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起眼的兇器
「媽的!我不管你要殺多少人!但最好別來惹老子!否則老子一定弄死你!」
歐陽澤趴在浴室的鏡子前,用力的刮著自己的胡茬,身前的洗漱台上,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嗷!」
鋒利的刮鬍刀嵌進了肉里,疼得歐陽澤叫了一聲。
「靠!該死!」
流血了,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歐陽澤把剃刀隨後扔掉,拿毛巾捂著了傷口。
忽然!透過鏡子的反射,他看見外頭似乎有個黑影迅速的閃過!
他立即雙手握起了菜刀,舉在胸前,貼著牆壁緩緩的走了出去。
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的身影。
「是誰!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歐陽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手上的菜刀不僅僅是防身的武器,還是他用來觀察身後和兩側的眼睛。
他謹慎的走在房間里,盡量避免靠近床鋪、柜子、沙發等等有視線遮擋,可以藏人的地方。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剛剛看錯的時候,突然衣櫃那邊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歐陽澤立即轉頭看過去,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窗帘後邊跳了出來,他手裡的束帶圈套在了歐陽澤的脖子上,用力往後一拉,索帶緊緊的陷入了歐陽澤的肉里,歐陽澤也向後倒在了地上。
「是……是你!原……原來是你!」
歐陽澤的喉嚨被索帶緊緊的鎖死,艱難的發出了幾個嘶啞的聲音。
他感到無法呼吸,手放開了菜刀,去扣喉嚨上的束帶。
然而這不足半公分寬的細長塑膠束帶是專門設計用來包裝的,一旦被拉死,根本沒法用手解開。
歐陽澤想到了菜刀,只有菜刀才能割開,可是當他把手伸向菜刀的時候,一隻腳卻踩在了菜刀上邊。
他只能從地上爬起來,顛顛撞撞的跑向浴室,那人也緩緩的跟在後頭。
慌不擇路的衝進浴室,歐陽澤光著的腳踩到了地上的剃刀,鋒利的刀片刺進了他的腳心,頓時鮮血如注,歐陽澤也跌倒在地板上。
這個時候的歐陽澤的臉已經憋紅了,眼睛也因為充血變成了紅色,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他瘋狂的用手扣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把纏繞在脖子上的束帶強行弄開,結果自己摳破了自己的喉嚨,大量的鮮血流淌在浴室的地磚上,就像一朵妖艷至極的玫瑰花。
浴室外那人看了一眼已經斷氣的歐陽澤,從容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
王宇和許曼站在大廳《最後的晚餐》畫作之下,馬大彪和果果坐在沙發上,他們倆是不敢靠近這幅會自己流血的詭異畫作的。
《最後的晚餐》中的多瑪,他的頸部喉嚨處出現了一個血洞,開始不斷的往外流血。
王宇不解道:「奇怪,按理說這多瑪應該是象徵管家之死,管家是被肢解碎屍的,可是畫上的多瑪為什麼是喉嚨滴血?」
許曼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管家是被割破喉嚨放血而死,最後才被兇手分屍的?」
王宇點了點頭:「恐怕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許曼疑問的問道:「關於這幅畫……它為什麼可以展現出每一個人的死亡姿態?」
王宇極其簡單的回答道:「因為它邪門唄!」
的確對於他而言,在見識了17號凶宅二樓錯亂的空間,賭場的日本小鬼座敷童子,化身別人的人皮匠,衛生院那扇不存在的大鐵門,以及潛入自己夢中殺人的夢魘之後,一副詭異的畫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邪門靈異而已。
時間在流逝,暴雨仍在繼續,當時鐘指向凌晨三點的時候,王宇決定上去點個卯,免得樓上那幾個人早都死光了,自己在下邊還什麼都不知道。
許曼也提出要一起去,馬大彪和果果當然不願意兩個人呆在一樓,也要跟著一起,於是四人都上了樓。
先敲了明辰的門,他很快就來開門了,只不過他的臉色有些煞白,看起來有些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沒事吧?」雖然這個二世主之前和自己有過瓜葛,但是王宇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所以還是問候了一下。
「我沒事。」明辰不太耐煩的回答。
「要是撐不住的話,就跟著我們一起。」王宇主動給了他台階。
「不需要。」明辰冷漠的關上了門。
確認明辰還活得好好的之後,王宇又敲開了沈輝和張青的門。
「沈導演,張大攝影師呢?」見只有沈輝一個人來開門,王宇的心裡非常疑惑。
「她睡著了。」沈輝故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怕吵醒屋裡的張青。
「睡著了?」王宇感到很驚訝,這姑娘心夠大的啊,今天晚上發生這麼多可怕的事情,她竟然還能睡得著。
「沈哥,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許曼問道。
「嗯……好吧。」沈輝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許曼進屋不到兩分鐘就回來了,她沖著王宇點了點頭。
王宇立即笑著對面前的沈輝說道:「沈導演,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但還是注意安全,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等沈輝進屋關上門之後,王宇才開口問道:「怎麼樣?」
許曼回答:「張青真的是在睡覺,還睡得很香。」
王宇微微皺起了眉頭:「睡的很香……真的太奇怪了。」
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只要確定人還活著沒事,也就沒必要追究那麼多了。
四人最後來到了歐陽澤門前。
說實話,在這些許曼的高大上朋友里,女的王宇最討厭的就是雪莉,男的就數這歐陽澤了。
砰砰砰!敲了幾聲門,沒人應。
「歐陽公子?歐陽公子……」
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當時王宇轉頭和許曼相望一眼,兩人的眼睛里同時默契的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歐陽澤恐怕是出事了。
王宇活動活動了肩膀,準備把門撞開。
「老弟,這活就交給我來吧。」
馬大彪主動出來刷了一把存在感,這一百二十多公斤的體型,像個壓路機一樣衝上去把門板撞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