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顧雲薇有些鬱悶的回到了府上,一頭栽進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繭一樣,直到晚膳時分都沒有從床上起來。
剛剛應酬完大臣的軒轅澈抽空回府陪顧雲薇吃飯。初入朝廷,很多事比他預想得要棘手得多。前有皇后,皇貴妃以及董鄂妃派別的人虎視眈眈,後有一些狡猾大臣縮在一旁旁觀,雖然軒轅澈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可是終究還是有些不夠周全的地方。
不同以往,這次他回來的時候顧雲薇沒有出來迎接他。
他帶著疑惑的望著紅蓮,紅蓮指了指裡屋,示意二皇子妃從那處民宅回來后就在屋子裡沒出來。
軒轅澈心下了解了大概,他走了進去,只見顧雲薇在床上躺著,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雲薇?」軒轅澈輕聲的喚了一下,這樣包裹著睡覺能睡得好?
很顯然,顧雲薇已經誰死了,完全沒有聽到軒轅澈的叫喚。
軒轅澈有些擔心,上前把顧雲薇的被子掀開了一角,讓顧雲薇的頭露出來。
顧雲薇睡著睡著感到頭部有絲涼氣,手下意識的去抓被子,想要把自己的頭再蓋上。
看著顧雲薇有些潮紅的臉,額頭上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染濕,軒轅澈伸出手在顧雲薇的額頭上一碰,滾熱的溫度讓軒轅澈一驚,「雲薇,醒醒!醒醒!」
顧雲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咦,軒轅澈?你回來了?什麼時辰了?」她有些想要起身,可是全身無力的她根本不願動。
「你生病了!」軒轅澈把顧雲薇按在床上,「你先躺著,我這就吩咐下人把府醫給找來。」
「我生病了?」顧雲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生病!她摸摸自己的額頭,「估計是我捂著被子睡覺,給熱的。」顧雲薇傻笑著,想用這種表情告訴軒轅澈自己沒事。他擔憂的表情配上他臉上的傷疤,看上去真的讓人有些心顫顫的。
然而顧雲薇的笑容並沒有什麼用,軒轅澈很快的找來了府醫—顧雲薇著涼了!不過因為下午捂著被子發了發汗,只用再服上兩劑驅寒的葯,身上便可痊癒。
「沒想到我還真的感冒了!」太醫走後,顧雲薇訕訕的說道,「怪不得我說我全身無力呢。」
軒轅澈看著顧雲薇沒有說話,不過眼中的責備卻是顯而易見,看得顧雲薇心裡有些發毛。
「好啦,我錯了。」顧雲薇最後還是屈服於軒轅澈的眼神之下,「下次我一定注意一些,爭取不讓自己生病。」
得到了顧雲薇的保證,軒轅澈這才滿足的幫顧雲薇捋了捋被子,「我讓廚房給你熬了粥和一些清淡點的小菜,讓紅蓮現在給你端過來?」
「不用了吧,」在床上吃多彆扭啊,「我還是穿上衣服起身坐著吃吧。」
「大夫說了,你現在要靜養。」軒轅澈又虎著臉,直接拒絕道,「在你的身子沒痊癒之前,你就別下床了。這天寒地凍的,萬一你又受了涼怎麼辦?」
「我哪有那麼嬌弱?!」顧雲薇立馬反駁道。只是軒轅澈的目光看上去很嚇人,顧雲薇不得不妥協,「那好吧,我都聽你的。」
就這樣,顧雲薇因為屁大點的不適被軒轅澈遏令在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當然,這期間軒轅澈也沒閑著,出了主屋安排了幾件事,就拿著一大堆摺子回到了主屋,在顧雲薇的床前守著。
顧雲薇在床上躺著有些發膩,準備等軒轅澈離開後起身活動活動,哪知道軒轅澈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她床前坐著不走了。
雖然他只是在一旁看摺子,可是但凡顧雲薇有掀被子的舉動,他的目光就看了過來。讓顧雨薇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嚴師嚴加管教的學生,一點小動作都別想逃過他的法眼。
原本把杜言韻悄悄送回杜家的影霧又接到了主子的另一個特殊的吩咐,要讓杜二姑娘受寒!影霧接到這條命令時真的有些苦惱,主子這是要做什麼?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杜家姑娘受寒呢?!
杜言韻此時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暗自思量二皇子到底是何用意?原本她以為她會被帶去見二皇子,可是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悄無聲音的回到了杜府自己的院子當中,好似自己從未離開過杜府一樣。
她先去跟雙親請了安,講述了從昨日到今日自己的遭遇,並且她還從家人的口中得知,二皇子被皇上下令監國了。
「爹爹?你說的當真?」杜言韻先是一喜,就好像早前杜府發生的厄運通通被掃光了一樣。
「是真的,你大姐剛剛才派人悄悄傳進來的信兒!」杜老爺說道,「不過你大姐不是說你進了二皇子府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女兒也不知,」杜言韻表情一變,心裡在暗自猜測是不是顧雲薇在二皇子面前說了一些詆毀自己的話。
「老爺,莫不是二皇子覺得韻兒就這麼跟著他太委屈韻兒了,所以現在先把韻兒送回來,等日後再找個好時機把韻兒娶進門?」杜夫人在一旁說道。對於這個自己精心栽培的女兒,杜夫人很有信心。
「婦道人家胡說什麼!二皇子可是娶了二皇子妃了!」杜老爺雖然心裡也有這方面的猜測,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當眾說出來的。
「老爺,我可沒有亂說。」杜夫人不以為然,「不然你想,我們杜府跟二皇子府平時又沒有什麼瓜葛,為何老爺會得到二皇子把老爺從這私兵之事中摘出去?又在韻兒被送進皇宮的當口給救了下來!再說他娶的那個二皇子妃,只是一個平民丫頭,還是認江直樹那樣的人為義父才勉強有資格進宮參選的,聽聞當時皇上是想羞辱二皇子才給他選的那個姑娘,不然這二皇子妃那輪得到她啊!這二皇子定然也是不會中意她的。」
杜夫人眼含喜悅的望著杜言韻,「我們韻兒從小就被算命先生說了,是個大富大貴的命。照現在看來,這恐怕不是大富大貴所能形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