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讓風傾如何能不與他親近?
風墨越竄越高的身體,以及進步神速的武功,特別讓人有安全感。
因為風墨在外祖父母面前露出的身手,以往嚴格的外祖母甚至都不拘著風傾出門了,前提是她必須要把風墨帶著身邊,而且風墨還要照顧好她不能讓她生病。
在內能照顧風傾生活妥帖,在外能保護她安全無虞,風墨慢慢地變成了風傾的「全能保鏢」,上至王老大人夫婦,下到府邸里的下人,提起風墨的稱職,沒有一個不誇獎稱讚的。
就連從小照顧風傾的馮嬤嬤,都說風墨做的比她還細緻,都快用不上她了,真真是將風傾捧在手心裡,熱了冷了都有他仔細看著,絕不會讓風傾有一點兒的不舒服不滿意。
正好馮嬤嬤家裡的小孫子出生了,王老夫人看在她多年辛苦而現在風傾漸漸長大的份上,給了一大筆銀錢首飾讓她回家照顧孫子了。
如今風傾的院子里,除了掃灑院子的、看門的、廚房的粗使雜役僕人,身邊親近的人就只剩下了風墨一個。
而風墨幾乎將貼身丫鬟和忠心侍衛的活兒全一個人攬了下來。
除了會武功之外,風墨還會做飯、會挽頭髮、會梳妝、會挑衣服、會描眉塗唇染指甲,當然,這些都是在風傾身上做的,除了不能伺候沐浴不能暖床之外,其他能做的能會的,風墨都給學會了。
這一點,就連風傾都不可思議,每次詢問風墨怎麼會這麼多的時候,風墨只說學學就會了。
他是這麼說,可風傾知道,為了做這許多的事情還做得如此有模有樣,他背地裡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外祖父請來的武學師傅,早就風墨將他所有本領學會了之後就主動離開了府邸,而師傅走了,風墨也沒有荒廢,依舊會在風傾院子外面早晨起來鍛煉身體扎馬步,到風傾醒了之後他立刻就能發覺然後跑進去將風傾撈起來收拾整齊吃早膳。
因為他的刻苦努力,武功一直都在精進。
說起來武功,風傾就忍不住想起白鬍子老頭,也就是那個白爺爺。
自從白爺爺收徒被拒絕之後,他兩年沒有來一次,結果第四年,突然來得特別勤,一個月至少一次的節奏。
每次他來,總會「不經意」地和風墨偶遇,然後「不經意」地指點幾句招式或者內功心法,下一次來看到風墨的進步又是滿意地捋捋白鬍子一臉驕傲字的與有榮焉的模樣。
久而久之,白爺爺的心思,除了他自己以為大家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白了,不就是當初受了氣又捨不得風墨這根好苗子,明裡暗裡指導嗎?可又偏偏拉不下面子再次收徒,只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
有一次,風傾看白爺爺不容易,試探著說讓風墨叫他一句師傅,白爺爺還老大不樂意了,吹鬍子瞪眼道,「老頭子當初說了,就算他求我我也不會當他師傅的,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