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不可思議的反追擊
地獄犬成員抬目四望,可是,周圍只有茂密的雜草,卻不見一個人影,沒察覺到絲毫動靜,只有夜風在輕輕吹拂,雜草輕輕搖曳!
而人皇,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蹤跡!
「伍長,人皇身負重傷,人一定沒有走遠,可能藏匿某處,不難搜查!」夜煞對地獄神說道。
「他是人,不是神,沒有不死之身,搜尋到他,他必死無疑!」夜影也說道。
地獄神則是沒有說話,他目光環視,在漆黑的環境中如電光閃爍。
隨後,他搖搖頭,說道:「人皇不是那麼好殺的!即便再找到,殺他或許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最重要的是,今晚我們的目標不是人皇,而是那位能破解武器代碼的炎夏教授!「
「頭說的沒錯!人皇有樹林不逃,偏偏要選擇這條危險的路線,就證明,他是在故意吸引我們,而那幫炎夏戰士帶著炎夏教授,一定逃往了樹林方位!」
夜叉捂著手臂走了上來:「我們已經被耽擱的很長時間,如果現在急速追擊,或許還能趕上!不能再被人皇一人牽制,要搜尋人皇,需要時間,我們沒太多時間!」
「嗯!人皇已經身中數槍,現在只不過是個重傷的殘破之身,便讓他自生自滅!我們先去追擊目標人物!」
地獄神下達了指令,雖然這麼好的機會沒有當場擊殺了人皇,可能會留下一個威脅和大患,但是相對起任務的重要性來說,地獄神還是更偏向於後者!
他們很清楚,如果這次讓那位炎夏教授逃走了,很可能就會被直接送回炎夏境內,他們再想找到,就難如登天,基本上屬於不可能的事情了!
「走!」地獄神一聲令下,地獄犬團隊六人調轉方向,向樹林方位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連串的槍聲再次炸起!
地獄犬成員紛紛臉色一變,眉頭深皺,他們轉頭望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在上百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一道黑色的人影。
人影單手舉槍,朝著夜空射擊,槍口吐出火舌!
這道連輪廓都看不清楚的黑影,正是消失了的陳六合,他竟然在地獄犬傭兵團放棄追擊他的時候,主動現身,並且如此猖狂挑釁!
「人皇還想拖延!他的舉動告訴我們,我們的想法很正確!」
地獄神眼睛眯起,強壓下凜冽的盛怒殺意,下令道:「不必管他,急速進樹林,追擊那幾個炎夏的殘兵,他們有一半傷員,跑不遠!」
地獄犬傭兵團六人,披著暗夜,快速疾行,直接把挑釁的陳六合無視了!
這讓得陳六合的神情又急又怒,這幫狗娘養的,還挺聰明,竟然洞悉了他的目的,竟然就這樣對他不管不顧,而去追擊雪鷹小隊與李初望!
這是陳六合萬萬不想看到的,一旦讓他們追擊而去,雪鷹小隊和李初望必定危險!
那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徒勞,付諸東流!
只是略微的沉凝了兩三秒的時間,陳六合便咬咬牙,一手提著槍,一手捂住血肉模糊的肋部,強打起精神,竟不可思議的對地獄犬傭兵團展開了追擊……
陳六合現在真的真的很疲憊了,他身上的傷勢,真的真的非常嚴重,甚至可以說已經快要危及到了他的性命!
他很清楚,他這樣追擊而去,等待他的,很可能就是死亡!但他卻沒有太多的猶豫,仍舊義無反顧的做出了決定!就像是一把出鞘了的利劍,不殺人不入鞘!
陳六合有時候,其實真的是個非常矛盾與複雜的人,他可以冷血無情,他可以陰險狡詐,甚至卑鄙無恥!
他可以把大義當成隨時都能丟進臭水溝的狗屁玩意,毫不在乎不聞不問!
但他唯獨不能把使命這兩個字忽視,這就像是一座大山,不論何時,都沉重的壓在他的肩膀上,永遠都無法卸下!
因為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是非常清楚!
或許是因為他是沈家養大的孩子,或許是因為他穿著那身神聖不容侵犯的戰裝!更或許,是因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評價,國之重器!!!
是啊,他是國之重器!怎可能讓祖國丟臉失望?
相隔百米距離,陳六合追擊者地獄犬傭兵團,不時的扣動扳機射擊,但地獄犬傭兵團成員,顯然不想再跟陳六合糾纏。
對陳六合的騷~擾不予理會,很快,地獄犬傭兵團成員就竄進了樹木茂密的樹林之中!
陳六合臉色沉冷,緊咬牙關,拖著傷痛疲憊的身軀緊追而去,也跟著躥進了樹林!
「突突突」槍聲不斷響起,驚鳥四散,地獄犬傭兵團的人也是窩火無比,不但要全速急趕,還要時刻防備身後的陳六合對他們放冷槍。
這種情況,也委實讓他們非感到常意外,在重傷狀態下的陳六合,竟然還有這般迅疾的行動能力,五六分鐘的時間,他們竟然沒能把陳六合給甩開!
不得不說一聲,這個人皇,真的很強,生命力太頑強,身軀就跟鐵打一般!
陳六合這一邊,更是十萬火急,不斷的騷~擾都沒能阻止地獄犬傭兵團的步伐,這讓陳六合很是焦急!
按照目前這個速度,恐怕用不了太長的時間,雪鷹小隊等人就會被追趕上的。
到時候的情況,就不是他陳六合能夠控制的住了!
陳六合心思急轉,焦灼的想著破解之法,四處看了看,陳六合咬咬牙,把步槍背在身上,然後足下一蹬,身軀躍起,快速攀上了身旁一桿大樹。
陳六合猶若猿猴一般,甚至靈敏矯健,竟然在樹榦上跳躍攀行!
站在這個高處位置,陳六合的視野更好,他能隱約看到百米外的地獄犬傭兵團的成員。
「砰!」架槍瞄準射擊,陳六合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而他在樹榦上跳躍的動作也沒停下,他是在狂奔中射擊。
一枚子彈穿透了空間,直奔受傷的夜叉而去。
夜叉非常了得,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來臨,顧不得其他,直接向前方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