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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石玉嶺活捉竇鵬舉

  七十八石玉嶺活捉竇鵬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圈外飛下一人,當的一聲,一把寶劍擋住了雙鐧,來人大喝一聲:“姓竇的,休要猖狂!”


  竇鵬舉大吃一驚,身子向後連連倒退,見來人是名年輕女子,長得深眼窩,高鼻梁,柳眉高挑,鳳眼園睜,發髻高盤,竇鵬舉和黃豹都認出了來人,來人揮動寶劍直取竇鵬舉,竇鵬舉舉鐧相迎,來人的一把寶劍上下翻飛,左劈右刺,殺得竇鵬舉和眾嘍囉紛紛倒退,黃豹趁機跳起,喊了一聲,“周小姐,快撤!”


  來人是誰?為什麽黃豹喚她周小姐?來人正是送天嶺的周鳳英。這幾天,袁鈞下令撤銷道路封鎖,恢複了交通,周瑞兄妹帶領物資車隊下了送天嶺,準備去往朔州邊關一帶,換取皮貨,進行買賣交易。車隊行至此處,聽見前麵殺聲震耳,周鳳英讓哥哥和夥計們看好物資,隻身前來觀望,她飛身上山,伏在一塊山石後麵向下觀望,見是官兵與一群土匪廝殺,立刻明白這是官軍遇上了劫匪,本想不管閑事,抽身退回,欲返回時,見劫匪中有個熟悉的麵孔,定睛細看,是冤家竇鵬舉,便停住了腳步,再細看,見被竇鵬舉包圍的對手是黃豹,周鳳英曾與黃豹交過手,怎會認不出?見黃豹不支,有性命危險,看在姐夫炅成春的麵子上,也得出手相救,遂揮動寶劍,飛身跳入陣中,救下黃豹。


  周鳳英和黃豹殺出重圍,向回奔逃。這時,一名嘍囉高聲叫喊:“大頭領,不好了!馬上馱的不是銀箱,是籮筐!”


  杜金山急忙跑過去一看,見籮筐裏裝的全是碎石爛磚,大叫一聲:“我們中計了!”他急令嘍囉們趕緊撤退。


  這時,就聽遠處鼓角齊鳴,殺聲大起,成春帶領一千兵馬急速殺來,官兵分兩路包抄,很快將劫匪包圍。


  成春飛身跳下馬背,一道銀光衝向眾劫匪,劍指杜金山,口中喝道:“賊人,你跑不掉了,快快受死!”


  杜金山隻好硬著頭皮,揮舞一對狼牙棒迎戰,二人戰在一起。黃豹、黃彪和周鳳英返身殺回,尋找對手,逐個拚殺,黃豹與杜金水廝殺在一起;周鳳英與竇鵬舉拚鬥在一起;士兵們見優勢在手,各個當先,與眾嘍囉混戰在一起,喊殺聲震天動地。


  那杜金山武藝一般,不是炅成春的對手,沒過幾個回合,被成春殺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成春一招“流星趕月”刺向杜金山,杜金山招架不及,被刺中前胸,慘叫一聲,口噴鮮血,棄棒身亡。杜金水和竇鵬舉見勢不妙,虛晃一招,拔腿就逃,周鳳英豈肯放過,上去一劍,刺中竇鵬舉的大腿,竇鵬舉哎呀一聲倒地,士兵們一擁而上,將竇鵬舉生擒活拿,眾嘍囉死的死傷的傷,隻有杜金水拚死帶領幾個嘍囉衝出重圍。


  黃豹見杜金水帶領幾個嘍囉逃跑了,立刻要帶領兵馬去追殺,被成春攔住,“罷了,不要追了。”


  “為什麽不追?斬盡殺絕,免留後患!”黃豹疑問道。


  成春道:“俗話說,窮寇勿追,給他們一條改過自新的出路。”


  “欸!炅大哥太仁義了,恐遭後患。”黃豹眼睜睜地看著杜金水逃遠,急得直跺腳。


  這一仗,官兵大獲全勝,殺死殺傷劫匪近五百人,雖然沒有全殲,可基本上掃除了運送皇銀的障礙,並俘虜了劫匪幾十人,更可喜的是活捉了土匪頭子竇鵬舉。

  戰鬥結束後,成春向周瑞兄妹致謝,“謝謝周小姐見義勇為,危難之時出手相救。”


  周瑞還禮道:“炅指揮使客氣了,那竇鵬舉是官府通緝的要犯,也是我的宿敵,本應相互幫助。”


  黃豹道:“不能白幫忙,今天周小姐救我一命,這等恩情,我牢記在心,日後我定將報答,周小姐還幫我們活捉了竇鵬舉,這事我得告訴知府大人,為周小姐請功。”


  周鳳英謙遜道:“舉手之勞,何功隻有?我看就免了吧。”


  成春笑道:“安能如此?有功不能不受祿。”


  周瑞也笑道道:“前兩年,官軍圍剿竇鵬舉,幫我追回被劫貨物,此恩尚未報答,今日這等小事,不足掛齒。”


  黃豹邀請道:“那就請周大哥和周小姐同我們回府複命,喝一杯慶功酒如何?”


  周瑞抬頭,看看天色,拱手一揖,婉言道:“天色將晚,恕我與小妹忙於趕路做生意,不能同回潞州,有話改日再詳談。”


  周瑞兄妹告辭了成春和黃氏兄弟,帶領眾夥計,趕著馬車,向朔州方向去了。


  袁鈞聽說成春在石玉嶺殲滅了劫匪,活捉了竇鵬舉,獲得意想不到的勝利,大喜過望,帶領手下,出城十裏相迎。


  啟安打錯了算盤,本以為杜金山馬到成功,會聽到皇銀劫回的勝利消息,沒想到事與願違,當他聽說石玉嶺伏擊受挫,杜金山被殺,竇鵬舉被擒,大驚失色,惶恐地跑回家裏。啟安還未成婚,沒有家眷,獨居一小院,他收拾細軟,準備潛逃,還未出院門,一眼督見院門處站立一人,橫刀攔住,厲聲喝道:“啟安,那裏去?快快投降吧。”


  啟安定睛細看,認出攔住門口的是成春手下的炅旺,他這才明白自己早已暴露,早已被監視,他拔出寶劍,咬牙切齒,打算殊死一鬥,闖出家門,奪路逃跑。炅旺嘿嘿一聲冷笑,向後一揮手,從身後冒出幾十名官兵,一聲呐喊,士兵們衝進院裏,將啟安團團圍住,幾個弓箭手彎弓搭箭,幾支箭瞄準了他的心窩,啟安見大勢已去,大叫一聲,揮劍自刎,炅旺想上前阻攔,已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倒在血泊裏。


  成春與袁鈞返回府衙,袁鈞聽說啟安是內奸,已自刎身亡,他頓足捶胸,“欸!老夫有眼無珠,竟被他騙得一塌糊塗,若不是炅指揮使來此破案,我這條老命或許被他騙去!”


  “大人言過了。”成春道,“內奸並非啟安一人,跡象表明,此乃是一起內外結合的搶劫案,在朝廷內必有更大的內奸,如若不然,劫匪怎知皇銀的押運日期和路線,當務之急,應盡快提審竇鵬舉,問出在京城內的幕後之人,此案才能全部了結。”


  “炅指揮使所言極是。”袁鈞恍然大悟。


  袁鈞下令立刻擊鼓升堂,大堂上,三班衙役分列兩旁,成春和袁鈞要會審竇鵬舉,袁鈞一拍驚堂木,“帶匪首竇鵬舉上堂!”


  竇鵬舉腿部受傷,不能行走,被兩名衙役拖進大堂,竇鵬舉趴在堂前,蓬頭烏麵,渾身是土,一條褲腿已被鮮血染紅,他抬起頭望了望袁鈞,又望了望坐在旁桌的炅成春,“唉!”他長歎一聲,無力地低下頭。


  “竇鵬舉,我來問你,此次劫皇銀,你受何人指示?”袁鈞厲聲喝問。


  “死就是了,何必多問。”竇鵬舉很坦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成春一向佩服視死如歸的硬漢,他見竇鵬舉麵對死亡毫不在乎,便在一旁說道:“竇鵬舉,你若供出此次劫皇銀的幕後指示人,我可保你不死,我說話算數,請你相信我。”


  竇鵬舉用眼乜了一下成春,哼了一聲,不答話。


  袁鈞詐道:“現你的同黨啟安已被捕,他已招認,你還頑抗做甚?勸你老實交待,免受皮肉受苦。”


  竇鵬舉聽說啟安已被捕,渾身抖動了一下,立刻又恢複了平靜,“既然啟安已招認,還問我做甚?”


  “好你個頑固不化的竇鵬舉,來人哪,大刑伺候!”袁鈞一拍驚堂木。


  “且慢!”成春攔道,“大人,且讓我先勸他幾句,待他不理喻,再動大刑不遲。”


  袁鈞點頭同意,成春道:“竇鵬舉,事到如今,無需頑抗,我勸你還是供出幕後之人,我擔保,你還有一條生路。”


  竇鵬舉還是那句話,“既然啟安已招認,還問我做甚?”


  成春也不得不詐道:“我們想對照一下你二人的口供是否一樣。”


  竇鵬舉道:“我不知幕後之人。”


  成春又問:“沒有幕後之人指示,你怎知皇銀押運的日期和路線?”


  “是啟安告知於我。”


  “那又是誰告知啟安的?”成春再問。


  “我無從知曉。”


  袁鈞喝道:“你怎會不知?看來不上大刑不成!”


  不想竇鵬舉說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即便我知道,我也不會供出,我絕不會做那出朋賣友之事。”


  “好你個竇鵬舉!竟敢藐視公堂,來人哪,給我重責四十大板!”袁鈞從令箭壺裏抽出一支令箭擲於桌前。


  幾個衙役上前,按住竇鵬舉,舉起大板,劈嗤啪嚓,打了四十大板,打的竇鵬舉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袁鈞一拍驚堂木,“竇鵬舉,說是不說?”


  竇鵬舉咬著牙,重複剛才那幾句話,“你打死我,我也不知,即便我知道,我也不會供出,我絕不會做那出朋賣友之事。”


  好個講義氣的竇鵬舉,是條漢子!成春暗挑大拇指。


  袁鈞怒喝道:“上箍刑!”


  什麽叫箍刑?就是用一鐵箍套在犯人頭上,在鐵箍和頭皮的空隙加木楔,用錘敲打。鐵箍越收越緊,受刑者疼痛如刀劈。


  衙役們很快將鐵箍套在竇鵬舉的頭上,然後在頭皮和鐵箍的空隙處加入木楔,用錘敲打木楔,鐵箍越收越緊,疼得竇鵬舉哇哇慘叫,叫聲驟然停止,竇鵬舉昏死過去。


  成春不忍再看下去,向袁鈞一揖道:“以我之見,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問出,不如先收監,再做道理。”


  袁鈞點頭同意,一拍驚堂木,“來人哪,先將犯人押入死牢,日後再審!”


  審訊無結果,成春對袁鈞道:“看來那竇鵬舉與啟安單線聯係,啟安的幕後之人,他的確不知。”


  袁鈞歎道,“可惜那啟安已死,已無從追問。”


  就在這時,炅旺要求上堂,求見知府大人,袁鈞知道炅旺是成春手下,他用征求意見的目光看了一眼成春,成春會意,點了點頭。


  炅旺上堂,跪拜袁鈞和成春,說道:“我有一個妙計,能夠知道啟安的幕後人是誰。”


  正是:惺惺惜惺惺;好漢識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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