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緣由
“不知道尊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事關自己幼孫，風埏真人也沒有多繞彎子，直接進入話題。再說，與準聖道尊也沒必要繞什麽彎子——準聖一下，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目的。
無涯道尊看了一眼眾人的神情，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這時候，他也內心小小鬱悶了一下，師尊偶爾的惡趣味總是讓他們這些弟子來解決。不過也迅速回複了自己的心情，畢竟，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知你們心中所想，且放下心來，你們家小九兒並無問題。”無涯道尊也是直接出口安慰眾人，不然他們心中多想。
眾人放下心來，以無涯道尊的地位，不至於特意跑過來就為了戲弄他們。
不等其他人發話，無涯道尊繼續對著元誠真人李霆說道：“元誠子你與師尊同樣是苦縣李家出身，應當知曉，師尊的一些性格。”
為尊者諱，為長者諱，無涯道尊自然不好直接說自家師尊的那點惡趣味。
見眾人一臉疑惑地望向自己，元誠真人並沒有感覺任何不適，隻是皺著眉頭回憶起族內關於玄元天尊性格的記錄。
忽然，好似想起什麽一般，即便是以他大羅金仙的修為，也是臉色一變。
眾人看著元誠真人臉色一變，似歡喜、似無奈，最後一臉輕鬆解脫，長長舒了口氣。
後婼大巫盯著元誠真人，示意他把話說明白，讓其他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元誠真人並未先理會其餘人的想法，而是抬頭向無涯道尊看去，似是詢問一般。
眾人也是齊齊向無涯天尊看去，無涯天尊先是頷首，而後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元誠真人說。
元誠真人似乎有些不好說出口，最後還是說道：“晉升大羅之後，我等李氏族人得以有幸聽聞族中準聖道尊以及天道聖人境的天尊講道。其中也會談論一些天地玄妙以及準聖、聖人們之間的趣事。”
說著，環視在座幾人，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不獨是苦縣李氏，但凡有準聖，甚至是聖人鎮壓的門派，都會對大羅甚至是太乙境的後輩講道，同時說些洪荒秘聞，增長見識——就是能認出一些其他聖人門派的特點——說通俗些，就是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由此，我也知曉一些關於玄元天尊的秘聞——或者說是閑聞軼事。”元誠真人接著說道，“其中就有關於玄元天尊的性格方麵的傳說。”
說著，元誠真人又向坐於上首的無涯道尊望去，見到無涯道尊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心中徹底鬆了口氣，同時神色也越發怪異起來。
“天道聖人境的族老們在說到玄元天尊時，有一位古老的天尊評價道：修道嚴謹、為人跳脫、最愛玩鬧。”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元誠真人似乎有些底氣不足，聲音微不可聞。
隻是殿內眾人修為再差，也有人仙境，如何會聽不到！隻是仍舊有些疑惑，前兩句還好，什麽叫“最愛玩鬧”？而且，無涯道尊此來想必就是“解釋”這一句來的吧！
“咳，還是我來說吧。”無涯道尊也知道，元誠真人能講到這裏，已經是看在自己坐鎮於此才敢說，否則，怕是隻敢說“修道嚴謹”了——君不見，後婼大巫尚且一副疑惑而後恍然的表情。
“師尊是第一位以後天生靈之身，修成天道聖人的聖尊。隻是與其他先天神聖的聖尊相比，私下與親友、弟子相處，更是溫和可親。”說到這裏，無涯道尊眼中閃過一絲孺慕之情。
底下眾人雖然甚少直接與玄元天尊相處，隻是多少也從師門長輩或族中長輩處聽過一些傳聞，也知道玄元天尊私下確實很隨和。
“在外遊曆時，師尊性格更是返璞歸真，常與垂髫兒相戲。”無涯道尊半是欽佩半是無奈道。
底下眾人一副長見識了的表情，隻有元誠真人心中想著：“無涯道尊到底還是玄元天尊的弟子，囿於弟子身份，不敢太過深入評說。不似族中長輩，甚至當年還指點過玄元天尊的修行，因此偶爾還能聽到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玄元天尊偶爾會有的無奈性格。”
無涯道尊見了元誠真人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算了，算了，想來師尊也不會責怪與我，畢竟這是師尊他老人家自己交代下來的事，多說幾句話應該沒有多嚴重——況且殿內之人早晚會知道。”想到這裏，無涯道尊臉色一送，語氣輕鬆地接著解釋起來。
“當年玄璣子抓周之時，師尊正好遇到，便湊了個熱鬧，扔了一枚玉佩進去。結果與玄璣子有緣，為玄璣子所得。”聽得無涯道尊終於進入正題，眾人更加聚精會神起來。
“當時師尊掐指一算，發現那玉佩與我【無極島】有緣。當時童心一起，便說了一句日後當有波折。其實隻是師尊的玩笑話罷了，師尊除掐算出那玉佩與【無極島】有緣外，並未掐算其他。”無涯天尊直接說道。
眾人聽後，皆是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隻是天尊的一句玩笑話罷了。枉自己等人瞎擔心了幾百年，真真是……
“雖說師尊一句戲言讓你等提心吊膽多年，隻是你們也是能接觸到一些了解師尊的大能的人了，怎會不知師尊喜變，非大事不測的性格？如何會不知道你們的小九兒根本就不會出什麽事！”無涯道尊雖然知道一般人不敢否定師尊，隻是也忍不住為師尊辯解道。。
“也是我等身在局中，關心則亂，未曾想到對玄元天尊而言，此不過小事爾，怎勞得天尊掐算！”風埏真人也是低頭答道，總不能在這妄議聖人，徒增不快。
“不過，也是你等心急的緣故，師尊才會派我今日來此。一來，為你等解惑；二來也是為了確保這小九兒順利降生。”無涯道尊此時終於說出了此來緣由，隻是這理由讓在座諸人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