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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方雲登門再次勸說

  十方雲登門再次勸說

  內奸會是誰呢?成春細細地思索,對舒服上上下下的人員逐個進行分析:首先舒員外一家人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親人,都應排除懷疑之列,丫鬟和女仆人等也不會做內應之事,也應排除在外,家丁和仆人們都跟隨員外多年,也不大可能,馬夫阿七是我的同鄉,他不可能與我作對,哎?那周管家看來很有心計,會不會是他呢?不對,他年事已高,很難拆動鐵柵欄的大石塊,哎呀,那到底是誰呢?成春一時陷入雲霧之中,他反複思索,難以下結論。讓成春心裏更難以平靜的是昨夜麗秋的慷慨陳詞,讓他感到意外和激動,想不到麗秋不僅通情達理,仁義心腸,而且讓人佩服的是她臨危不懼,在眾人遇事慌亂之時,她卻泰然自若,毫無懼意,並抱定不畏強暴,以死相拚的決心。麗秋的音容笑貌舉止言行,好像在他眼前不停地浮動,成春發覺自己愛上了這位姑娘,可又一想,我這是幹什麽呢?聽家丁說人家早已和城北的羅家定了親,我怎能有此非分之想呢?我此次到舒府應聘,目的是會會那惡賊,為地方除害,為什麽胡思亂想起來?成春暗暗地責備自己,強把這份愛深深地埋在心裏。


  舒府半夜來花賊、得到恐嚇信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江城大街小巷、街頭巷尾,百姓議論紛紛,很多人為成春擔心受怕,怕他成了第二個黃教師,可成春卻毫無懼意,反而希望那惡賊在三日之內快快露麵,好與其決一死戰!


  三日內,舒府裏,個個繃緊神經,高度戒備,成春更是半點不敢鬆懈,隻待惡賊到來。可等了三天三夜,不見惡賊的影子,第三天過後,惡賊仍沒有來,舒府上上下下,稍稍鬆了口氣。


  第四日午後,成春正帶著幾個家丁在後花園習武時,看門的家丁跑進來稟報,說是府外有一人求見,成春疑惑,心說我在此新來乍到,並無熟人,誰來找我?忙問家丁是何人求見,家丁說那人聲稱與炅教師有一麵之交。


  成春疑惑地出府迎見,見到來人,才知是“得怡樓”飯店的夥計方雲,寒暄幾句,請入西廂房。


  “不知方兄登門有何賜教?”二人坐定,成春抱拳一揖問道。


  方雲還一揖,“那裏,那裏,不敢言賜教,我隻是聽說炅教師接到一封恐嚇信,不知信中內容如何,特前來求之一閱。”


  “那封信我一直帶在身上。”成春隨手從懷裏取出,遞給方雲,“隻是幾句恐嚇言語,不足為懼。”


  方雲接過信,看後,放在桌上,“賢弟,請恕我直言相勸,此地乃凶險是非之地,切不可久留,還是棄而遠去為上策。”

  “方兄此言過慮了,事到如今,我更不能棄而走之,若棄而走之,一者被江湖人恥笑,二者我日後有何顏麵回見家鄉父老?都會在背後指我貪生怕死,被賊人嚇住,我豈不被人笑煞死也!日後讓我如何做人?”成春又一揖,“我抱定決心,與那惡賊拚個死活!謝方兄好意,我成春心領了。”


  方雲無奈道:“我看賢弟是要麵子的人,唉,既然決心已下,不走也罷,我願意與你交個朋友,若日後有為難之事,敬請告之,我願鼎力相助。”


  “謝方兄支持。”成春又一揖,他見方雲舉止作態像是一位習武之人,稍停一下,轉了話題,疑問道:“我看方兄舉止言行不是一般常人,很像是位習武之人。”


  方雲渾身一震,“哎呀,賢弟好眼力,我隻不過會些花拳繡腿,比起賢弟來相差甚遠,不敢像賢弟那樣來應聘武術教師。”


  “不知方兄為何落魄到這般地步?”


  方雲長歎一聲,半晌不語。


  成春又問道:“我看方兄雙眉緊鎖,麵帶憂色,心中似有濃怨重恨之情?不妨說說,或許我能幫助方兄排憂解難。”


  方雲搖了搖頭,他沒有回答成春的疑問,起身離座,“唉!一言難盡呀,來日方長,待日後有時間再與賢弟詳談。”他告辭道,“店內活忙,我是背著老板,抽空來此看望,恕我倉促,告辭了。”


  成春送方雲出門,滿腹狐疑地望著方雲遠去的背影,心中暗忖:此人來路不明,讓人捉摸不透,其中定有隱情,他突然跑來見我,再次勸我離開此地,必定另有緣故,日後我得詳細地了解一下他的來路,再與他交往不遲。


  送走方雲後,成春轉身返回時,聽見遠處馬蹄聲響,循聲望去,見是炅興和那名家丁從馬棚嶺返回,炅興行至門前,滾鞍下馬,成春關切地問:“可見到黃豹?”


  “見到了。”炅興氣喘籲籲道,“待進屋詳細稟報。”


  進屋後,興兒告訴成春,黃豹的老母已經去世,黃豹聽說他哥哥被惡賊暗算身亡,痛哭流涕,咬牙切齒,發誓要為哥哥報仇,並說待料理完喪事,一定率眾前來江城,尋找那惡賊,為哥哥報仇雪恨。


  炅興見桌上放著一封信,他也識得幾個字,拿起看後,吃驚地問道:“公子,這是誰送來的信?”


  成春將舒府這幾天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興兒吃驚不小,擔心地對成春道:“我看咱們在這兒聘夠了一個月後,拿到四十兩銀子,有了盤纏,趕緊走人,這兒風險太大,不能久留,咱們一走了之唄,別在這兒找麻煩了。”

  成春聽別人勸他走人還算罷了,此時聽興兒這麽勸說,怒火上升,他臉色一沉,“興兒,你怎麽也說出這般敗興之語!我不滅此賊,絕不離開!你若怕死,就先回濟州吧,免得在我眼前招煩!”


  在成春的斥責聲中,興兒連連後退,“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我是為公子擔心,得,得,我不再這麽說了,還不成嘛?”


  舒家和羅家定親,那還是幾年以前的事情。當年舒昆在朝為官時,擁護王安石變法,朝內與他政見相同的官員中,有位名字喚羅偕的禦史,二人感情篤深,交情甚密。羅偕有個兒子名喚羅欣,那時才十六歲,識書達理,才貌雙全,被舒昆相中,舒昆有意將女兒麗秋許配給羅欣,他向羅偕提及此事,二人一拍即合,過了彩禮,定下了兒女婚姻。不想王安石變法失敗,二人受牽連,都被罷官,貶為庶民,同住在江城,舒昆住在城東,羅偕住在城北。那知此時禍從天降,羅家失了一場大火,羅偕夫婦命喪火中,房屋住宅幾乎燒盡,羅欣僥幸逃出,從此羅家敗落,羅欣孤身一人,無有生計,典賣土地,暫時維持生活。


  為了這門親事,舒昆夫婦傷透了腦筋,本想與羅欣退婚,可又怕被人指責嫌貧愛富,舒昆更是覺得那樣做對不起死去的羅偕,讓羅欣完婚,可羅欣窮困潦倒,拿不出娶親的費用。


  這天,舒昆老夫婦倆又商討起此事。老夫人憂心忡忡,“那惡賊雖然幾天沒來,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舒員外無奈道:“那有何良策?隻有等待,或許那炅教師能夠除掉惡賊,就不再擔驚受怕了。”


  老夫人道:“那惡賊來往不定,出沒無常,官府都無奈,除掉他,談何容易?聽說那惡賊對已婚女子不下手,不妨就將麗秋嫁出,……”


  舒員外不等夫人話完,接過話,“那羅欣一貧如洗,無娶親之資,我們也無法,也隻有等待他考取功名後,有了錢財,再行婚禮。”


  “考取功名?”老夫人道,“那得等待何時?現麗秋已十九,羅欣二十一,正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之時,那羅欣若要一輩子考不成功名,麗秋要等他一輩子不成?”


  舒昆長歎一聲,“唉!那夫人有何良策?”


  老夫人低頭不語,沉思良久,忽地眼前一亮,有了主意,“聽說羅公子有個舅舅,住在大名府,家裏比較富裕,……”


  “莫非讓羅欣去舅舅家借錢?”舒員外又插問道。


  “聽我把話說完。”老夫人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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