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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見了

  白澈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麽難纏,正琢磨著怎麽糊弄他,便聽前方有人喊道:“那邊怎麽了?怎麽還不跟上來?”


  白銳正要大喊,白澈當機立斷一個手刀劈在他頸上,將他弄暈了過去。


  他將白銳藏在暗處,這才高聲道:“沒事,沒事,馬上就來!”


  他越想越氣,便輕輕踢了白銳一腳,嘀咕道:“這小子功夫不行,歪門邪道倒是一大堆。


  剛剛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潛行之法,差點被他騙過去了。


  虧得他道行還不是很高,要不然還真有點不好對付。”


  白秀見識過白銳的“龍遊九州神行之法”,早就有所預料,不由想道,這少年倒是個可塑之才。


  白澈被白銳這一打攪,一時也忘了追問聽魂之地的事。


  他看了看地上的白銳,懊惱地揉了揉頭發,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總不能殺人滅口吧?他好歹是彧兒的弟弟,殺了他,我可沒法向她交代!”


  白秀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說道:“先弄醒他吧,我有辦法了。”


  白澈不明所以,但還是朝白銳後心灌入一點靈力。


  後者很快就醒了過來,自然惱羞成怒。


  他剛要開口說話,白秀卻突然扼住了他的脖子。


  白銳頓時冷笑道:“被我識破了就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我白銳從來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白秀心中失笑,麵上卻冷聲道:“我知道你不怕,但如果你敢說出去,我立馬殺了你姐姐。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有這個能力。”


  白銳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說什麽?!”


  白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沒有大笑出聲,見白秀朝自己示意,便也擠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白銳回過神來,高聲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白秀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見自己剛剛一席話還沒有打發他離開,便又故作詭譎地開口道:“我不希望自己的話還要說第三遍,你仔細聽好了。


  就算你把鬼眼的事告訴其他人,我也有別的辦法實現我的目的。但你想清楚了,你姐姐的命可隻有一條。”


  他說完便跟白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很清楚這姐弟倆的感情,為了白彧,白銳絕對會守口如瓶。


  果然白銳怔怔地站在原地,猶如身處噩夢之中,一時竟忘了阻止他們。


  不多久,那通道便到了盡頭,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門。


  這門看不出是什麽材料製成的,但上麵所雕六靈圖案,無不栩栩如生,可見建造之精妙。


  而大門右側有一個凹槽,估摸著是放置打開大門的法器用的。


  不多久,白棟果然拿出自己的玉闕鄭重地放在了上麵。


  眾人隻聽得轟的一聲重響,便見那大門緩緩打開了。


  白棟取下玉闕,仍是帶頭進了門後。


  這後麵是個天然溶洞。


  四周怪石嶙峋,隻有一條小道穿過溶洞通向另一端。


  溶洞頂上有一些不知來曆的光亮灑下,讓眾人勉強能看清腳下。


  白清扶了扶眼鏡,小聲對白秀他們說道:“看這走勢,我們似乎已經進入了鴻蒙山山腹之中了。”


  白澈思索道:“沒想到白塚居然藏得這麽深。白家人搞得這麽神秘,難不成裏麵真藏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比如……那個鴻蒙之心?”


  正說著,隊伍已經穿過了溶洞。

  有道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見前麵沒有路了,那亂石之後變戲法似地又出現了一個洞口。


  不,與其說是洞,不如說是一條縫隙更來得準確一點。


  因為它隻有一米多寬,堪堪能容兩個人並肩通過。


  待穿過這道罅隙,眾人隻覺前麵豁然開朗——眼前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穀!


  山穀之中草木葳蕤、花開似錦,猶如仙境。


  白清忍不住讚道:“那通道居然通向了鴻蒙山背麵的山穀,難怪我們走了那麽久。看這規模,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啊!”


  連白晏也連連感歎:“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也是相當震驚。我們的先祖真的很了不起。”


  山穀入口則靜靜地矗立著一塊石碑,上麵以篆文寫就的“白塚”二字極為古樸遒勁,仿佛一位老者在訴說著那些曆久彌新的悠遠往事。


  再往遠處看,他們便可以看到新舊不一的墓塚,想來便是真正的墓區了。


  墓區前有一個長寬各十丈有餘的青石平台,應該是專門用來祭祀的。


  果然白棟進了山穀便領著眾人上了石台。


  大家按照各宗各司的位置站好後,有幾人便將攜帶的祭品擺在了石台之上的供桌上。


  那供桌正中立著一隻日晷,估計是為了方便計算吉時。


  眾人跟著白棟焚了香,唱了祭文,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不多久,祭祀活動已接近尾聲,所有人都不由鬆了口氣。


  想著晚上精彩的活動,有些年輕弟子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愉快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墓區深處竟突然傳來一陣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那哭聲非常地輕,在一排排冰冷墓碑的襯托下有如厲鬼嗚咽,當真詭譎無比。


  在場之人俱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白棟跟其他幾位執首對視一陣,心裏都是驚疑不定。


  這白塚乃白家秘密所在,斷不會有其他人闖入,難不成真是鬼魂作祟?

  白梁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自信滿滿地道:“大家不必驚慌,待我去看個究竟!”


  說著他就要朝墓區走。


  白棟連忙阻止了他,沉聲道:“阿梁,別亂來,叨擾了先祖們的英靈就不好了。”


  他轉頭看著白椽,神色凝重地道:“阿椽,你帶幾個人過去看看。”


  白椽應聲,對白彧和白湛二人說道:“我們走。”


  三人小心翼翼地沿著墓區的小路摸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眾人視線盡頭。


  結果兩人這一去就足足去了一刻鍾。


  “情況不對!”見三人許久未歸,白棟神情不由又沉了沉。


  “我去找他們!”白銳本就擔心白彧,這下更是按耐不住,想也不想便要往墓區衝。


  白澈一把攔住他,說道:“要真有什麽問題,他們三個都對付不了,你這三腳貓功夫去了又有什麽用,還是我去吧。”


  白銳急得直跺腳,突然他似醒悟過來,回頭盯著白秀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秀搖了搖頭,當即凝神查探起來。


  說也巧了,這一探,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瞬間被他捕捉到了。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明明那墓區深處隻有一股靈力波動,但它的來源竟然是兩個人!


  兩個一模一樣的靈力波動?


  這怎麽可能?


  白秀心中一驚,旋即反應過來,靈力波動絕無分身一說,那麽唯一的解釋便是,其中一人是假冒的。

  而目前來說,能“複製”其他人靈力而不被勘破的隻有明家的“鬼刻複靈印”。


  難道是昨天那人?

  那個“劫生鼎”就在這裏?


  白秀不敢多想,當即對其他人道:“那裏有鬼刻複靈印的痕跡,他們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明家人恐怕早就蟄伏在了白塚。”


  眾人麵麵相覷,自是驚疑不定。


  白棟卻是探究地看了白秀一眼,沉聲道:“白秀賢侄,恕我直言,這裏很多人的修為都比你高得多,可是我們都沒有捕捉到任何靈力波動的痕跡,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秀頓時一怔,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白澈向來護短,見他儼然有針對白秀之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更何況,這關乎白彧的安危,他們哪有時間在這答疑解惑。


  他頓時哂笑道:“是不是真的,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準是某些人浪得虛名呢……


  要再這麽磨蹭下去,他們三個出了事,白棟族長,你可想好了怎麽跟他們家裏交代?”


  說著他冷哼一聲,發足朝墓區深處飛奔而去。


  雖然他也不清楚白秀為什麽能捕捉到他們都察覺不到的靈力波動,但他相信白秀的判斷。


  此時此刻,他隻希望白彧千萬不要出事。


  其他人這時已經猜到了這是怎麽回事,看來這混入白塚的人就是昨天那位不速之客。


  隻是他們有些不明白,這人藏得好好的,突然弄出這動靜,又是為什麽?

  是原本打算躲在暗處窺視但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露了行跡,還是在謀劃著什麽詭計?

  “等一下我!”白銳回過神來,當即追了上去。


  絲絲縷縷的不安翻湧而上,白秀心中少有地焦急起來。


  他想了想,還是對白棟道:“白棟師叔,我以性命保證,我剛剛所說絕無虛言。


  對方目的不明,手段又高明,我們一起過去,才能共同應對。不然照此下去,隊伍被‘分而破之’,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白棟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開口。


  白晏嗤笑一聲,說道:“白秀還會害我們不成?事關三人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說著她領著兄弟二人也跟了過去。


  其他白家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紛紛看向了各自的執首。


  白虎宗執首白鈞正是白彧姐弟的父親。


  原本他還沉得住氣,但見自己一雙兒女俱是陷入險境,當即道:“晏姑娘說得沒錯,我們趕緊過去吧。


  四宗老家裏本就一脈單傳,白湛那孩子更是小小年紀便失了父母一直跟著祖父生活。


  他要是出了事,我以後可真沒臉再見四宗老他老人家了。”


  其他人聽了紛紛點頭。


  白梁見狀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拿白湛說什麽事,明明是擔心他那草包兒子!”


  白棟暗暗瞥了自己弟弟一眼,神色一轉,點頭道:“白鈞大哥說得對,我們這就過去。”


  一行人連忙追了上去,但走到墓區盡頭卻也沒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別說白彧三人,就連白晏他們也都不見了。


  白棟幾人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心中紛紛想道,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們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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