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像是刺蝟
霍黎辰目光沉沉的看著言晚,隱忍著某種情緒。
他低聲說道:“他不會報複,司爾雲曦還算是個坦蕩的人。”
因愛生恨這種事情,他篤定司爾雲曦做不出來。
言晚怔怔的看著霍黎辰,他堅定的話,就像是溫暖的手掌一般,將她心裏的不安給撫平。
“嗬。”
言默林涼颼颼的看著霍黎辰,諷刺道,“你倒是把人心算的真透徹。來邊楠國這段時間,便是靠著利用人心的手段,委屈我妹妹,來達到你的目的麽”
話裏話外,火藥味十足。
霍黎辰看著言默林,目光淡然,耐心的解釋道:
“薩櫻緹的事情,隻是意外,但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至於其他事情,我也隻是順勢而為。”
“好一個順勢而來,若是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豈不是要繼續委屈我妹妹人,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言默林臉色冷冽,說話更是咄咄逼人。
仿若一柄出了鞘的利刃,直直的要刺向人的咽喉。
霍黎辰眉頭微皺。
還不待他說話,言晚便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霍黎辰的麵前,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她氣呼呼的看著言默林,道:
“你不準欺負霍黎辰,他現在是病人”
言默林看著自家妹子這個模樣,也是一愣,病人就可以不計較對錯,為所欲為了
這也太護犢子了不。
言晚一臉的堅定,“霍黎辰需要好好養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哥,你不可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
言默林:“”
哥哥也是為了維護你這個傻妹妹啊。
他歎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哎。”
言晚氣呼呼的模樣突然一變,眼睛涼涼的,晶閃晶閃的看著言默林。
“哥,你同意我和霍黎辰結婚了那我馬上和他領證辦婚禮吧。”
“想的美。”
言默林一個暴栗就砸在言晚的頭上,“計劃不改,沒找到全部藥成為一個健康的人,你們就別想結婚。”
“對了。”言默林涼颼颼的視線在霍黎辰的身上掃了一眼,“既然已經服下了辛夷子,藥性也被壓製住了一部分了,你們也不需要整日呆在一起了。三天的約束沒了,你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言默林的心情顯然是好了不少。
之前迫於自家母親做的孽,再加上霍黎辰的性命安全,忍痛割愛的同意了言晚和霍黎辰三天那啥啥一次。
讓言晚還沒有出嫁就被霍黎辰占足了便宜。
現在霍黎辰服了藥,藥效也壓製住了,這種便宜事情,可就沒有了。
言晚愣了一下,臉頰一陣兒紅,一陣兒白。
紅是因為害羞,白是因為失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和霍黎辰已經不自覺的變得親密無間了,她更喜歡上了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他,伸手就可以抱著他的溫暖。
那種甜蜜的幸福,就像是一輩子都會在一起的小夫妻。
可現在以言默林的意思,怕是晚上都不會讓他們同床共枕了,這是硬生生要將她和霍黎辰拆開麽
她好不容易才和霍黎辰公開身份,可以正大光明睡一間房的呀。
言晚眼神閃爍,開口道:
“霍黎辰現在受傷那麽重,也不會做什麽的啦,我就是照顧他而已。”
她打算莫混過關。
卻不想言默林對這件事情執著的不行,還敏銳犀利,直接說道:
“白天照顧,晚上各自睡。”
言晚:“”
他果然是這麽想的
她爭取道:“現在霍黎辰病的那麽重,晚上要是有個哪裏痛,我不在他身邊他怎麽辦我不放心,我想守著他。”
言默林語氣不容抗拒,“晚上百奇會守著他。”
百奇:“”一臉黑人問號,怎麽把他扯上來了
他晚上可是要睡美容覺的好不好啊喂,有沒有問過他本人的意見
言晚麵對著態度堅定的自家哥哥,已經語塞的找不到話來說了。
想不通為什麽大好年代了,長在國外的言默林,居然還能這麽古板呀。
可憐她晚上又要見不到霍黎辰了麽
還沒分開,她就想他了。
霍黎辰瞧著言晚那委屈的小模樣,嘴角抿了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輕聲笑道:“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
不急在這幾天的朝夕相處。
言晚聞言,臉頰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紅,心髒隨之像是小鹿似的亂跳。
以後的日子,是婚後的天長地久麽。
現在霍黎辰已經服下了辛夷子,從一開始的茫然無措的找藥,隻有艱難的不確定和迷惘,到現在,已經明朗的多了很多的信心。
找到了第一種,就一定能找到第二種,第三種。
三年之後,霍黎辰也一定會好好地活著,和她結婚,和她共同養育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未來,美好的讓人心動。
司爾雲曦走的決然,搖搖晃晃的就衝到了大門外。
但他胸膛上的傷口也隨之撕裂,暈染出了一大片的鮮血,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
但他卻固執的往前走,那本就踉蹌的步伐,似乎到達了極致,在下台階的時候,他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朝著下麵倒去。
“嗬。”
司爾雲曦諷刺的勾唇,他可還真是無能。
被人耍的團團轉不說,現在連走路都要摔個狗吃屎了。
“王爵”
女人擔心的聲音隨之響起,接著,楚楚就衝到了他的麵前,將他緊緊地抱住。
她身材嬌小,用了天大的力氣,才險險的將他的身體給穩定住。
不過片刻,楚楚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咬著牙抱著他,才撐著了他。
她卻顧不得,擔憂的看著司爾雲曦,“王爵,你怎麽樣有沒有磕到碰到”
司爾雲曦有些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隨即,目光更加的諷刺薄涼,怒氣直充頭頂,一把就將楚楚給推開。
他冷嗤道:“你來幹什麽欣賞我的狼狽麽也來看我的笑話麽”
司爾雲曦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刺蝟,渾身都是紮痛人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