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學著點
葉天賜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可當走到這別院深處,還是有種進入皇宮的感覺,高牆紅瓦,地麵青磚,而且四周的一切都修建的非常有講究。
其中還有不少在外麵是千金難求的珍惜植物,不要說這別院一望無際,就算是隨便拿出一間來,對於很多人來說,恐怕也是天價,難怪會為劉家招來殺身之禍。
“宗昌,不是當叔叔的欺負你,你正龍表哥出任家主之位,這是實至名歸,我全你就不要在做無謂的抵抗了,老老實實的讓位吧!”
劉毅上前,看著一臉氣憤震驚的劉宗昌,冷冷的笑道,這一幕,劉宗昌沒有想到,可卻早就在劉毅的心裏上演了無數遍。
“哈哈!不錯,劉宗昌,退位讓賢吧!你若是想要把我們劉家往火坑裏推,這事兒你問問咱們劉家的父老,他們會同意嗎?”
劉正龍指著周圍的一群族老,冷冷的笑道。
現在他劉正龍掌控劉家,那是眾望所歸,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這就是大勢,在大勢麵前,人就如同海上的浮漂,去哪裏,根本身不由己。
劉宗昌看著周圍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一臉的悲戚,“哈哈!好啊!好啊!我父親活著的時候,鞠躬盡瘁,為了劉家付出了多少?給你們帶來的多少的好處?”
“現在我們一脈,被歹人殺害,你們第一時間想著的不是如何來報仇雪恨,卻是來搶奪我這家主之位,你們對的起死去的老族長嗎?對的起家主一脈嗎?”
麵對劉宗昌犀利的質問,這群族老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半晌後,一名頭發花白,留著三縷長須的老者杵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出來,那渾濁的眸子充滿了睿智的感覺,“宗昌啊!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向往自由,希望搗鼓一些新鮮的玩意兒,這家主之位根本不適合你,每年拿著百分之二的分紅,逍遙一生不好嗎?”
“哈哈!不錯,陳叔都開口了,宗昌這事兒,你就不要在掙紮了,否則就別怪表哥我不給你麵子。”劉正龍冷哼一聲,站在他背後的強壯家丁就紛紛上前一步。
這些平日對他十分尊敬的家丁,此時卻一個個勢如猛虎,仿佛隨時都能夠衝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劉宗昌知道,這劉正龍的耐性已經消磨完了,如果他再不懂的進退,那下場將會是非常淒慘的,弄不好今天就要血濺當場。
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一想到自己那一脈的親人,劉宗昌隻能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如果他不能出任家主之位,如何去幫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如何告慰家主一脈的在天之靈?
“家主之位是我父親傳下的,除非他開口撤掉,否則,整個陳劉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來撤掉我劉宗昌的家主之位,你們難道想要以下犯上?”劉宗昌眸光迫人的盯著劉正龍父子。
這一句以下犯上頓時讓兩人如遭雷擊,在這種大家族,他們的家規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若是有人敢違反,生生打死都是正常的。
更何況以下犯上的謀反大罪,若是落實了,以後他們父子就算是能夠成為這劉家的家主,也定然會成為劉家曆史上的一個笑柄。
“劉宗昌,你不要在這裏蠱惑人心,罷免你家主之位,那可是所有人共同的決定,大勢所趨,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啊!“劉毅上前眸光怨毒的盯著劉宗昌。
“來人,把這個癩皮狗給我丟出去,竟然敬酒不吃那就不能怪我們了。”劉正龍一臉興奮的怒吼道。
劉家家主之位,那就相當於是山西的皇帝,隻要他劉正龍能夠得到,將來還不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唰唰!”
劉正龍的親信,一個個如同猛虎一般,上前看著劉宗昌,“宗昌少爺,不要讓我們為難,請吧!”
“大膽!你們這群狗奴才,我看誰敢動本少主?”劉宗昌雙眼一瞪,恨欲狂啊!可家主一脈現在能夠動用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僅剩下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下人。
“不錯,事情還沒有做出定論之間,你們就敢如此大膽妄為?”陳藝之上前,看著劉正龍的親信,那渾濁蒼老的眸子仿佛有電光閃現,這幾名下人竟然身體一顫,不敢與之直視。
劉正龍眉頭微微一皺,這陳藝之在劉家的地位有些超然,他也不敢造次,隻能扭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劉毅微微點頭,示意劉正龍不必擔心,就上前走到了陳藝之麵前,微微躬身抱拳笑道:“不知道陳叔您是什麽意思?”
“宗昌無能,撤去家主之位,我沒有任何的怨言。”陳藝之淡淡的笑道。
劉毅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急忙揮舞著手臂,指著劉宗昌吼道:“把此人給我丟出去!馬上舉行家主接任大典。”
“嗬嗬,這麽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陳藝之意味深長的盯著劉毅笑道,那眼神兒讓劉毅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對著自己的下人使了一個眼神兒。
那幾名下人一看,當即也顧不得理會陳藝之了,如果劉正龍能夠成為家主,那他們這些可就是從龍之臣,這能夠得到的好處,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大膽!”陳藝之口中發出一聲爆喝,那拐杖也重重的敲打在了劉毅的腦袋上,“你們麽這是做什麽?是非公斷還沒有出來,我看還誰敢動手?”
“陳叔,您剛不是說了嘛!這劉宗昌無用,我們可以罷免他的啊?”劉毅咬著槽牙,再度鞠躬問道。
“不錯,可他現在一天的家主都沒有做過,如何能夠看的出來他的本事?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把劉家穩定下來,那在罷免吧!”陳藝之老謀深算的笑道。
劉毅一聽,頓時眼睛一瞪,這個老狐狸,果然是沒安什麽好心啊!既然你不仁,那就不好怪我不義了。
劉毅咬著槽牙猛的抬頭,盯著陳藝之冷冷的笑了起來。
那殘忍,冷酷的神情,讓陳藝之心頭一顫。
“陳叔小心,有暗器!”
劉毅怪叫一聲,就猛的朝著劉毅飛撲了過去,他的舉動讓身手敏捷的陳藝之神情一怔,隨後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胸口。
“陳叔,陳叔,快去叫醫生啊!“劉毅大手握住一把鋒利的匕首,扯著嗓子焦急的喊道。
周圍的下人一聽,頓時慌亂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古色古香的大廳裏亂成一片,而陳藝之那枯瘦如柴的大手,則是緊緊的抓住了劉毅的肩膀。
“嗬嗬,陳叔,這可不能怪我們啊!你老了,就不應該管這麽多的事兒了,去下麵好好享福吧!”劉毅說完,猛的一咬槽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那鋒利的匕首,再度往前一刺。
“噗嗤!”
一口濃稠的黑血,直接從陳藝之的口中飆了出來。
“陳叔,你說什麽?哦哦,我聽明白了,行了,您放心,我劉毅發誓,一定會把整個劉家發揚光大的。”劉毅一臉悲痛的起身,看著周圍的族老,痛哭道:“陳叔不在了,他說讓正龍接掌家主之位,不想讓宗昌在卷入是非中了,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
周圍的族老,看著凶殘的劉毅,個個都是眉頭一皺,可現在劉毅掌握的實力實在太龐大,他們根本無法抗衡。
最重要的是家主一脈死的實在有些蹊蹺,那麽多人在一夜之間就全部死完了,可偏偏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你——你們簡直是膽大妄為。”劉宗昌盯著地上的屍體,義憤填膺的怒吼道,這般明顯的謀殺,他豈能看不出來呢?
“好了,送宗昌少爺出去吧!我們繼續家主大典。”劉毅輕飄飄的笑道。
“嗬嗬,家主大典?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葉天賜玩味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嗯?劉鳳清這是怎麽回事兒?”劉毅一看有陌生人進來了,頓時眼睛一瞪,頗為猙獰的質問道。
“嗬嗬,他們都是宗昌少爺的朋友。”劉鳳清陰險一笑。
劉毅一聽,馬上就明白了劉鳳清的意思,“朋友?我看弄不好,這次的慘案就是他們做的,來人!把這兩個小子先給我關進水牢,等有空再去審問。”
看著葉天賜,劉宗昌的臉上充滿了愧疚,自慚,一個家主的兒子,如今竟然淪落為成了階下囚。
“老大,你不該來的啊!”
劉宗昌瞪著眼睛一臉悲憤的吼道,水牢,那可是劉家關押犯人的地方,進去的人,很少有活著出來的,這劉毅顯然是不打算讓葉天賜跟劉景活下去了。
“嗬嗬,你都叫我老大了,我要是不過來,如何幫你出頭呢?”葉天賜一臉輕鬆的笑道,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周圍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家丁一般。
“小子,出頭?你還是給老子去水牢待著吧!”劉鳳清猙獰一笑,大手一探,就想要抓住葉天賜的肩膀。
“學著點!”
葉天賜口中發出一聲爆喝隨後白淨的大手,握成拳頭,身形微微一側,一拳由下而上,直接打在了劉鳳清的胳肢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