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破咒之法
替身小人畢竟只是緩兵之策,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王宇繼續追問如何才能夠徹底解除曲菲婷身上的鬼身咒。
青陽說:「想要解開鬼身咒,我還得和你們說一說這鬼身咒的下咒之法。」
王宇和老馮小孫仨人都認真的洗耳恭聽。
青陽說:「鬼身咒是以大病沉珂垂死病中的老年人的溏溺為主要介質下咒的。」
小孫低聲的嘀咕道:「隊長,什麼叫做溏溺啊?」
老馮小聲的回答:「就是老人家拉的稀。」
小孫頓時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
王宇聽了青陽的介紹之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當時那對姐弟襲擊曲菲婷的時候,那個礦泉水瓶子里裝著的並不是普通的糞便,而是大病垂死中老人的拉的稀。
青陽說:「只要找到這溏溺的主人,用他的頭髮、指甲、死皮、耳屎四物熬成湯喂服,就可以解此咒。」
小孫捂著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好像隨時都要吐出來。
青陽繼續嘆了口氣說:「此咒之所以難解,並不在於解咒之法,而在於找到下咒的溏溺來源,茫茫人海,無異於大海撈針。」
王宇沉吟道:「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對姐弟就好辦了。」
青陽說:「這個我倒可以再助你們一臂之力。」
「真的?」王宇很興奮。
青陽點了點頭:「下咒之人一定是取了曲小姐的頭髮作法,才能控制曲小姐發作。現在曲小姐身上的鬼身咒被我們暫時轉移到了替身娃娃上,下咒之人發覺無法控制曲小姐,一定會心生疑惑,然後再不斷的以曲小姐的頭髮施法,試圖重新控制曲小姐。這樣一來,便會暴露他的所在。」
說完他拿出一隻羅盤,這個羅盤和一般的羅盤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正中間坐著一隻三條腿的長著嘴的蟾蜍。
青陽扯下了一根曲菲婷的頭髮,塞入了蟾蜍的嘴中,然後摁著蟾蜍的腦袋,把它的嘴巴給合上。
一旁的王宇看得反而張大了嘴,他沒想到這隻蟾蜍這麼巧奪天工,竟然還能張嘴合嘴。
就在王宇興沖沖的盯著羅盤上的蟾蜍,期待著接下來事情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就在他失望之際,蟾蜍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就轉動了起來,腦袋朝著北方的位置。
青陽激動的說:「施咒之人在北方!」
王宇將信將疑道:「青陽,不是我懷疑你,但是憑著這隻癩蛤蟆我們真的能夠找到下咒的人嗎?」
青陽笑著說:「放心吧,宇哥,肯定沒有問題。這可不是普通的癩蛤蟆,這叫做金眼冰蟾,它只要嘴裡含了髮絲,就能夠定位百里之內以同樣髮絲作法之人的方位。距離越近越定位越精準。」
馮建國說:「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
王宇接過金眼冰蟾羅盤,說道:「老馮,你穩坐釣魚台,這事就交給我們年輕人吧。」
小孫也說道:「馮隊,就讓我和宇哥一起去吧,你就在這兒守著曲小姐,如果你不在這位大明星又突然中途醒來,恐怕我們都震不住他啊。」
馮建國思考了一番,退步道:「那好,你們一切小心。」
青陽送王宇和小孫到了門口。
王宇讓小孫先去發動車子,然後拉著青陽說:「我說兄弟,那打龍鞭的封印你到底解開了沒有?我最晚後天就要用了。」
青陽說:「宇哥,我會儘力的。」
王宇著急道:「你別光說啊,到底那打龍鞭上有什麼禁制,你弄了這麼久,我估計你重新往上邊增加一個禁制都估計夠時間了吧。」
青陽的臉色突然變得閃爍了起來,他迫不及待的結束這個話題道:「宇哥,一旦我這邊弄好了,我會立刻派人給你送過去,你現在先去追緝下咒之人拯救那位曲小姐吧。」
王宇走回車前,坐上了駕駛座,把羅盤平放在駕駛台上,然後朝著蟾蜍所示的北方開。
青陽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車輛離開,忽然一隻黑色的貓從屋檐上跳到了他的懷裡,那隻黑貓的眼睛是翠綠色,左眼稍微有一些怪異,好像是曾經受過傷。
如果王宇此時在場的話,他一定不會對這隻黑貓感到陌生,因為他曾經在八仙飯店幾次遇見過這隻黑貓跟著自己。
青陽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黑貓的背脊,溫柔的說:「小咪,外邊冷,還是回屋裡去吧。」
此時的王宇一邊注視著蟾蜍腦袋的方位,一邊開車。
旁邊的小孫忽然捧著手機激動的說:「信息來了!信息來了!」
王宇不解道:「誰給你的發的信息把你高興成那樣,該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宇哥,是局裡的同事給我發的那對姐弟的個人信息!」
「是嗎?你快給我念一念!」
「姐姐叫做馮梅,十九歲,弟弟叫做馮健,十七歲。倆人都是松江省人,三天前從松江做火車來到京陽。」
「一個十九歲,一個十七歲。他們是在上學還是從事什麼工作?」
「資料顯示姐姐當年初中畢業就沒有上學了,在一個工廠上班。倒是弟弟現在當地的一所省級重點高中念書,而且成績還不錯。」
「什麼工廠?」
「棺材廠。」
「棺材廠!」
王宇非常驚訝,這馮梅竟然在棺材廠這種地方上班。
要說現在像京陽這種大都市已經在政策上命令推行火葬了,但是依舊有不少人絞盡腦汁的要偷偷選擇火葬。
更不要說是重葬的北方了。很多家庭老人還沒走,就先給自己備好一口棺材在屋裡放著。因此棺材一直是剛需,棺材廠的生意也很好做。
不過一般都是喪妻喪夫的中壯年男女或者終生不嫁不娶的人才在棺材廠幹活,因為擔心晦氣會給家人帶來不運。
像馮梅這種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大姑娘在棺材廠里幹活的,確實非常的少見。
……
此時在一間四面通風,連電都沒通的小屋裡,只有一直蠟燭亮著。
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坐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稻草小人,小人的肚子里,隱隱的可以看見一撮黑色的頭髮。
少女愁雲滿布,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在她旁邊著急的走來走去,時而看看窗外,時而躊躇不定。
他們就是早先時候,在機場酒店下襲擊大歌星曲菲婷的那對姐弟,馮梅和馮健。
馮梅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弟弟馮健馬上著急的上前來問道:「姐,還沒找到嗎?」
馮梅咬牙道:「曲菲婷那個賤人,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姐……」馮健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姐姐,「要不然就算了吧,我們真的要這樣復仇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為了等這一天付出了多少,準備了多久嗎?你竟然叫我就這樣算了。」馮梅憤怒瞪著馮健,那絕對不該是一個姐姐看弟弟的眼神。
「姐,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給曲菲婷一點教訓就行了,沒必要真的斬盡殺絕,畢竟當年犯法的是他的母親,而且他母親也被執行死刑了,就算她有錯,也只是錯在是那個女人的女兒而已。我們要是真的把曲菲婷給弄死了,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給我住口!我看當初真不該讓你讀這麼多書,現在腦子都讀傻了!你就知道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難道就不知道還有一句叫做父債子償?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的爹媽是怎麼死的!」
馮梅把早亡的雙親搬出來,馮健頓時低頭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