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攻城
楊固帶著人馬火急火燎的趕赴老山，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葉鵬等秦軍，而是阿史那明利率領的匈奴人。
楊固雖然先行出發，但是自烽火台燃起狼煙之後，曹、劉兩位將軍就開始在軍營整頓兵馬了，一路上的急行軍，終究是帶著先行的騎兵追上了楊固。
“郡守大人，老山應該是已經被攻破了。如今匈奴人越過了長城，在這曠野之上，我們根本就無法與他們對抗，不弱先行退回九原城，以堅固的城池作為依托，來對戰匈奴人。”楊固身旁的一名將軍開口說道，乃是九原郡的副將曹原。
聽了曹原的話，楊固道：“兩位將軍，你們看。因為長城是單方麵開通用於士兵通行的，所以匈奴人不能將大部隊一股腦的開過來，隻能通過下麵的暗門，但由於暗門的寬度不足兩丈，所以一次性通過的馬匹不會太多。我觀察已經出來的匈奴人隻有數千人，跟我們的人數差不多。我們是否可以先出擊一次，打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
曹原聽聞楊固的想法之後，與另一名副將劉同相互看了看，隨後曹原開口說道：“郡守此法不妨一試，如今我們都是騎兵。匈奴人現在正在通關，所以警惕性會小許多，我們對他們進行攻擊。等到匈奴人反應過來之後，我們立即撤離。”
曹原的話，讓楊固和劉同都認同的點了點人頭。隨後，六千騎兵在曹原的帶領下，朝著匈奴人衝了過去。
阿史那穆尼正在指揮匈奴人通過關口，雖然也放置了基本的警戒，但是當曹原領兵殺到的時候，還是讓他措手不及。直到有匈奴人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但此時的匈奴人已經被秦軍衝散了陣營，秦軍與匈奴人開始捉對廝殺起來。阿史那穆尼心下一驚，看著聚攏在身邊的阿史那部落的戰士，他大吼一聲，領著人就朝曹原衝殺過來。
曹原自然也看到阿史那穆尼，通過衣著判斷，這應該是頭領。心下一動，嘴裏一句“來的好”，就提槍迎上了阿史那穆尼。然而讓曹原心驚得是這阿史那穆尼的力量並不比自己小，他在九原軍中一向被稱作大力士的。又對攻了幾下，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簡單的看了看戰場，秦軍的出其不意已經沒什麽效果了，再看看源源不斷從關門出來的匈奴人，曹原有了退意。
加大力氣，一槍壓下阿史那穆尼的彎刀，曹原大吼一聲道：“兄弟們，撤！”
眾秦軍得到命令之後，都暫時拋開對手，向曹原所在方向匯聚。隨即，在匈奴人的注視下，秦軍揚長而去。阿史那穆尼很想追上去，但是想到自己老爹還沒過來，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一直到傍晚時分，匈奴人才全部過了關，見天色已晚，阿史那明利命令匈奴軍隊就地駐紮，等天明再對九原城發動進攻。
第二天吃過早飯，在阿史那明利的率領下，匈奴軍隊浩浩蕩蕩的殺向九原城。
九原城，郡守楊固與副將劉同、曹原都正在城樓上指揮布防工作和士兵動員工作。因為要顧及九原郡各縣的防務問題，此刻的九原城隻有近兩萬的秦軍。為了抵禦匈奴人，楊固昨夜就以郡守府的名義征調了一批青壯，輔助士兵守城。
“郡守大人，防守工作就交給我和劉將軍吧，您先下去休息，做好百姓的轉移工作吧。”一旁的曹原向楊固說道。
搖了搖頭，楊固說道；“民眾的轉移已經交給了馬郡丞，他做事還是比較穩妥的。如今九原城麵臨著匈奴人的威脅，我身為郡守，守土責無旁貸。”
就在曹原還準備在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旁的另一名副將劉同開口了，隻有簡單的兩個字“來了。”朝著城外看去，果見視線的盡頭，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匈奴軍隊。
“曹將軍請移步東門，劉將軍移步西門，做好東、西來兩門的守衛工作，這裏我來負責。”看到難以計數的匈奴人，楊固吩咐道。
得了命令的曹原、劉同二人拱了拱手，然後向自己的防區行去。楊固見此，也命令士兵做好守城竹內，檢查滾木、擂石等物資。
阿史那明利到了城池近前，也不再裝客套了。他知道九原城有三道城門，於是命令阿史那穆尼領兵三萬對東門發動攻擊。命令自己的弟弟阿史那明峰領兵三萬攻擊西門，而他自己則是率領剩下的三萬多人攻擊正門。
等到阿史那穆尼和阿史那明峰分兵趕赴東、西兩門之後，阿史那明利就下令對正門發起攻擊。在兩邊射手的掩護下，匈奴人推著雲梯向城門衝了過來。在昨日的戰爭中，由於雲梯不適合，所以才采取了堆砌土坡的方法攻上城牆，奪取暗門，再合力將城門打破，供匈奴大部隊通過。
“弓箭手注意，壓製敵方弓箭的同時，注意射擊匈奴人的雲梯部隊！”城牆上的楊固見到敵軍攻城，趕忙吩咐道。
秦軍得令之後，一邊與匈奴人的射手對攻，一邊尋找機會射殺執掌雲梯的匈奴人。在他們的和協力下，近半個小時都沒有讓雲梯靠到城牆，但是也出現了傷亡。
阿史那明利見到匈奴人傷亡之後，雖然心有不忍，但卻依然堅持著不間斷的進攻。他觀察到城牆上的人雖然有一些，但是正式的軍人並不多，肯定是城中的青壯。而這些青壯肯定沒打什麽仗，隻要匈奴人不間斷的攻擊，肯定會讓這些青壯自亂陣腳。
也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當青壯稍稍集中的地方開始出現傷亡時，那些青壯的第一反應就是到處跑，四處躲避，這一下就打亂了秦軍的防守部署。趁此機會，阿史那明利下令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城牆上，楊固見到這番場麵，心下鬱悶的吐血。本來是向增加城池的守衛力量，沒成想卻幫了倒忙。抽出自己的武器，砍殺了一個竄過來的青壯，楊固大吼道：“按照原來的部署堅守崗位，到處亂跑、擾亂軍心者，斬！”
楊固的聲音，配上血淋淋的事實，終於讓青壯們的躁動蟄伏下來。戰戰兢兢的回到原來的位置，但是扔下的滾木、擂石什麽的就偏了準頭。盡管如此，但是青壯們的行為所帶來的後果是嚴重的，更多的傷亡出現在秦軍中。
楊固將守城的士兵分成了三部分，青壯們放在了第一波，一來是為了養足士兵門的力量，二來也是想訓練青壯們守城。隻是i他的想法有些天真，無奈之下，隻好將第二部分的士兵們換上來，將青壯們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