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進攻羌人
羌人中軍，先零羌首領也頭的軍帳中，黃羊、白馬、犛牛等各部落首領濟濟一堂。說是軍帳，不過是一個稍大些的帳篷，他們祖上曾經牧馬，逐水草而居，所以帳篷也算是隨身攜帶的物品。
“也頭頭領，很明顯順安縣來了援軍。今天出城攻擊我們的是漢軍的騎兵，約有五千人。按照中原人一貫的作戰風格，應還有四到五倍的步卒，大略估計看來，漢軍應該有三萬援軍左右。這樣對比下來，我們缺少武器裝備，缺少攻城器械，攻城戰沒有什麽優勢。”先零羌部落的大祭司開口說道。
此次向東攻打蜀郡，正是他慫恿了也頭，拉攏各部落首領。他曾經化名到和平縣，對和平縣的大郅力量有了了解，這也是他們敢攻擊和平縣的依仗所在。本以為在攻下和平縣之後，可以奪取漢軍的武器裝備，進而進攻蜀郡其它縣城。隻是沒有想到和平縣縣令武三元卻放火焚燒縣城，致使他的計劃流產。更慘重的後果是，他們被洶湧的大火阻攔，直到今天早上才趕到最近的順安縣。他們想要在漢國朝廷反應過來之前占領蜀郡各縣的計劃也因此而破產。
“大祭司的意思是我們要撤退嗎？”也頭皺了皺眉，問道。
要知道，他們為此次東侵做了諸多準備。特別是先零羌為了將生活在大山中的各部落聚集起來，費了很大的力氣。為了讓他們跟隨自己，先零羌奉獻了不少的物資，就指望著這次東侵撈回本。現在要是撤退的話，不說能不能回本，恐怕冬天的時候，先零羌部落的羌人們都無法生存下去。
聽到也頭這麽說，其他各部落的首領也都將目光盯在了大祭司的身上。
“非也，當然不能撤退。我們生活在深山，吃的是山珍野味，行的是蜿蜒絕壁，論身體素質，十個漢軍加在一起，也比不過我們。對付步卒，我們不在話下，唯有可慮者乃是騎兵，隻要將騎兵拖住，我們將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大祭司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大祭司的話，包括也頭在內的各部落首領都讚同的點了點頭。之前漢軍騎兵的衝鋒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如果任由漢軍親兵衝鋒的話，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正如大祭司所說的那樣，步卒對陣，他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大家將各部落中的馬匹組織起來，然後兩人一騎，湊成一支萬人的隊伍，應對漢軍的騎兵。剛剛漢軍的衝鋒也讓他們覺得我羌人不堪一擊，有鑒於此，他們定然不會采取守城，想必會出城攻擊。組建的萬人騎兵隊隻要看到漢軍騎兵出現，立刻上去阻攔。若沒有出現，也不惜參戰。”大祭司又說道。
眾頭領點了點頭之後就下去準備了。不大會時間，外麵有傳令兵進來說漢軍進攻了，果然如同大祭司所說的那樣漢軍采取了攻擊，而不是堅守。
聽到漢軍攻擊，已經整裝完畢的羌人也擺開了防禦陣勢。隨後，就見到約有三千餘人的漢軍朝著羌人陣地衝了過來。
“哪個部落的勇士原意上前抵抗漢軍？”看到漢軍隻出動了三千人，也頭知道這應該是試探性的進攻，於是朝著眾羌人問道。
“我黃羊部落願打頭陣！”也頭的話剛說完，黃羊部落的頭領就接口道。黃羊部落算是西羌諸多部落當中僅次於先零羌的部落，族中勇士繁多，一向爭強好勝。而部落頭領羊水更是一個急性子，因此第一個就接了茬。
“那在下就預祝羊水頭領旗開得勝！”也頭見到羊水搭腔，於是開口道。至於其中有多少真情實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羊水不再多言，隨後召集族中的勇士們，一聲呐喊，就迎上了漢軍的隊伍。兩軍本就是仇人，這一見麵可謂是紅了眼，領頭的李震一夾馬腹，手中的長槍就刺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羌人。然而按照張良的部署，這一次出擊的大多是步卒，騎兵隻有百十來個，還是分散站位。一來是為了打消羌人的顧慮，二來也是為了方便逃跑。騎兵人數少，無法形成有效的衝擊力，漢軍騎兵沒浪幾下，就被羌人包圍住了。
“果然如同大祭司所說，這步戰，漢軍確實比我們差遠了。”也頭看著交戰的雙方微笑著說道。場上的情形確實如此，三千漢軍有小部分已經受了傷，而反觀羌人除了開始的時候被漢軍騎兵打傷或者斬殺的之外，其餘的人明顯比漢軍要好得多。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場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看到漢軍狼狽的逃竄，也頭以及在場的羌人們哈哈大笑起來。除了部分有著馬匹代步的人跑得很快，其餘的漢軍丟下了一地的裝備逃回了城裏。
羊水領著部落的勇士，飛快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漢軍裝備，然後誌得意滿的領兵回了羌人大隊。見到羊水的黃羊部落收獲頗豐，一個個頭領們都向他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大祭司在想什麽？“也頭走到大祭司身邊，問道。
“你說漢軍的那些騎兵不回城，怎得會向城外跑去？“大祭司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確實想不太明白。
“哈哈，大祭司多慮了。因為漢軍的騎兵數量少，被我們羌族勇士打得暈頭轉向，而且我剛剛看的很清楚，他們是慌不擇路潰逃而去的。“聽到大祭司的疑惑，也頭哈哈一笑說道。
“是嗎？但願真是如此！“大祭司沒有回應也頭的話，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這時，也頭等人發現漢軍的城門又開了。隨即又是一支部隊衝了出來。他們口中高喊著報仇，悍不畏死的衝向了羌人。
見到並沒有多少人的部隊，還不待也頭下令，離得最近的白馬部落就衝了出去。一如既往，小半個時辰的拚殺下來，漢軍又留下了一地的武器裝備。然後同樣的，又有著數十名騎兵向著羌人側後方潰逃而去。
還不待大祭司仔細思考，又是一股漢軍衝了出來。相應的，小半個時辰之後，羌人的一個部落也是滿載而歸。一直持續到天黑，羌人中的各部包括先零羌在內都有斬獲，一個各羌人們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