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變數（二）

  妖舞，不就是個變數嗎？


  所以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結果，她想知道塵埃落定后，墮淵是否會重新愛她。


  可是……


  司碧看著眼前的老嫗。


  天機是不可窺看的，連他們三人都不可以，只是偶爾可以看到些片段罷了，這個老嫗是什麼來歷，她真的能讓她看到未來？


  像是沒感受到司碧的懷疑，老嫗又問了一遍。


  「你想知道未來嗎？想知道關於你和他的未來嗎？」


  司碧下意識握緊了手。


  「前輩當真可以讓我看見真實的未來？」


  「是的。」老嫗說，「你想，知道嗎？」


  司碧現在心裡很矛盾，她的感情上是想的，瘋狂的想，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老嫗不可能這麼好心。


  而且，她的身份……


  「罷了。」


  想了許久，她只能無力的說出這兩個字，緊握的拳頭也鬆了。


  「為什麼？你不想知道嗎？」


  老嫗仍是一臉笑意，彷彿這笑是刻上去的，遇到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似的。


  「這不重要。」司碧語氣冷了些，「前輩進入我的識海難道只是為了來問我這個？就沒有其他的目的？」


  「自然是有的。」老嫗問，「為什麼要攻打魔界？」


  「這與你無關。」


  老嫗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盯著司碧看，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里忽而閃過一絲光亮。


  她看得太過認真，認真得讓一向除了墮淵的事就不會被其他事左右情緒的司碧都有些忍不住皺眉。


  「原來如此。」老嫗低聲喃喃道，她的聲音很小，連司碧都沒有聽清楚。


  「既然你並不想知道，那我就告辭了。」


  老嫗說完就要走，司碧忽然出聲：「涅槃潭，多謝了。」


  老嫗自是知道她是謝自己什麼，因為她的緣故，所以她才能那麼快的造出司兒放在墮淵身邊。


  她竟然為這個向她道謝。


  老嫗回過頭，笑容中摻雜了些許可惜。


  「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幫了你嗎？」


  「為什麼這麼說？」司碧不解。


  老嫗卻不打算再為她解惑了，她搖搖頭，身影便消失了。


  司碧看著老嫗消失的地方，想了想她剛才和自己說的話，想不出個所以然她便也不想了，又投入到凝練中。


  遠在人界的深山中，老嫗睜開眼睛。


  「怪不得……」她喃喃。


  怪不得今生他們會變成這副模樣，原來是不知不覺他們都變了，不管是變得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軌道，他們終究成為了更加完整鮮活的生命。


  這一切的變數，是偶然，也是必然。


  罷了，她現在也不便插手這些事。


  她把寬大的衣袖扯上去，露出一截皓白的小臂，皮膚白皙滑嫩，這不是一個老嫗應該有的手。


  她看了片刻小臂中間那條越來越淡的金線，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其實這樣也不錯，希望在最後，她還能幫他們一把吧。


  進攻魔界，白痕是不會插手的，但她也不想再繼續待在神界，畢竟現在的神界也不需要她。


  身為人界的聖女，她決定回人界看看。


  鱗尾淵。


  白痕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四人。


  鳳梧還是和從前一般把她當做心裡的神明，眼裡滿是炙熱。


  白炙眼裡也是服從，他更多的時候是看著鳳梧的，其中心思她早就知曉，倒也只能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