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魏來了
盡管有朝陽拂照，但聽到黃小雲問他是否有病時，蔡老還是覺得後背很涼。
“你說什麽？”蔡老下意識地反問。
此時老五，滿臉震驚地看著黃小雲，心裏不住地懷疑，黃小雲怎麽可能知道這事？
而且他謹慎地跟蔡老交換眼神，眼裏流露出些許殺意。
像這種病史說是蔡家最隱秘的秘密也不為過，一直都對外界保密。像黃小雲一個外人知道這麽重要的秘密，難免會對蔡老造成威脅。
這時蔡老默默地遞出個眼神，示意老五放心。
蔡老受重傷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是在東州市與仇家的決鬥中受的傷。後來老五用盡全力，遍訪名醫，求問名藥，才勉強治好蔡老。
外傷容易治，內傷卻永遠無法根治，一直靠名藥吊著，可以維持生命活力。
但總不能根治，也不是事。這也是蔡老60多歲，還在努力尋求突破的原因。隻有突破了，才有希望用功力和體魄治好多年的內傷。
“什麽？你說什麽？”蔡鈴鈴走到黃小雲身邊，盯著蔡老，又看了看黃小雲。這樣隱密的事，連蔡鈴鈴都沒有資格知道。
“爺爺這是真的？”蔡鈴鈴不敢相信。
蔡老和老五互相看著，沒有說話，兩人均是表情複雜。
身體有病是蔡老最隱秘的事，也是蔡家的機密。整個東江市知道這事的，不超過五個人，連蔡鈴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黃小雲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蔡老默不作聲，他不能當著黃小雲的麵承認。見蔡老不說話，蔡鈴鈴以為黃小雲是信口胡說。
蔡鈴鈴氣道：“你說什麽？我爺爺有病。你才有病呢。”
蔡鈴鈴看著黃小雲，不住皺眉。大清早的聽到黃小雲說喪氣話，她很生氣，“黃小雲，你快點給我爺爺道歉。我爺爺身體好著呢。”
黃小雲此時背著手，看著湖水。這會兒天色大亮，公園內已有不少晨練的市民。
“三天。三天之內你要是大病發作，就打電話找我。”黃小雲冷漠地看著蔡鈴鈴，“她知道我電話。”
以黃小雲的能力，他已經看到撐著蔡老那五髒六腑的元氣，將要用盡了。到時必定器官功能衰竭，不治而亡。
“黃小雲！你住嘴。”蔡鈴鈴把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倍，“五哥，你怎麽不收拾他。”
黃小雲似是胸有成竹，他插著口袋，準備大步離開。
蔡老此時朝黃小雲伸出手，“我叫做蔡忠和，這是我的孫女蔡鈴鈴，這是老五，我的兄弟。我們家在東江有點產業。兄弟們有捧場的，都叫我一聲蔡老。”
經曆多年風雲，蔡老自然懂得多條朋友多條路的道理。黃小雲既然能看懂他受過重傷，那也不是凡人。
但他打心裏是不相信黃小雲所說的三天之內大病的說法。但並不妨礙他認識黃小雲。
“我叫黃小雲，你孫女的同學。”黃小雲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同蔡老握手。
蔡家擁有天成集團。天成集團以化工企業起家，後來進入房地產領域，現今是東江市第二大房地產公司。蔡家是東江市最頂端的幾個家族之一。
蔡老說：“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麽說我有病。”
蔡老已年過古稀，走起路來卻虎虎生風，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態勢。平常人完全無法看出他是個垂死之人。
“小友，不若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蔡老的病請過不少醫生。中醫調理很多年，也不能解決。還請很多江湖人士，用了很多江湖的法子治內傷，但總歸是好得不利索。
此時看起來，黃小雲似是能解決。蔡老眼中頓時就有了光。所以黃小雲知道他有重病，也無妨了。
蔡鈴鈴覺得有點莫明，她是不太相信黃小雲這高中生有治病能力的。她急道，“爺爺，你別信他。”
蔡鈴鈴又氣又急，黃小雲卻想作弄她，同時也想聽聽他們的江湖傳說，就同意跟蔡老一道吃早餐。
不過他的摩托車還在外牆，所以他要先去騎車。吃飯的地方黃小雲也不熟，所以約好拿了車，在公園正門等。
黃小雲跟他們分開，翻牆出去拿車。騎到正門。
公園門口巨大的牌坊聳立，上書流金大字：西山湖公園。可能是哪個不知名書法家寫的。
門口沒見到蔡家的車。按理說，蔡老應該比黃小雲快的，不知怎麽還沒到。
這時門口出現一輛車，是個黑色寶馬。黃小雲瞳孔一縮，那像是魏梨的寶馬。
果然，寶馬停在門口，魏梨和吳司機從車裏爬出。魏梨正好看到黃小雲，他顯出喜色，“黃小雲？”
“黃小雲，你找死。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
“嗯？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問題。”
黃小雲回身看看景區的大門。大門很正常，不是特殊區域。晨練的遊客也很正常，都是普通人。
“哈哈哈。黃小雲我告訴你，今天是你的死期，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魏梨得意洋洋道。
“就是，就是。今天看你還有什麽本事。”吳司機也附和道。
黃小雲往魏梨的車裏看去，車裏沒人，一個打手都沒有。黃小雲又看看四周，還是清晨，灑水車剛灑過水，街道濕漉漉地，隻有幾個晨練的人。
黃小雲懷疑魏梨說胡話，“你沒吃藥？”
魏梨輕蔑道：“哼！等下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說著魏梨盯著園內，黃小雲也回頭看了看園內，似是正常。不多時，一輛保時捷出現了。
西山湖景區平時是不能開車進入的。況且這個時間，普通人還不能進園，而他們的車卻可以大搖大擺的開到景區，足以見得他們的實力。
“來了，來了啊。你死定了。”魏梨指那車，對黃小雲說。
吳司機也跟著道：“小子，今天有的是人收拾你。”
黃小雲早看到開車的老五，他笑了，“妙啊，妙啊。”
車也見到情況，停在路邊。蔡老、老五下了車，“小魏啊，你來了啊。”
“對對，蔡老。”魏梨喜笑顏開，他指著黃小雲，“蔡老，就是這個家夥。幫我收拾他。”
“什麽？”頓時蔡老，老五都靜止了。
黃小雲笑眯眯地打量這一切，真是個好戲啊！
魏梨像喝了酒一樣，狂笑，“對，就是他，弄他。”
蔡老和老五對視一眼，老五走到魏梨身邊，舉起手扇了魏梨一耳光，聲音響亮。
“弄你媽。連老爺子的人你都敢惹，不想活了！”
“什麽？”魏梨捂住臉，不敢相信。
同時蔡老轉身對黃小雲說：“小友對不起，這個家夥之前約我收拾個人，沒想到竟然是小友。老夫替你收拾他。”
魏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明明是約好蔡老的。看這樣子，那黃小雲認識蔡老？
蔡老問黃小雲，“小友，你說此人怎麽辦？”
黃小雲背著手，微微笑道：“算了，饒他一命。這種人不值得動手。”
“還不快謝謝小哥，不然我今天定不饒你。”蔡老怒道。
“對，對不住啊小雲！啊不，雲哥！雲哥我錯了。”
“唉，我說過你會後悔的。”黃小雲平淡道，“你拿過最好的牌，不過你現在什麽都沒啦。”
蔡老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看著黃小雲。沒有誰比他知道入道武者的價值。要是魏家得到黃小雲的支持，那成為東江市首屈一指的家族隻是時間問題。
但聽這話，黃小雲與魏梨的關係似乎已經了斷。想及此，蔡老的心才放下。
然後蔡老冷著臉對魏梨道：“滾，永遠不要再出現。”
蔡老冷哼一聲上車，汽車和摩托車絕塵而去。隻留下欲哭無淚的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