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皇上身邊的太監在一旁給皇上沏了一杯茶,「皇上,您消消氣,這火大傷身啊!」
「這氣朕如何消?朕都快被那不孝子給氣死了。」
「皇上,這事其中有誤會也說不定,老奴看瑞王爺平時很溫儒爾雅,不像是會做這些事的人。皇上還是等段總領查實后再生氣也不遲啊。皇上可得保重龍體啊!」蘇公公在一旁勸道。
「宸兒還在外面跪著?」冷靜下來的皇上問道。
「是啊,宸王爺兄弟情深,還在外面跪著呢。」蘇公公說道,「這宸王爺的腿還沒好全,這樣跪下去,奴才擔憂……」
皇上皺著眉,他雖然很擔憂他的身體,「他愛跪就讓他跪!誰讓他要為那個逆子求情的!」
「皇上,賢妃娘娘也在殿外候著,請求見見皇上..」蘇公公說道,看樣子這瑞王爺這次怕是涼了,皇上如此偏愛宸王爺的,這次也因為此事沒有心軟。
「她倒是來的挺快,不見!把她趕回蘭玥宮,老六的事沒完之前,讓她不要出來。」皇上說道。著江南鹽商稅務一塊一直都是朝廷的心病,但凡觸碰到這裡的人都不能輕饒,即便他是皇子!
「喳!」蘇公公領命出了上書房,「娘娘,還是請回吧,皇上不見。」
賢妃被宮人攔住,不讓她上前。
「公公,皇上他..」賢妃想說什麼,卻被蘇公公制止了,「皇上正在氣頭上呢,娘娘還是聽命的好。」
蘇公公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賢妃知道若是自己堅持下去,只可能給瑞兒帶來不好的結果,所以只能悻悻離開了。
「四哥,你的腿還未好完,你還是跟父皇認個錯回府吧。」瑞王爺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著調的哥哥竟然會為了自己挺身而出。
洛文宸搖搖頭,老六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上一世他就是因為跪的太久生病了,後來大哥去江南查案也沒有給他一個清白,最終在病榻上鬱鬱寡歡中病故。但是自己卻從段宏那裡聽聞此事跟老六沒關係,洛文宸跪在這裡,也是希望父皇念在自己的腿還未好完的情況下能心軟,按耐住性子來處理這件事。
況且,雖然自己是杵拐杖上的朝,但其實自己的腿已經好全了。
「四哥無事,倒是你,身子骨不好,天還這麼冷,你可別撐著。」洛文宸說道。
瑞王爺很感激洛文宸,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能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那麼這皇家也不算太無情。
賢妃回到蘭玥宮后坐立難安你,這瑞兒從小身子就弱,早天氣還不夠暖和,這樣跪下去可如何是好。她想喚人去太醫院找太醫去他邊上候著。可是禁衛軍已經包圍了整個蘭玥宮,出去不得。賢妃徹底慌了。
皇上雖然生氣,可是外面跪著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他非常擔心,每次讓蘇公公去外看情況,回來得到的答案是兩人都跪的挺直。
「蘇公公,還是把兩人給宣進來,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最終皇上忍不住了,讓人把他們宣了進來。
姍姍來遲的淑妃娘娘看到皇上已經召見他們了,「皇上還真是寵愛宸兒,一點苦都捨不得讓他吃。回宮吧!」連自己的口舌都省了,淑妃冷笑一聲。
「老六,你可認罪?!」兩人被召進來后,跪在了案桌前。皇上開始發難道。
「回父皇,兒臣不認。這些事孩兒沒做過!」瑞王爺搖搖頭,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明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奪位的心!沒做過的事他絕不可能認。
「混賬!這刀上的印記是你瑞王府的的吧!這賬本上寫得清清楚楚,全是向你瑞王府上交的銀子,你竟然還有臉否認!」皇上覺得今日自己在大殿之上被這個逆子把老臉都丟光了。
「父皇,」洛文宸插言道,「這刀上的印記是瑞王府的沒錯,可這並不代表這是六弟的。或許有人陷害也說不定!這賬本也有可能是捏造的,父皇可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定了六弟的罪!」
「一面之詞?人家全家三十六口的性命換來的就是你的一片之詞?!」皇上怒急,順手就拿著案桌上的墨盤扔向洛文宸,墨汁濺了他一臉。
皇上看著連躲都不知道躲的洛文宸硬生生的接下了自己這一砸,頓時氣得話都不想說了。他坐在龍椅上,別過了頭。
這個時候,一向辦事效率極高的段宏找到了幾封信件進了上書房,「皇上,這是在六王府找到的。」
「呈上來。」皇上接過信,看了幾眼,「好你個洛文瑞,這下你怎麼狡辯?」皇上把信扔到了瑞王爺的身上。
洛文瑞看到信頓時臉色變白,他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經燒掉的信會出現在這裡,「父皇,您聽兒臣解釋,這事不是您想得那樣!」
洛文宸拿過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是朕想得那樣?信上寫的明明白白,你讓江南的人把東西運到京郊邊上的莊子,免得別人發現。這是你的字跡吧!這下你還怎麼狡辯?!」皇上氣得直接想斬了這個不孝子。
「父皇,兒臣發現此信並不是六弟所為。」洛文宸插話道。
「什麼?」皇上眯著眼看向洛文宸,「到這個時候你還為這個逆子說話?」
「父皇您看,這封信上的每一豎都是筆直有力的,可據兒臣所知,六弟的寫字,由於體柔,所以寫豎筆時都有些飄。這幾封信雖然模仿的像,可是卻不是六弟的字。」洛文宸說道,「至於江南鹽商給六弟運東西的那件事,兒臣是知道的。」
瑞王爺震驚的望著洛文宸。
「六弟身體不好,需要一種硫磺璞石沏成池子泡澡。而這東西有個江南鹽商手中有,所以六弟花了大價錢在那鹽商的手中買的。這花的銀子還是用的賢妃娘娘的錢莊,父皇可派人去通寶錢莊詢問,當時六弟就在那裡付的銀子,通寶錢莊的掌柜和夥計都可以作證。」洛文宸繼續說道,「因為六弟鮮少子啊我們面前表現出脆弱的樣子,所以我們知道他身體不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