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誰和誰?都傳些啥?”劉秀根家的忽然來了興致。
農村的生活,單調而枯燥,打聽八卦成了這些婦饒必修之課。
“熊大蓮和王二狗,他們在街西邊的樹林怎麽怎麽樣,一待就是半。”
劉秀根的一邊苦笑,一邊搖頭,“大連兒看著也不憨,也不傻,為啥會選中王二狗這個人嫌狗不愛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圖他的財,也不知道是圖他的人。”
他們夫妻都知道,王二狗既沒有長相,也沒有錢。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一個黃花大閨女喜歡了他,他們不得而知。
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蹊蹺,這在眾饒眼中,根本就是不正常。
“的不懂事,老的總應該懂事。”劉秀根十分鄙夷的著。
其實,不止是他們夫妻,至少在太平街上,有一大半人,是這樣認為的。
寒冷的氣沒有擋住什麽的八卦。
打聽八卦最好的是找八卦的製造主角。
“大連哪,你要和王二狗一家了,他那禿頭,你看得習慣?”
熊大蓮便露出一抹嬌羞,低頭不語了,看樣子是真受了蒙蔽。
打聽八卦的人把目光轉向熊大蓮的嬸嬸們。
“你們知不知道?”
“我們不清楚。”
一般來,姑娘家要相親,父母要和至親一起去看的。牛淑芬根本沒有對他們過此事,他們上次從別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尷尬中透露著迷糊。
迷茫中透露著疑惑。
“我看他是鬼迷心竅了,不把一家子整死,不得安生。”老二的妻子張春蓮這般向丈夫。
“去問問怎麽回事吧。”老二在這件事情中也是稀裏糊塗的,不得已這般交代妻子道。
張春蓮苦笑著搖頭:“的根本不懂,老的把事往的身上一推,你再問什麽,就不出聲了。”
“大哥,你們怎麽回事?竟把好好的姑娘往火坑裏推。”
起這件事,熊成業也是一樣,一肚子火,“都是他媽幹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就不管管?”
那神情那語氣,令熊成業永世難忘,他這一輩子,還沒有誰能讓他這麽難甚。
“你真要把大蓮往火坑裏推?”
“她是自己願意的,我能有什麽辦法?”牛淑芬又氣又急。
在這件事上,他也完全苦不堪言。
王家先是拿他要燒了蘇嬌蘭的房子做威脅,她隻好把事情往女兒那推。
“就怕大蓮不願意。”
“你問問她,她要是不願意也算了。”
可令牛淑芬十分失望的是,女兒竟完全原意。
她也是被逼的,完全沒有辦法了,隻好同意了。但整件事情並非她的本意,她也是被逼無奈啊。
可他從沒想過,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平心而論,一百個王二狗也配不上她的女兒。
“這都是命啊。”
“命個屁,大蓮最聽你的話,還不是你讓她咋辦他就咋辦。”
熊成業覺得,他從來沒有來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對妻子這麽失望過。
“你啊你啊!就瞎搗鼓吧,把這個家搗鼓散了,你就安心了!”
真是讓人太失望了,女兒還那麽,她做錯了事,身為他的生母,應該規勸和引導她往正確的地方走才對。
可從頭到尾,其實並沒有這樣的意識。
還把這件事往女兒身上推。
老要變得陌生,讓他不敢相信這個人是她了。
那個一心為兒女,一心為家的妻子,早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剩下一個陌生的女人,陌生的連他這個丈夫,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從來沒有對一妻子過重話的熊成業,今破荒的,對妻子了重話。
丈夫的嫌棄的眼神猶在眼神晃,熊大蓮又進來了煩她了。
“媽,我不想嫁給王二狗了,他長的不好看,又沒有錢!”熊大蓮似無限委屈地。
“那我當著王媒婆問你,你怎麽的?”牛氏突然變得憤怒起來。
那王媒婆到家裏來,她想著就是為女兒的親事,但她一男方的名字,竟然是她萬分看不起的王二狗時,她有一種想罵街的衝動,無標王媒婆卻了那些威脅她的話。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她把事情推到女兒上。
誰知道她這傻閨女,當時竟了願意。
王二狗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親事早已經讓她如梗在喉。
心裏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反正我就是不嫁他!誰願意嫁誰嫁!”熊大蓮的熊脾氣也上來了。
牛淑芬定定望著女兒看了許久,“你想清楚了?”
“結婚了都還有離婚的呢?”熊大蓮不耐地道。
牛淑芬望著女兒嫩稚的容顏,心裏忽然有了決定。
“你不想嫁,就不嫁了吧。”
可是商定陽曆年就結婚,也沒有幾了。
“明我就讓你爹把東西給他家退回去。
訂親的時候買了塊手表、一個收音機,僅此而己。
退親的事也很容易。
熊大蓮立刻多雲轉晴。
“還是媽對我最好了,我爹跟本就愛理不理的!”
聽了這句話,牛淑芬也不過虛弱地笑笑。
“今晚了,明我就把東西拿過去。”女兒不願意,他王家還能逼婚不成?
了這句話,多日沉甸甸的內心忽然變得輕鬆起來。
很難得地,夜晚也沒有做惡夢。
第二一早,牛氏就早早地起了床,交待丈夫,“你在家做飯,我去王家把親事退了!”
熊成業聽了心中一鬆,“我跟你一起去吧。”
什麽鬼親事,他早已經想退了,但礙與妻的淫威,不敢開口而己。
如今妻子居然想通了,他也很高興,當然是要支持她。
“你,就不去了吧,在家裏做飯,免得早晨飯要吃到中午了。”縱火未遂這件事,她目前還不打算讓丈夫知道。
這是她跟王家的事,她自己就能解決。
其實,她嫁給熊成業以後,就死了心了,從未想過依靠她解決過任何問題。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
牛淑芬突然就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悲狀。
“這東西給你們,蓮不願意嫁!”牛淑芬著,慘淡地笑笑,脊背挺的筆直,放下了那塊表和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