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廁所有鬼
「對了,我一直沒問你們倆到這兒來幹什麼的?」郭琦停止了嘲笑,一本正經的問道。
「送、送快遞。」剛剛聽了兩個這麼恐怖詭異的故事,小張還有些驚魂未定。
「送快遞?到這兒地方?你給鬼送快遞啊!哈哈……」阿美依舊大笑著。
「小張,再給收件人打一個電話。」王宇冷冷的吩咐道。
「好……好的。」小張拿出手機,順著通話記錄撥了過去。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經典的電話鈴聲回蕩在這座廢棄的衛生院里。
原本正在笑著的阿美和郭洋,臉色一下子僵硬了,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
郭琦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保持鎮靜的問:「誰……是誰的電話響了。」
阿美顫抖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不是我。」
郭洋也畏畏縮縮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也不是我。」
最後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宇的身上。
郭琦的手機舉著在直播,小張的手機在撥打電話,阿美和郭洋的手機都沒有反應,就只剩下王宇了。
王宇緩緩的掏出手機,黑屏,鈴聲也不是從他手機里發出來的。
已經嚇得滿頭大汗的小張立即掛斷了電話,回蕩在屋內的鈴聲也隨即戛然而止。
郭琦正在直播的手機突然燒屏,冒出了濃烈的黑煙,他在第一時間像中邪一樣把手機連帶自拍桿都甩了出去。
「哥,你沒事吧?是不是直播太久發熱嚴重把電池給燒了?」郭洋關心的問道。
「應……應該是。」郭琦驚魂未定的回答。
「沒這麼簡單吧?你剛剛究竟在手機屏幕里看見了什麼?」王宇注意到一個細節,郭琦受到的驚嚇,並不是因為手機突然起火冒煙,而是在此之前非常短暫的一瞬間,郭琦就已經受到了驚嚇,當時他的目光正停留在手機直播畫面上。
也就是說,郭琦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受到了驚嚇。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郭琦慌張的否認,「弟弟,阿美,我們快回去。」
這三個人剛才之所以那麼有恃無恐,還嘲笑小張膽子小怕鬼,那並不是因為他們膽子大,只是因為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而已。
可是突然之間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一通電話鈴聲回蕩在廢棄衛生院,直播用的手機燒屏冒煙,他們哪還敢繼續在這兒呆啊。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不出這個衛生院了。
下了一層樓梯還有一層樓梯,好像無窮無盡似的,走了半天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地。
王宇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是遇到鬼打牆了。」
郭琦渾身一顫:「什麼?鬼、鬼打牆?」
王宇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窗外一眼:「太陽就要下山了,如果我們不能走出這個衛生院,到了入夜,恐怕……」
「哇!媽媽!我要回家!」
阿美突然坐在地上,嗚哇大哭了起來,郭琦怎麼安慰都不管用。
小張抱著那件快遞,哆嗦著的問道:「宇哥,是不是到了入夜我們都會……死。」
「死你妹啊!」
郭琦激動的衝過來給了小張一拳,把小張打在地上,快遞也滾到了一邊。
「媽的,要不是你這送快遞的打那通電話,現在會有這麼多事嗎?」
王宇上前給了他一腳,把他直接踢到牆角去,什麼玩意,竟然敢打自己的小夥伴。與其怪小張打了個電話,怎麼不怪你們腳賤,明知道這個地方有鬧鬼的傳聞還跑來作死?
「哥,你沒事吧?」郭洋雙眼憤怒的瞪著王宇,他見王宇那一腳力量之大,像是專門過武術的,自然不敢去自討苦吃,也就只剩下用眼神宣示一下存在感了。
王宇轉身走到小張身邊,幫他一起拍了拍灰塵。
「宇哥,謝謝你。」
「沒事。」
「遭了,花瓶沒摔碎吧。」
小張的確是一名盡職的快遞員,這個時候他還想著快遞,可是當打開包裝一看,整個人當時都傻掉了。
王宇上前來一看,也被嚇得了一跳。
裡邊根本就不是什麼花瓶,而是一塊大理石的靈牌,上邊寫著四個大字——張鵬之位!竟然是小張自己的名字。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小張有些崩潰了,「昨天晚上我親自打包的,明明是花瓶,為什麼會變成了靈牌,而且,而且是我自己的靈牌……」
對面的兩兄弟一看,嘴上雖然不敢再說什麼了,但是那神情分明就是更加嫌棄小張了。
他們提出要和王宇小張分開尋找出路,可是兩撥人最後總是會在這個老地方碰上。
夜逐漸降臨,光線越來越暗,郭琦用一堆雜物點燃了篝火,和他弟弟還有女友三人圍坐在一起。
王宇和小張坐在稍遠的地方,背靠著牆。他們三人有意排擠王宇和小張二人。
「琦哥,我要上廁所。」阿美忽然紅著臉說道。她的情緒在兩個小時之前才逐漸平復下來。
「小的還是大的?」郭琦問道。
「大的……」阿美非常難為情,尤其是在男友的弟弟以及另外兩個陌生男人面前談這個話題。
「就在那邊角落裡拉吧,反正黑漆漆的沒人看得見。」郭琦說道。
王宇和小張一聽,立即識相的把頭背過去。
「不要了,琦哥,你就陪我去一下廁所吧,廁所不就是在隔壁而已嗎?好不好?」
郭琦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阿美的撒嬌,還是起身陪著她走了出去,臨走之前,交代弟弟郭洋一個人好好的看火。
公廁里黑漆漆的一片,郭琦站在隔間外,給裡邊的阿美舉著手電筒。
他實在想不通女人為什麼這麼麻煩,明明到處都可以解決,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上廁所里來才行。
阿美解開褲子,蹲在了坐便池上,忽然她感覺下邊痒痒的,勾下頭一看,一隻黑色的手從廁所洞里伸了出來,滴著惡臭的水,蛆蟲在長長的指甲里蠕動……
就是這樣一隻既恐怖又噁心的手,在不停的撓著自己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