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當局者迷

  「肯定是蕭玄做了手腳，」帝夜兮笑了笑，「蕭玄這個人，比我們想象到要有意思的多。」


  「什麼意思？」司馬涼鳶表情怪異，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評價對手的。


  「拋開立場和德行不談，光是說心智，你敢說你比他強嗎？」


  帝夜兮直言不諱，無論如何，蕭玄在世外活動量這麼多年卻沒有人發現，這本來就不合常理。


  要麼就是蕭玄太過厲害，要麼就是世外太過失職。


  司馬涼鳶沉默不語，帝夜兮說的沒錯，若不是帝夜兮提醒，她們怕是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向風亭那邊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等著蕭玄自露馬腳了。」


  「你什麼時候做的。」司馬涼鳶一臉鬱悶，她怎麼總是慢一步！

  「你們睡覺的時候。」帝夜兮抬了抬頭，百無聊賴，她怎麼覺得司馬涼鳶和向楠往她這兒跑的頻率太高了？

  「司馬疾和你這麼說的？」帝夜兮突然開口，司馬涼鳶一愣。


  「我爹？什麼怎麼說的。」


  「別裝了，你跟向楠兩個人，莫名其妙對一個新生這麼上心，天天往我這兒跑，傻子都看出問題來了。」


  司馬涼鳶癟了癟嘴，你也知道向楠天天往你這兒跑！

  「沒說什麼，他們什麼都不告訴我，」司馬涼鳶攤了攤手，「一方面，他讓我照顧著你，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監視著你，另一方面……他們越是瞞著，我就越想知道。」


  司馬涼鳶毫不遮掩，帝夜兮不由得一笑，「你倒是實誠。」


  司馬涼鳶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是庶女，雖然現在沒有人提這件事，但是有些東西是變不了的。」


  司馬涼鳶倒是看的很透徹，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抱怨。


  「他們都覺得是我害死了嫡女，要不是天賦出眾，再加上還算有點腦子，我怕是早死了。」


  司馬涼鳶語氣薄涼，沒什麼好遮掩的，她從小，就是這麼活過來的。


  「所以我和司馬家的關係其實也就那樣。」


  司馬涼鳶笑了笑，「你呢，你知道多少？」


  「知道很多啊，」帝夜兮得得瑟瑟的，「你們知道的我知道，你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那……」


  「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帝夜兮一句話把司馬涼鳶堵的死死的，「好了，有這點時間去找向楠談談，總比跟我待著要有意思。」


  司馬涼鳶低了低頭，沒有說話，她不是不想，她是不敢。


  一面對向楠，一看到他異樣的眼神，她就覺得百口莫辯，只想著逃走。


  她能殺伐果斷，精於算計，但是唯獨向楠，一個眼神就能破了她所有的盔甲，遍體鱗傷。


  「你們直接的事，雖然我管不著，但是說句實話，如果錯過了，你甘心嗎？」


  帝夜兮認真的問道，感情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兩人不斷的逃避，只能背道而馳。


  「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向楠……」司馬涼鳶苦澀一笑，「我們大概是不可能了。」


  帝夜兮挑了挑眉，不太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