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夏飛燕比武定終身
四十七夏飛燕比武定終身
大家都楞住了，夏飛燕見鞭子被成春奪去，陡然大怒，手指成春喝道：“你們強奪民女，還說不是強盜，不是強盜是什麽？”
不等成春回話，黃豹跳起來罵道：“你個臭婆娘，休要血口噴人，人家不願意跟你們走，你們強迫，還出手打人，你們才是強奪民女的強盜！”
夏飛燕被罵得漲紅了臉，氣的呀呀亂叫，嗖的一聲，從馬夫的腰下抽出寶劍，“你們鬆手，今天我非得把這妮子帶回範家，誰阻攔也不成，不然，休怪姑奶奶的劍下不饒人！”
成春不慌不忙勸道：“小姐休要為此動刀槍，牛杏兒若不被我們救下，或許早已不在人世，她已兩世為人，已不在是範家的丫鬟，今天她有選擇生的權利，別人不能幹預。”
“你休要胡說！剛才你還求我們把她帶回，現在又出爾反爾。”
成春道：“不錯，剛才我是求你們把她帶回，可事情有變，她不願意跟你們返回，我們隻好尊重她的意見。”
“不成！”夏飛燕氣急敗壞，揮動寶劍，拉開架勢，“今天誰阻攔也不成，若要不服，劍下論個高低。”
“小姐是否要比武，賭個輸贏？”成春一揖問道。
“哎！正是。”
成春心說：這等狂傲女子，若不教訓教訓她，真不知天高地厚，“好，我答應你，若要你輸了，牛杏兒由我們做主安排，若要你贏了，牛杏兒任你隨便安排。”
夏飛燕沉吟了一下，“為了一個丫鬟，如此比武不值得，你敢不敢加大賭注？”
“如何加大賭注，盡管說出，無論什麽，我都奉陪到底。”成春滿懷必勝信心。
夏飛燕嘿嘿一笑，“敢不敢以終身為賭？”
“如何以終身為賭？”
夏飛燕略帶靦腆道：“如果我贏了，你得入贅我夏家，如果我輸了，我終生不嫁！”她一見鍾情，確實看上了這位小白臉，她已到了癡心入迷的地步。
成春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恬不知恥！“這，這……”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答複。
黃豹在一旁喝道：“你這臭婆娘，真不知恥辱，我家公子早已娶親，少夫人比你漂亮百倍，誰個願意娶你這個醜八怪。”
“呸！”夏飛燕呸了一口黃豹，“我與你家公子論比武，你個畜生在一旁叫喚什麽？”
成春抱拳道：“小姐提出的條件，我成春實難答應，我早已成家，還是另提別的條件吧。”
“嘿嘿！”夏飛燕笑道，“剛才你還誇下海口，說無論什麽，都奉陪到底，怎麽反悔了？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成春又一抱拳，“小姐歲在芳年，還是不要以此為賭，免得耽誤了終身大事。”
夏飛燕頤指氣使道；“哼！這個你不必為我擔憂，還是考慮自己吧，如果你輸了，得休掉妻子，來我家入贅，哈哈！看你如何了卻？”
“我勸小姐還是考慮再三。”
幾個侍女在一旁助威喊道：“比就是了，何必廢話？”
黃豹和炅旺仗著主人身懷絕技，毫不示弱，一齊喊道：“比就比，誰個怕誰？”
成春一咬牙，“好，比就比，怎麽定誰贏？”
“好，誰個被打倒算輸，兵器隨便用，不得使用暗器。”說著話飛燕丟下寶劍，從車廂裏取出一樣兵器，一條一丈多長的細鐵索鏈，索端頭係著一個像小西瓜大小的鐵球，練武之人都認識，這種兵器叫“流星錘”。成春一驚，他知道這是一種軟兵器，在十八般兵器中這是一種很難練成的兵器，一旦練成，招法厲害，流星錘軟中帶硬，硬中有柔，是很難抵擋的，稍不留神，就會被擊中，輕者被擊傷，重者當場斃命。
流星錘招法變化無窮，是一種很難對付的軟兵器，流星錘開式後，分手打、肘打、肩打、頸打、口打、腰打、背打、腋打、膝打和腳打等打法，每一種打法分解出不同的打擊招法，招法有玉女穿梭、背後射箭、金龍入池、黑狗鑽襠、野馬分鬃、霸王敬酒、猛蛇出洞、腋底藏花、獅子張口、金絲纏腰和王母拐線等多種招法。這些成春都知曉，也都練過，他心中有底，因此麵無懼色。
夏飛燕從小不喜愛編織縫繡的女工，偏偏喜愛舞槍弄棒，少年時遇一華山九雲老尼的弟子，得其真傳，不僅輕功上乘，而且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尤其是使用流星錘更上一層。趙飛燕自幼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練就武功後，更是盛氣淩人，覺得自己除了師父之外，天下無敵手了。在河西路和河北東路一帶，夏飛燕名氣不小，她有個綽號，被人稱為“小三春”，此綽號來源於北宋初年的女豪傑陶三春。
夏飛燕手持流星錘，指了指道邊的一片空地，“姓炅的，那邊寬敞，走！到那邊一比高低。”
“好，請！”成春從坐騎上摘下魚鱗紫金劍，拔出寶劍，大踏步走向空地。
大家來到空地，人分兩邊，黃豹和炅旺站在東邊，劉來拉著杏兒的手也站在東邊，四個侍女和車夫站在西邊。
成春和飛燕分站東西兩邊，比武就要開始！飛燕撇了撇嘴，傲氣道：“姓炅的，你要後悔還來得及，放下寶劍，跪地認輸，省得讓姑奶奶動手。”
“休要多言，進招吧！”成春揮動寶劍，運動神功，一招“蒼鬆迎雪”，拉開迎敵架勢。
飛燕見成春渾身上下銀光閃閃，知道這是江湖上流傳的“金鍾罩”“鐵布衫”一類的護體神功，心中不由一驚，難怪這夥人毫不畏懼，明白自己今天遇上了勁敵，流星錘難以傷害對方，隻有打倒對方，方能僥幸取勝，見對方已拉開架勢，不得不抖動流星錘，一招“浪子踢球”開始了。
飛燕搶先進招，揮動流星錘，一招“玉女穿梭”向成春打來，成春不慌不忙閃身躲過，流星錘收回，在身後轉了一圈，飛燕又一招“背後射箭”，流星錘從背後發出，向成春頭頂砸來，成春寶劍著地，身子向側麵騰起，流星錘砸空，砸在地上，冒起一股煙塵。成春知道流星錘的厲害，不能舉劍相迎，若寶劍相迎就會被流星錘的鐵索纏繞，到那時想要拔出，難上加難，完全有可能寶劍脫手，被對方掠去，沒了兵器，赤手空拳如何迎敵？隻能閃身躲過，再瞧準機會，伺機反攻。
旱春雨與小三春戰在一起，來來往往，十幾個回合過去了，流星錘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從不同方向向成春打來，成春閃展騰挪，快速躲過。站在東麵的黃豹、炅旺和劉來見成春隻是躲閃，不去進攻，心裏都為成春捏了一把汗，擔心成春一個不留神，被流星錘擊中打倒，事情可就麻煩了！炅旺看得眼發直，張著嘴，屏著氣，半晌合不攏。
飛燕一招“金絲纏腰”，將索鏈纏在自己身上，然後發力，再將錘返回打出，成春終於找到了進攻的機會，在飛燕收錘的空檔，飛身躍起，一招“白蛇吐信”，寶劍直奔飛燕的前胸刺去，飛燕見寶劍來勢凶猛，急忙向後彎腰90度，劍擦著肚皮劃過，好懸！
“好！”東麵叫起好來。
飛燕躲過這一劍，又開始進攻，她舞動流星錘如飛，手打、肩打、背打、腳打和腰打等諸多打擊招法輪流使用，成春仍閃展騰挪，巧妙躲過。又過了十幾個回合，飛燕見難以取勝，使出看家的本事，虛晃一招“王母拐線”，緊接著一招“腋底藏花”，流星錘向成春麵門打來，速度之快，難以想象，成春見錘已到麵門，想躲閃已來不及，隻得用寶劍向外磕錘，當的一聲巨響，錘與劍相碰，火花四濺，錘被磕到半空中。雙方各自收式，跳出圈外，觀瞧自己的兵器，成春見自己的魚鱗紫金劍絲毫未傷，飛燕收錘到手中，見自己的錘身上被磕了一道傷痕，心中暗驚：好厲害的寶劍！
西麵的幾個侍女齊聲呐喊：“小姐，莫怕！打倒他，打倒他！”
東麵也叫喊：“炅公子，加把勁兒，打倒她，打倒她！”
在雙方呐喊助威下，成春與飛燕又開始了拚鬥，二人加快了速度，劍來錘往，錘似流星，劍似閃電，二人又鬥了十幾個回合，飛燕終於抓著了一次進攻機會，飛燕一招膝打，見成春躲閃時落地未穩，急忙一招“黑狗鑽襠”向成春下身打來，成春向上一蹦，想要躲過，不想晚了半拍，錘在左腳的腳腕上繞了兩繞，左腳被索鏈纏住，飛燕見得手，大喜，用力拉索鏈，想把成春拉倒在地，成春向後一趔趄，險些跌倒，成春就勢蹦起，向上一躍，使出一招“白虹貫日”，寶劍徑直向飛燕的喉嚨刺去，想逼迫飛燕鬆開索鏈的把手，飛燕豈能鬆開，向後緊退幾步，運動平生的力氣，掄起索鏈，成春被掄起，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圓圈，飛燕成圓心，索鏈成半徑，這下成春可危險了，繞著飛燕轉了兩圈……
東麵的見狀都傻了眼，炅旺閉上眼，用手捂著臉，不敢再看，心說：完了，完了！人家一鬆手，公子就得摔出幾仗遠，這下可完了，讓人家摔倒是小事，還得當了人家倒插門的女婿！
正是：較量決婚配；比武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