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言難盡
“金玉,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的……”
“抱歉!我真不知道!”
俞川越也不拐彎抹角,開口就提點,可金玉就是裝傻充愣,死不承認。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不要企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說的就是現在的金玉。
“你可是為那件事氣我?”
無可奈何的俞川越,又耐著性子問金玉。
他總覺得五皇子府發生的事,很對不住金玉,心裏也一直過意不去。
哪怕金玉回絕了他,也是這般認為。
豈不知,他這話讓金玉心裏一緊,以為他知道點兒什麽!
“什麽事兒?”
“你說話說清楚好嗎?別含含糊糊,沒頭沒尾的。”
‘做賊心虛’的金玉,帶著很明顯的怒氣責怪起俞川越。
“咱倆的事不管你同意與否,我都尊重你的選,但是我和別的女子沒任何關係,也沒有什麽師姐師妹的,所以,這事你莫要多想,也不要誤會我。”
聽了他這般解說,金玉的心才落到實處,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她又沒做對不起俞川越的事,緊張個什麽勁兒?
金玉忍不住暗問,然後又理直氣壯起來。
“那是俞都統自個兒的事和我沒關係,我犯不著多想,更不會誤會!”
金玉理智認真的回答,讓俞川越的心跟著一沉,整個人也有點兒沮喪。
“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
俞川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金玉。
就像是,心裏還有期盼似的!
金玉……
別人是誰?
她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想多了,我整日待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看上誰?”
許是聽出了俞川越語氣中隱藏的難過,金玉但是好生解釋了一番。
可是,這個說法依舊不能讓俞川越安心。
“他是誰?”
接著俞川越又問。
好像不問明白這個問題,他就不死心!
屋內的金玉,靠在牆上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可又不能發火。
“俞表哥說什麽我聽聽不懂!”
俞都統也不叫了,金玉直接換了個稱呼和他周旋。
可心裏清楚,他不好打發!
“傍晚時,和你一同進城的是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俞川越也不掖著藏著,直接開口就問。
聽他問的肯定話語,金玉惡狠狠的瞪了幾眼窗戶,想著要怎麽狡辯。
“俞表哥於是看錯了……”
“金玉……”
開口狡辯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被俞川越嚴肅的打斷。
他好像生氣了!
這回叫金玉名字的語氣,也格外嚴厲,甚至帶著一絲警告。
金玉氣的磨牙,可也不敢怎樣!
“不管你變成何種模樣,我都會認出!”
同樣,這句話他也說的非常堅定,且不容置疑。
“他……可是淩白?”
心裏的那點兒不甘心,讓他放下自尊和驕傲,再一次問出口。
這話也讓金玉皺起了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其實金玉清楚,任她再怎麽狡辯找借口都沒用。
就像俞川越說的那樣,任她喬裝改變成什麽樣,他都能認出來。
所以,金玉心虛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懂!”
金玉說完,俞川越又強勢的開口,而且整個人都貼近窗戶,他的呼吸和氣息,室內的金玉都能明顯聽到。
“我……”
“如實回答我,金玉……”
金玉再一次想要開口辯解,又被他打斷。
甚至,他說話的語氣間帶著幾分懇求。
“對!就是淩白。”
“他是幫我忙的,希望你不要多想!”
“即便我們兩人不可能,我也希望你不要牽扯上淩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
“好——”
金玉以為,就俞川越那閻王性子,恐怕會去找淩白的麻煩,剛想要好好解釋一番,沒成想他竟然答應了!
而且答應的非常痛快!
金玉……
害她白擔心一場!
“我不會誤會。”
“隻是,下回再有事需要幫忙,你可以來找我。”
“我們也是好朋友,而且我還是你的表哥!”
俞川越語氣柔和的接連說道。
而且,也聽不出一絲生氣,這讓金玉很疑惑!
都說女人善變,她看,男人更甚!
而俞川越,是善變男人裏的佼佼者!
再看看窗外的月色,金玉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一聊就聊了,還真耽誤她睡覺了!
金玉心裏不滿,可也不敢明說!
生怕得罪這位大爺!
“好,以後有事兒我就去找你!”
帶著很明顯的敷衍,金玉便順著他的意答應。
“嗯——”
果然,金玉剛說完,窗外回答的聲音帶著幾分喜悅。
“時間不早了……”
“南王世子最近很不安分,你要當心!”
金玉剛開口趕人,又被俞川越截胡。
不過,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是擔心她,這讓金玉也不好再開口趕人。
細說起來,在京城這幾個月,俞川越沒少幫她的忙。
這也是發生那件事之後,金玉不恨他的原因。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被人陷害導致神誌不清,若是清醒情況下做出那等事兒,金玉還不廢了他!
“好,多謝俞川表哥提醒!”
這句話,是今夜金玉說的最真誠的一句話!
“莫要見外,你早些歇息!”
“嗯!你也快回去吧,不要瞎溜達!”
金玉的前半句話,俞川越聽著還挺開心,後半句讓他臉黑。
瞎溜達?
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兒溜達?
“我走了,你關好門窗歇息吧!”
說完,印在窗戶上的影子後退,然後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沒了任何動靜。
金玉耳朵貼在窗戶上仔細聽了聽,那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省完全消失。
她知道,俞川越離開了!
至此,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太難纏了!”
知道俞川越不好打發,可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出!
金玉若是知道,這是俞川越第二次偷偷摸摸來她院子,不知有何感想?
且說俞川越,說完就利索的離開金玉院子,可當他躍上滿府最後一道高牆後,站在牆頭久久沒動!
難道是發現什麽了?
沒有!
他隻是站在滿府的高牆上,盯著隔壁的淩府打量。
或者說,他盯著淩府在想事。
至於在想什麽,估計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就這麽高高孤立的站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他才躍下高牆,迅速離去。
至始至終,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