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師門排序
聶小倩不明就裏，腰肢一擰，也要跳下去，被武則天一把拽住，道：“楊戩金剛不壞體，摔不死的。”
聶小倩勾著身子，一個勁往前掙，道：“那我也要下去看看。”
武則天又是一拉，將她擁入懷中，捏著她下巴道：“這妹妹長得真是水靈，水汪汪的大眼睛，起了一層霧似的，我看著都心疼，哪裏像個女鬼，簡直就是仙女。妹妹，這麽著急跟著楊戩，是不是怕我們欺負你？”
聶小倩看她穿著一身製式紅衣，不同於一般女子，她腰間是束起來的，還戴了一條江湖莽漢才喜歡的虎頭腰帶，誤以為她是個“磨鏡”，有鳳陰之好，慌得蹲在地上不去看她。
不光是武則天，花木蘭也過來摸了摸聶小倩的頭，隻是她就颯然得多，更像摸小狗，不像武則天那麽曖昧。
白素貞和貂蟬覺得很奇怪，起初遠遠看到她很討厭，直到來到麵前，畢竟是惹天地哀憐的人，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骨子裏透著哀切的女孩。
而最應該被憐愛的旱魃卻有另一番滋味，她事事處處忍耐，承受一切，卻得不到她們任何同情，而她一來就像個寵物般被包圍起來，那個噓寒問暖，這個又摸又抱。
果然長得好才是真的好。她坐在地上緊緊抱著雙腿，開始想念羊妮了，隻有羊妮不嫌棄她。
“精衛……你在哪……精衛啊……”
楊戩急得都快哭了，懸崖下，滿山穀回蕩著他火急火燎的呼嚎。
“我在家門口，你跳下去幹嗎？”
精衛和羊妮雙雙出現在崖畔石坪上，她生氣的衝崖下喊道：“你快上來。”
楊戩紅著眼爬上來，先就抱起精衛，怒衝衝的道：“你怎麽不拉住她？”
羊妮一肚子委屈，回道：“你衝我囔什麽，我不爭大師姐行了吧！”
楊戩道：“你們就不能讓讓精衛？屬她最小，就當哄她玩了不行嗎？誰來了都想當大師姐，有什麽好爭的！”
武則天和花木蘭心頭泛起一陣酸楚，她們絕對不相信楊戩不知道精衛的底細，真相在她們這裏早已得到印證，玉女派這半年風雨飄搖而不倒，除了楊玉環，還有一個精衛。
一個能帶她們上天看星河的小姑娘當大師姐，自然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的現在又多了一個羊妮，適才去了一趟地府，所見一切妖魔厲鬼，令人半信半疑，但不管是真是假，她看到的諸多景象已經深深震撼了心靈。
玉女派的底細她最清楚，半年來梳子欄有兩個長老深夜偷襲玉女峰，都說遇到過一個神出鬼沒的少女，不是楊玉環，那麽一定是精衛了。
“以後我是老八，永遠不爭大師姐。”
她偷偷瞄一眼精衛，好不委屈的道。
武則天莞爾一笑，不撞一頭鐵板你是不知道我玉女派藏著這樣一個人小鬼大壓箱底的硬貨，得意洋洋的道：“還是按規矩來吧，你好歹也是幻武境，不能落了體麵，花師姐是老二，你若不服可以比一比，當然九成九你是打不過的，要我說直接當個老四就算了，不用問為什麽，因為我是老三。”
“我不，我就要當老八！”
羊妮丟了臉麵，破罐破摔的態度讓人失笑。
這種滋味武則天是體會過的，哈哈一笑，沒有一絲同情。
旱魃坐在羊妮身邊，道：“我是老八，姐姐還是老七好了，總不能你叫我師姐吧？”
羊妮碎了一半的脆弱心靈得到一點安慰，抱著她道：“那我就老七吧。”
武則天拍拍手，道：“好了，咱們正式序一序位置，精衛是大師姐，花木蘭是二師姐，我是三師姐，白素貞老四，貂蟬老五，哎不對啊，聶小倩還沒露一手呢，聶小倩，去跟羊妮打一架。”
聶小倩比貂蟬還慫，別說打，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除了搖頭什麽也不說。
“真可愛。”武則天捏捏她的臉，“那就先這麽定吧，羊妮老六，旱魃老七，聶小倩老八。”
她們排序，從頭到尾楊戩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人問他的意見。
法海悄悄對白素貞道：“論真功夫，在場的諸位還真不一定打得過那個妖孽。”
白素貞白眼道：“你又知道？”
法海道：“人間有許多鬼界，都是地府不收的孤魂野鬼聚集地，我親眼見過，聶小倩不管到哪個鬼界，都是座上賓，難道隻是因為她長得好？當然不是，據我所知，去年她就已經和閻王有過交集，從那之後，一直向北走的她忽然來到南方，具體發生什麽我不清楚，總之她身上隱藏了不少秘密，很大一部分和閻王有關。要想搞定閻王，就得從他身邊人抓起，所以我才盯上了聶小倩。”
白素貞道：“你可真是，讓我怎麽說你，吃糠咽菜的命非要操著國泰民安的心，你一天到晚惦記著閻王，我就問你，他身為一個再生真魔，在九山郡的地界，除了觀音還有誰是對手？”
法海道：“白姑娘，你不懂，我可是領了金印的法僧，邪不壓正，閻王本領再強也壓不過人間正道，憑著我一腔正義，神鬼不讓！”
白素貞道：“行行行，你神鬼不讓，我提前恭喜你。”
法海：“白姑娘，你不懂，我……”
“法海，去後院擠兩罐牛奶。”
楊戩一把將精衛放在法海懷裏，將七個女弟子召集到石坪上。
法海悶著臉，抱著精衛往牛棚去了，一路嘟囔個不停：“我堂堂金山寺金印法僧，到了洞林寺都能和羅漢堂大禪師平起平坐，來你玉女派倒好，就知道讓我擠牛奶。”
楊戩帶著一群姑娘席地而坐，侃侃而談：“七仙女劍陣是我娘一生的心血，也是玉女派傳承下來的最大財富，你們都是我千挑萬選的上乘人選，論個人天賦，力壓群雄不在話下，但如果遇到嫦娥那種變態級別的天才，是不是黯然失色？”
他留下一個沉默的空擋，等著有人接話，然而沒有人理他，都在腹誹他那句千挑萬選，武則天、貂蟬、白素貞也就罷了，好歹是闡幽穀名正言順過來的，花木蘭是半路截胡拐下的，旱魃羊妮就不說了，聶小倩一個人人喊打的女鬼，也就楊戩饑不擇食才肯收留。
楊戩繼續眉飛色舞：“遇到嫦娥，單個拉出來你們誰都不是對手，但是等你們練成了七仙女劍陣，七個嫦娥都不是對手。”
武則天冷笑道：“楊戩，牛魔王怕是都不敢吹這麽硬，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楊戩無比自信，不屑爭論，道：“這個劍陣有九九八十一層，我目前隻能看懂七層，先教著吧，後麵再慢慢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