乎是有真仙在內講道。
蘇牧心念一動,便是駕馭遁光直奔五莊觀而去,便是看到一顆古樹立於院中,正是人參果樹。
而在人參果樹的一旁,一名頭戴紫金冠,身穿無憂鶴氅,留著三縷胡須的道人正在講道,兩名童子隨侍在旁,卻是清風明月。
鎮元大仙?
蘇牧見狀眼神一凜,看向道人身前的四十八名聽講之人,發現這些四十八人大都麵容迷糊,看不真切,唯有少數幾人麵容清晰,而其中之一,赫然便是白澤。
白澤此時身穿道袍,與其餘四十七人一般盤膝而坐,仿佛是在認真聽講,隻是其掙紮的麵容以及頭頂懸浮的玄黃塔卻是說明了白澤此時狀態絕對有異。
蘇牧眼中金光一閃,便是發現白澤周身纏繞著一層濃鬱的大地之力,正在不斷向內侵蝕,隻是卻被懸浮在白澤周身的四件物事擋了下來。
卻是玄黃塔,紫焰燈,玉淨瓶,以及紫金葫。
不過,除了玄黃塔依舊堅挺的立於白澤頭頂之外,其餘三件物事卻都是有些搖搖欲墜,被大地之力牢牢的壓製在內,若不是蘇牧以天眼觀之,也是根本看不到的。
“不知這位道友所來為何,卻要偷聽貧道講經?”
這時,那正在講經的道人似乎察覺到了蘇牧的存在,卻是停了下來,衣袖一揮,卻是遮天蔽日,將蘇牧給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