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紅鐮內部的分歧
血蓮花機甲是趙長安的心血,同時也是如今無數紅鐮老兵心中的噩夢。
所有參與過血原之戰的老兵們至今都無法忘記當年的那一幕,那台被稱之為血蓮花的機甲以勢不可擋之時衝進紅鐮的陣地,隨後血色蓮花緩緩綻放。
紅鐮的半個陣地全部被那血色蓮花籠罩其中,無數人因此而慘死。
將近三十萬鮮活的生命就此被收割,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直至今日那裏仍舊是一片紅色。
也因此,那場戰役被稱之為“血原之戰。”
那是無數聯邦人為之稱讚的史詩,同樣也是無數紅鐮人心中的噩夢。
紅鐮的英雄老布蘭登也在那場戰鬥中而犧牲,而紅鐮無數普通家庭也因此而穿上了黑衣。
布蘭德此刻渾身肌肉繃緊,別看他表麵似乎無所謂,但實際上內心還是有點慌張的。
畢竟,這可是血蓮花,當年殺死自己父親的血蓮花。
但這種恐懼也讓布蘭登感到憤怒。
自己為什麽會恐懼?他這十年不畏生死的訓練、提升自己的實力,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他要為父親報仇,要親手血刃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布蘭登的身軀瞬間變大,頃刻間化為一座五米高的金剛!
S級械武流派專屬技能,不動如山發動!
隨後,布蘭登怒吼一聲向趙長安衝去!
兩人的速度極塊,那陰沉的天空下,一青一紅兩道線條碰撞到了一起。
“砰!”
天地之間產生巨響,兩道線條相繼分開,隨後再次碰撞。
……
聯邦駐地內,此刻的江柳神色有些蒼白。
使用霜之哀傷所需要消耗的並非是源力,而是精神力。
九大流派當中,除了魔女和黑客流派以外,其餘七大流派都不會針對精神力進行專門的訓練。
江柳雖然其源力已經可以媲美D級職業者,但自身的精神力卻還是E級的水平。
強行控製兩萬多名死者讓江柳的精神力正在快速消耗,直至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兩側似乎有鋼釘正在緩緩刺入其中。
江柳伸手揉動著太陽穴,在其身旁的黛安娜發現了江柳的不對。
“你怎麽了?”黛安娜關心道。
江柳仍舊低著頭擺手道:‘沒什麽。’
他抬頭看向遠方,那裏的戰爭還在繼續,亡者們正在他的驅使下向敵人衝去。
這場戰鬥必須要早點結束了,江柳心中暗自說道。
以他現在的情況,最多還能控製這些亡者半個小時,隨後想要繼續控製,最少得恢複一段時間才行。
江柳再次緩緩舉起霜之哀傷,這柄武器在短短一個小時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劍身表麵接近黑藍色,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會發現,劍身內部似乎有無數亡者靈魂在扭動。
戰場之上大部分亡者身體突然為之一顫,進攻變的越發凶猛!
“支援!我這裏需要支援!”
“馬德裏!你要幹什麽!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
此時的戰場無比混亂,紅鐮的士兵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縱然有部分士兵搞清楚了,可他們的士氣瞬間下降到冰點。
“開槍!所有人立刻開槍!這些怪物不再是我們的戰友了!我以政委的身份命令你們開槍!”
紅鐮的政委們開始發揮了作用,在政委的要求下,士兵們終於展開了有效的反擊。
可這樣的反擊對亡者們而言真的有用嗎?
他們本就是已經死去的人了,即便是身軀再次遭到破壞,也無法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
除非能夠將他們的肉體徹底毀滅。
紅鐮後方指揮中心。
這是由三輛指揮平台所拚接成的指揮中心,其內部麵積為兩萬平方米,且能夠適應各種地形。
此時的指揮中心內一片寂靜,為首的頭發花白的老人麵色肅重。
“這場戰爭不能繼續了,必須要撤退。“老人緩緩說道。
“不能撤,戰士們的信念能夠支撐我們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老人左手側的一名中年男人義正言辭的站了起來。
“朱可夫司令,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撤退代表著什麽,這代表著紅鐮的又一次失敗!民眾們無法接受這次失敗!紅鐮更無法接受這次失敗!”
被稱之為朱可夫的老人麵色慍怒。
“布魯爾政委,戰鬥持續至今,我們的傷亡已經達到了三分之一。”
“戰爭不應該這麽打,眼下這些士兵是我們精銳中的精銳,冬天很快就妖要到來了,極地中的殖裝獸將再次形成獸潮,如果沒有他們,今年的冬天該怎麽過?”
朱可夫盡可能的想要通過講道理讓對方同意自己的觀點,但可惜,他的辦法根本沒用。
布魯爾反而說道:“一旦我們能夠攻占下聯邦的前線駐地,半個聯邦都將在紅鐮的大炮覆蓋下,屆時我們還需要擔心獸潮嗎?”
“紅鐮的榮光將會籠罩整個聯邦,我們的人民也能夠生活在春暖花開的地方。”
朱可夫強行按捺著心中的怒火。
眼前的布魯爾完全不懂軍事,戰爭都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他們損耗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卻還沒有拿下聯邦的前線駐地。
即便是他們成功拿下了聯邦駐地,可眼下已經快要十月份了,如果在十一月份之前沒有拿下足夠多的區域,那極地的獸潮便會席卷整個紅鐮。
“布魯爾政委,眼下撤兵是最好的時機。”
朱可夫指著牆麵上的屏幕說道:“你也看到了,聯邦似乎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武器,我們的戰士成為了對方的武器,這樣對我們的士氣已經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布魯爾神色陰沉道:“朱可夫司令,之所以會士氣低落完全是因為你!因為他們對紅鐮的不忠誠!”
“來人!將朱可夫司令帶下去!”
布魯爾當場發難,在場眾多指揮官神色驚愕,就連朱可夫同樣也是。
房間外,三名A級職業者走了進來,他們麵色為難的站在朱可夫的身邊。
“怎麽,你們想違抗命令嗎?”布魯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