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勝利 搬進後院

  又對萬凝秋道：「以前家裡光景不好，讓你受了些委屈，你也該體諒家中的艱難，我知你是個懂事的，必不會計較。從今往後你便與萬家的小姐無異，吃穿住行都一樣，這些下人若有不聽話的，你只管告訴我。」


  萬凝秋趕緊道謝：「多謝老太太關懷！」


  跟過來看熱鬧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立刻張口反對：「她怎麼能和我們住一個院兒呢？」


  尤其是二小姐，她本來就住廂房裡，遠不如大小姐三間正房寬敞氣派，現在又要讓出一間給這個野丫頭，急著道：「後院沒有東廂房，祖母打算讓她住哪裡？」


  老太太道：「你分出一間來給她住！」


  「那怎麼行呢？我的屋子本來就小……」


  「怎麼不行？你那間琴房留著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彈琴！你一個庶女，有什麼好爭的？就這麼定了！」


  「我不會彈琴又不是我不想學，還不是家裡不給我請師傅……」


  大太太道：「夠了，還有沒有規矩了？竟敢跟老太太爭辯！庶女將來不過嫁個小戶，頂天了嫁個殷實些的大戶做小，你學那技藝有什麼用？平白耗費萬家的銀兩罷了。」


  老太太提醒了一句萬凝秋：「將來若在將軍跟前得了寵，可別忘了萬家的收養。你歇著吧。」


  萬凝秋挪到了後花園小院里，這院子因為有花園，少蓋了一排東廂房，西廂有三間房屋，原本是二小姐的小廳，琴房，和卧房。


  琴房騰了出來，把萬凝秋挪進去。這間屋可比下院的屋子寬敞多了，足有兩個那麼大，窗明几淨。


  雖說沒有雕花架子床，只臨時按放了一個小榻，一架百寶閣，二小姐搬不走，只好還是放在原地，只是上面的擺件都被搬走了，格子上全是空的。另有一張圓桌和一四個圓凳，也是萬千紅沒地方放的。


  整間房只有萬凝秋那個木箱十分破舊。


  萬家兩個小姐，大小姐名叫萬千芳，剛滿十六歲，二小姐叫萬千紅十五歲，她們年紀與萬凝秋相差並不多，萬凝秋也是十五歲。


  大小姐是大太太所生，嫡出自然地位高，平時話不多，她也沒什麼可爭的，凡事都是她優先，備受長輩喜愛，樂得做個賢淑懂禮的大小姐。


  二小姐生母是二姨娘，天天爭來爭去，有被害妄想症，覺得所有人都欠她的，庶出地位低，她又生得不如大小姐好，所以萬家這麼現實刻薄的人家，一定不會對她有多上心。


  萬老爺精明，給她的用度與大小姐一樣，可用度只是幾個零花錢兒。大小姐每年的衣裳、飾品、書畫先生、琴藝先生，還有各種交際應酬，這些開銷可是比她大多了。


  兩個小姐由於整個家庭長輩的影響，從小對萬凝秋就不友好。都只當她和下人一樣，養女就是來她家白吃飯的，這種觀念根深蒂固。


  西廂中間是一間廳屋，可是二小姐不讓她們母女用廳屋。不許在廳屋裡逗留，更不許坐，也不許頻繁進出。


  李琴紈要照顧萬凝秋，進去了就不許再出來，出來了就不許再進去，她與丫鬟杏葉像兩隻看門狗一樣守在廳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