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勝利 下人受罰

  驚得好幾個正在吃飯的下人都出來看怎麼回事，見是三姨娘，又都放心地端著碗邊吃邊道：「三姨娘這是做什麼？那雞不吃也別扔啊，這般糟蹋東西，就不怕老太太、大太太罰你嗎？」


  「不就少了兩個雞腿嗎，至於生這麼大氣嗎？愛吃不吃。」


  三姨娘不理她們的話，自顧自一拐彎進了主院兒。


  後面的下人一陣嘲諷的嗤笑。


  萬家一共三進的院子，前院南房都是臨街門店，開著醫館和藥鋪，正房除了主廳，左邊兩間老太太住，右邊兩間是老爺的書房和內室。


  西廂房是萬家賬房、庫房、製藥房等。大少爺萬昊天帶著少奶奶住東廂。


  大太太、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住二進中院兒。大太太住正房，幾個姨娘分住廂房。


  萬池和自從四姨娘進門，便一直住在四姨娘房裡。四姨娘便差遣丫鬟將老爺四季的衣裳都挪到了自己房裡。


  大太太原是不肯的，如此老爺豈不更不會進她的房？奈何來人說是老爺吩咐的。也只得照辦。


  後院是花園改的，院子比較小，住著兩位小姐。雖然還空著幾間，卻也不讓萬凝秋住。


  院牆一側通著角門，出去便是狹長矮小的下人院。萬凝秋便與那些丫鬟婆子們住在這裡。


  李琴紈一路直接來到老太太的住處，主子吃飯比下人早，老太太吃了飯正準備午睡。


  李琴紈被坐在小廳里的婆子攔住，小聲道：「老太太才吃了飯，正準備歇晌。你這會子來做什麼？」


  李琴紈沖門裡喊道：「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秋兒又昏過去了！」


  老太太披著衣裳，拄著拐杖出來：「到底怎麼回事？早上不是聽說都見好了嗎？」


  李琴紈嘆氣道：「下人偷吃了老太太賞的雞腿。秋兒只說辜負了老太太的垂愛。既然都這麼想氣死她，那她便死在萬家算了，死也不去孟將軍府！」


  老太太氣得喘著粗氣，婆子幫她系好了衣裳，接過拐杖，往下院走去。


  幾房妻妾也都聽見了消息，哪有不好信兒的？呼呼啦啦都跟著去了下院兒。


  老太太是很少來下院的，進了院子，見幾個下人圍著那隻雞互相玩笑說：「要不你撿起來吃了吧！別可惜了。」


  「去你的，你想吃你就撿，何必扭捏？」


  眼皮上有一顆黑痣的丫鬟多少有些心疼那隻雞，不吃給我就好了，扔了幹嘛？便毫不客氣地痛罵屋裡的萬凝秋：「一個野種罷了，不定是哪個窯子里扔出來的呢，怕是連我們都不如，還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了不成？」


  老太太呵斥道：「給我住口！」


  說罷，緊著走了兩步，上前就甩了那個丫鬟一個嘴巴。


  丫鬟捂著臉慌忙跪下道：「老太太……您怎麼過來了？」


  老太太指著屋子道：「她好歹是老爺的養女，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辱罵她？平時真是慣得你們無法無天，竟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給我掌嘴！」


  眾人都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剛才那一巴掌用了些力氣，老太太的手暗自疼了半天，因為手打疼了，心中更是生氣。等婆子抽了那丫鬟十來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