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交合殿中,大臣們因為這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開始爭執了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產生了動搖。皇上現在生死未卜,想來能在戰場上存活下來可能性倒是不大。
國不可一日無主,現在他們又被困在交合殿,或許投誠四皇子,也是當下最合適的選擇。
顧雲薇被紅蓮帶著坐在交合殿的房頂上,目不轉睛的觀察這交合殿百官的表情。
雖然知道傳信兵的消息是假的,可是聽到軒轅澈下落不明,顧雲薇的心還是扎了一下。
「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去下面等著?」紅蓮小聲的在顧雲薇的耳邊說著。現在她是十分不贊同娘娘坐在屋頂上的,可是娘娘一定要過來看看,紅蓮也勸不動。
「不了,我就在這裡看看。」顧雲薇想要心中有數,不去了解這些人,自己又如何放心用他們呢?現在軒轅澈在戰場,兇險異常,顧雲薇想當好賢內助,好讓他在戰場少分些心。
衛子夫就在旁邊看著,每多了解她一分,衛子夫就越覺得她迷人。特別是她提到遼帝時的表情,讓衛子夫特別喜歡。
紅蓮注意到了衛子夫的眼神,不滿的碰了碰衛子夫。
「嗯?」衛子夫一臉不解的望著紅蓮。
「你在看什麼呢?」紅蓮的口氣有些不善,她的心裡有股莫名的火,只要看到衛子夫望著娘娘,她就生氣。
「守衛皇後娘娘。」衛子夫的臉色變得面無表情,雲薇身邊的丫鬟,恐怕是遼帝的人,倒是把自己盯得緊。
衛子夫的話讓紅蓮頓時間沒有話,她不甘的站在她和皇後娘娘的中間。像防賊一樣防著衛子夫。
而此時顧雲薇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人只見的爭鬥,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交合殿內。「來了。」
紅蓮和衛子夫一聽,立馬把目光伸了過來。
只見四皇子帶著王元氣勢十足的出現在交合殿,好似不清楚八百里加急信件一樣,像平常一樣說道,「各位大臣,你們考慮得如何了?本皇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你們還不從,今日本皇子可要大開殺戒了。」四皇子的手動了一下,周遭的侍衛都拔劍上前。
殿中的大臣心思各異,眾人紛紛都沉默了。
「怎麼?還是冥頑不靈?」軒轅浩澤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等等,」禮部侍郎余大人突然開口道,「我……卑職願意歸順四皇子。」原本有些動搖的余大人在接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之後,就完全變了心思。
只是這麼大臣都在,他原本想等別人先開口的,可是大家都沉默不語,余大人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或許因為自己最先投誠,四皇子以後會重用自己也說不定。
「廢物!」靜安侯不屑的說道。
余大人別過頭,不去看他身後大臣的眼色。沒辦法,他家裡還有妻兒,他無法對他們置之不理。他相信有人會理解他的。
「好,」軒轅浩澤笑著說到,「識時務者為俊傑,余大人,你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
「卑職願意為四皇子效命。」余大人說道。
「好,」四皇子對他招招手,讓他站過來。「你們,還有誰願意效命與本皇子?本皇子會既往不咎,不追究你們之前對本皇子的失禮。」
因為有了余大人的前行一步,在場的大臣漸漸的開始出列。
「微臣願意效命四皇子……」
「微臣願意效命四皇子……「
……
「你們——你們這些不忠不義之徒!」姬老先生指著投誠的官員破頭大罵。
「姬老先生,你自己要困不自封,也不能阻礙別人棄暗投明啊!」軒轅浩澤說到,「你們,還不肯效命於本皇子?」
恭親王帶著單大人,姬老先生,靜安侯等在一旁不言語,很明顯,他們自是不會承認四皇子的。
「你們這群老頑固,」軒轅浩澤臉色一變,「來人啊,把這群老頑固給本皇子押起來,摘了領帶花翎,聽后發落。」
「是!」侍衛上前,按照吩咐把人都給壓力起來。
即便姬老先生罵罵咧咧的,可是一點事都不頂用。
軒轅浩澤踱步開始往上首坐了下來,投誠的官員紛紛跪下來跟他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只有一半的官員承認了他,聲音也不夠洪亮,可是軒轅浩澤的內心十分的爽快。怪不得人人都想坐上這個位子,這感覺可真得是爽。
而坐上皇位的軒轅浩澤,按照他母妃的吩咐,「來人啊,把王統領給朕抓起來。」此人掌握著宮中所有的禁軍,不除不行。
可是並未有侍衛聽他吩咐,他們都一臉茫然的望著軒轅浩澤。
「怎麼?朕的話你們不聽?」軒轅浩澤從袖中掏出調動禁軍的令牌,「還不快去把王統領給朕抓起來。」
王元慢步走向軒轅浩澤,「四皇子,我就知道你就是卸磨殺驢的人,你可能不知道,這禁軍都是我的心腹,他們是不會聽令牌的調動的。」
「你……你大膽。」軒轅浩澤看著不斷逼近自己的王元,「你想幹什麼?難道想以下犯上不成?」
王元嘴角露出了詭笑,「以下犯上?我掌握著宮中所有的兵力,怎麼說是以下翻上呢?」
「你……」軒轅浩澤震驚的望著王元,「你……你..」
「誰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元走到了軒轅浩澤的身邊,「自古以來,皇位這種事,都是各憑本事。」王元手一轉,軒轅浩澤已經被他一件封喉。
被押著的恭親王他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譏笑,四皇子果然是個廢物,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王元給殺了。還談什麼坐上皇位?這能力,簡直跟皇上沒法兒比。
王元擦了擦自己已經見血的劍,然後看向下首的驚慌失措的大臣們,「你們,可認我這個皇帝不?」嗜血的笑容讓大臣們毛骨悚然。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余大人一派的人,趕緊跪下給王元行禮。現在誰當皇上似乎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擺脫現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