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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個人的法國大餐

  葉朝繁晚上沒去成盧浮宮,因為她感冒了。


  喜歡新鮮要聽歌劇的葉朝繁,成功把自己聽睡著,醒來後就一直打噴嚏,身體也一陣冷一陳熱。


  她抱著手臂瑟瑟發抖,想回酒店窩床上,卻又不想離開建築出去吹風。


  葉朝繁跟著人流出來,看到空飄起的雪花,欲哭無淚,偷偷的往陳簡之身邊靠,然後可憐巴巴的瞅著他。


  現在這個時候,是一個男人體現紳士風度的時候了。


  她主要是盯上了他新買的大衣。


  陳簡之毫不婉言講:“活該。”


  葉朝繁:……


  這樣的師傅不要也罷,哼!

  葉朝繁全靠一身正氣來禦寒的講:“我們走吧,趁現在雪還不大。”


  這裏距離酒店也就幾百米,咬牙忍忍就到了。


  葉朝繁一股作氣,剛邁出歌劇院的大門,就被寒風吹得往後退。


  陳簡之在她退回來的時候用衣服包住她。


  葉朝繁看身上白色的大衣,在他係帽強時,立即伸手將它穿好,然後緊緊裹住。


  這師傅還是可以的,先留著吧。


  陳簡之見她反應,一下將帽繩係到最,又把帽子往下拉。


  葉朝繁抗議。“看不到路了。”


  陳簡之按著她腦袋,不讓她帽子被風吹掉。“還想跑?”


  葉朝繁刷刷搖頭。


  “老實跟著。”


  “嗯嗯!”


  之前還作作地的葉朝繁,老實巴啦的跟他回酒店。


  陳簡之把人送回房間,讓她泡個熱水澡,完了後去他房間吃飯。


  葉朝繁這會特別聽話,他什麽就是什麽。


  但當她泡完澡去陳簡之那吃飯的時候,飯還沒到,他就被一個電話叫走。


  周君峰約他們兩晚上出去吃飯。


  葉朝繁拖著鼻涕哪裏能去赴約。她看要出去的陳簡之,好奇的問:“師傅,你以前不是都不去應酬的嗎?”


  陳簡之沒解釋,把剛買來的藥給她。“飯後半時吃。”


  “好,謝師傅。”


  葉朝繁等他走掉就鎖上門,把暖氣又調高兩度,然後鑽進被子裏玩手機,等晚餐。


  手機上葉纓嘰嘰喳喳發了許多信息,李淑女則一條沒回。


  葉朝繁想她可能是在帶孩,也沒在意。


  回完私人和同事們的信息,葉朝繁想到什麽看外邊的陽台。


  她就拍張照片,很快。


  葉朝繁不怕死拉開門出去,冒著寒風拍了張巴黎的雪景。


  拍完後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床上,裹著被子發給葉纓和仇薑帆。


  發葉纓是讓她看看巴黎的雪。


  發仇薑帆是讓他畫巴黎的雪。


  葉朝繁:來不來?打一局。


  仇薑帆沒回她,她等了半時才想起上海現在是淩晨,他肯定睡了。


  但不行啊,她又不能出去玩,總要找點事做。


  葉朝繁直接就講:你不回就當你同意了。


  發完她在找紙和筆的時候,陳簡之訂的雙人份套餐到了。


  晚餐很豐盛,還有瓶紅酒。


  葉朝繁用生硬的英語講:“可不可以把紅酒退了?”


  服務員用生硬的中文講:“女士,這是套餐裏的,不可以單獨退。”


  葉朝繁不服氣,繼續用著生硬的英語講:“那好的,謝謝你。”

  服務員用生硬的中文講:“不客氣。女士你吃完把餐桌推到門外即可。”


  “好的。”


  葉朝繁再次鎖上門,把餐桌推到床邊,就披著被子坐床上,享受她一個人的雙人晚餐。


  沒有其他人,還有這麽多吃的?

  真的是太完美了!

  葉朝繁吃掉一份牛排後,把一份辣椒炒花蛤端到麵前。


  花蛤有點辣。


  葉朝繁吃了幾個就看向那瓶已經醒好的紅酒。


  反正不喝也浪費是吧?

  又是在酒店裏,喝完就回去睡覺,肯定出不了什麽事。


  葉朝繁想了想,就給自己倒了杯。


  紅酒有點澀,不過喝完之後有種甘甜,而且葡萄的醇香非常好聞。但其實它並不解辣。


  葉朝繁有點饞,也不管花蛤有多辣了。


  於是她便就著中國口味的爆炒花蛤喝紅酒,一吃就是一個多時。


  她吃到實在吃不下才把餐桌推開,拿起剛找到的紙和筆,對著手機裏的照片畫起來。


  葉朝繁一邊畫一邊喝,有種李白作詩的豪邁感。


  都是藝術,憑什麽畫畫就不能喝酒了?

  葉朝繁將建築的透視感畫完,給空掉的杯子倒滿酒,接著畫下一步。


  她畫了大概三個時,她又把另一份牛排吃掉。


  吃牛排的時候她又喝了不少。


  葉朝繁沒醉,腦袋很清醒,全身都暖洋洋的她感覺好極了,又回去接著把畫畫完。


  拿起筆的葉朝繁非常確定及肯定,她是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


  她畫完後拍了照發給仇薑帆,並告訴他,他想用什麽形式畫都可以,不怕他。


  誰素描就不可以跟水粉或油畫比較了?那是外行人,內行人照樣見功底。


  葉朝繁做完這些回去床上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什麽?但沒響聲她就也不在意,掙紮的爬到床上,裹著床子睡覺。


  好舒服,沒有感冒的疼苦,也沒恐怕片的困擾,她預感到今晚一定會做個好夢。


  她是做了個好夢,陳簡之回來後,看到房間的景像跟惡夢差不多。


  陳簡之脫下大衣掛衣架上,看掉一地的花蛤殼,落一地的紙,以及倒床上的酒,想把床裏酣睡的人拖出來扔陽台上去。


  撿起被子上的酒杯,陳簡之想到什麽一把扯開被子,見她皺著眉抓住被角往下拉,便又給她蓋上。


  陳簡之把她頭扒出來,摸她額頭。


  有點熱。


  這是暖氣房裏喝酒悶的。


  陳簡之確定她沒事才鬆開,把酒杯放桌上的時候,看到掉地上的藥。


  他撿起袋子,見裏麵的藥一顆不少,鬆了口氣。


  這酒不是為她或自己準備的,純粹是因為裏麵有她喜歡的菜。


  現她倒好,把酒喝完,藥一顆沒動。


  還好她沒吃。


  陳簡之把藥放好,叫服務員拿床新的被子,把像凶殺案現場的被子撤走。


  換了被子的人還挺不滿的,估計是嫌冷,捏眉嘟囔著什麽。


  陳簡之掐她臉。“你明要敢哭,就直接把你關房裏。”


  葉朝繁扭頭,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陳簡之給她壓好被子,起身找她的房卡,看到掉角落的畫。


  這時她的手機震了下。


  屏幕顯示仇薑帆發來的信息。


  陳簡之臉色一冷。

  不哭也關房裏!


  **

  葉朝繁第二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第一遍的時候她醒了,不想起來,沒去接。


  第二遍的時候她慢吞吞爬起來,伸手勾到桌上的手機就又躺回床上。“誰啊,一大早的。”


  仇薑帆講:“葉朝繁同學,我這裏是晚上,巴黎是中午,你過的哪國時間?”


  葉朝繁一下坐起。“中午?”


  酒店房間都一樣,她緩過來後也沒多上心,以為是在自己的房裏。


  “中午就中午。仇薑帆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話費很貴的。”葉朝繁舒展四肢,除了頭有點痛,其它沒哪裏不適。


  可能是喝酒或是睡得太好了吧,感冒竟然好了。


  仇薑帆聽她這不負責的話,氣憤講:“你約了戰就沒影,還不興我打電話問問?”


  葉朝繁心虛,揉著腦袋起床,去找昨的畫。“我應該畫完了,馬上給你發過去,你等等。”


  “你給我等等。”仇薑帆審問她。“你昨晚做什麽去了?”


  “什麽也沒做,就喝酒畫畫呢。”


  “你這不是出差,是去渡假吧?”


  “我是來領獎的。”


  仇薑帆語氣一轉。“領什麽獎?”


  葉朝繁一到這事就得瑟。“聽沒聽過AD獎?”


  “那個麵向全球設計師征集作品的AD年度獎?”


  “對,就是它。”


  “你確定不是AB嗎?”


  “你大爺。你等著,我明領了拍照給你看。”葉朝繁拍後腦勺,床上床下到處找。“你等等啊,那畫不知道掉哪去了。”


  仇薑帆講:“你昨晚已經發給我了。”


  “真的嗎?我……”


  想我怎麽不記得的葉朝繁,看到陳簡之的包,腿有點抖。


  仇薑帆在那邊問:“喂?你還好嗎?”


  葉朝繁瑟瑟發抖的講:“可能不太好。”


  “怎麽了?”


  “我好像睡在師傅的床上。”


  “你什麽?”


  “我晚點再跟你。”


  “你先清……”


  葉朝繁直接掛了電話,把床上卷成一團的被子鋪好,把房間的東西擺正,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


  走廊沒人。


  葉朝繁離開房間,想偷偷摸摸回房間發現自己沒拿卡,便又折回去。


  等她折回去的時候那門也關了,而她也沒拿卡。


  葉朝繁:……


  靠,是她剛才太得意忘形了嗎?

  葉朝繁看了下時間,確定服務員不會在這裏時候來打掃,隻好給陳簡之打電話求救。


  陳簡之跟莫雅晴了聲抱歉,走開去接電話。


  “沒房卡就在房間呆著,餓了可以叫客房服務。”陳簡之平靜講:“藥放在抽屜裏,吃完東西後把它吃了。”


  “我病好了。”


  “今別想出去瘋,老實在酒店裏休息。”


  葉朝繁蹲地上畫圈圈。“師傅,問題是……問題是我被關在門外了,兩邊都進不去。”


  陳簡之沉默了下。“你智商呢?”


  “被狗吃了。”


  “……在那等著。”


  陳簡之回去跟莫雅晴打了下招呼,回去就看到葉朝繁像狗一樣蹲門口等他。


  葉朝繁也不想這麽沒出息,主要是她穿著酒店的睡袍,厚是厚,長是長,就是她沒穿褲子,蹲下來捂腿的。

  瞧她一臉做錯事的樣子,陳簡之也沒她。開了她房間的門講:“洗漱完下來五樓,多穿點衣服。”


  “好的。”葉朝繁迅速鑽進門裏,準備關門。


  陳簡之抵住門,看她心虛的眼睛。“把藥帶上。”


  葉朝繁刷刷點頭。


  陳簡之這才鬆開手。


  將門關上,葉朝繁鬆口氣。


  劫後餘生大概就是她這樣吧?

  葉朝繁看了下時間,接著不敢再磨蹭的匆匆忙忙洗漱完,帶著藥下樓。


  餐廳裏,陳簡之問愁眉不展的莫雅晴:“會議開的不順利嗎?”


  莫雅晴慢不經心的切著牛排。“這幾個月就沒哪是順利過。”


  “莫老爺子突然決定退居二線,跟你哥哥有關?”


  “他喜歡看到我們互相殘殺。”


  “殘殺不至於,是想你們不停追逐,好將公司推到新的高度。”


  莫雅晴講:“可能吧。現在競爭這麽大,都不好做。”


  確實都不好做。


  陳簡之沒接話。


  莫雅晴也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而問:“你跟你那徒弟怎麽回事?”


  “有點複雜。”


  “上次欠我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你看到的就是答案。”


  莫雅晴笑起來。“也好,至少你這徒弟看起來比那個夏姐……活潑。”


  這實在不算是什麽好的讚美詞。


  “不是我要你前女友的壞話,那夏薇沒表麵看起來溫柔純良,你心些。”


  陳簡之點頭。


  這點他已經感受到了。如果不是這個夏二姐胡鬧,他也不至於跟付強產生這麽大的分歧。


  莫雅晴目光錯過他,望著他身後笑。“她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是昨晚太勞累了嗎?”


  陳簡之沒解釋。“仗著年輕,凍感冒了。”


  “噢,那真是可憐。”


  這時葉朝繁來到桌邊,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


  陳簡之讓她坐下吃飯。


  莫雅晴笑著問:“葉助,聽你病了,那接下來還能去我那玩嗎?”


  葉朝繁看陳簡之。“師傅可以去,就能去。”


  “精力真好。”


  “我感冒已經好了。”


  “看的出來。”莫雅晴講:“既然這樣,葉助明領完獎來我那怎樣?剛好有個酒會,可以為你慶祝一下。”


  葉朝繁講:“謝莫姐的好意,但這事你得問我師傅。”


  她不想參加宴會,也不想無關的人為自己慶祝。


  在設計界這獎可能還有點價值,在他們這些大BSS眼裏屁都不是個,她哪有那麽大臉讓這些身價過億的大佬為她慶祝?

  陳簡之客氣講:“莫姐的好意心領了。公司有些事,明晚上可能要趕回去。”


  莫雅晴看陳簡之和葉朝繁。“那好吧。”她看了下時間。“我得接著回去開會了。祝你們在巴黎玩的愉快。”


  葉朝繁起身送她。等她走掉就講:“霸道總裁都這麽忙的嗎?”


  陳簡之反問她:“不然你認為是什麽樣的?”


  葉朝繁瞅他。“像你這樣三兩頭不回公司並且在這個時候還陪我來法國領獎的。”


  “歇一歇,喘口氣。”


  葉朝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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