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回長安
第五百二十五章回長安
有心算無心，趁著薛延陀可汗被捉，這樣的兵力，完全是有機會滅了薛延陀部落的。
但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就目前來說，真的好嗎遼東之戰，前前後後不過幾日的時間便塵埃落定，於他來說，也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精力。
但是，隨後千裏奔襲，卻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氣神。
這樣的千裏奔襲，他真的不願意再來第二次。
此戰後，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他麾下的將士，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們是人，而不是機器。
哪怕就算是機械，高負荷運轉後，也需要停下來好好維護一段時間。
現在，也許該回一趟長安了。
當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裏麵後，便再也揮之不去了。
或許是因為做了父親的緣故吧，出門在外，總是會想家，總是會有些迫不及待的回長安。
腦海裏想到身在長安的陸煙兒母女，再想到家裏的其餘小娘子，以及豫章，他越發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長安。
回長安。
最後，他還是作出了決定。
“所有人，立刻清理戰場，救治傷病員。”
他朗聲喊道。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各部迅速行動了起來。
包括陰山上，原本屬於李績掌控的那一部分唐軍，也都完全的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事，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戰場上，不會有兩個主帥的存在。
當秦懷道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便已經取代了李績，成為了唯一的主帥。
哪怕就算是李績，對此也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
所有的傷員，都被尋找出來，妥善的安頓在一處。
那些散落在各處的屍體，也都被放在了一起，然後，澆上火油，一把大火燒盡。
已經進入夏日，這個季節裏，屍體若是不妥善處理的話，很可能會引發大的瘟疫，到那個時候，不僅草原上要遭殃，連帶著，大唐北麵，也可能被波及。
所以，於情於理，必須將所有的屍體都處理掉。
而做簡單的方式，也最安全的方式，莫過於火燒。
挖坑掩埋，草原上的豺狼眾多，往往你前麵埋了，後麵那些豺狼就給你刨出來了。
隻是斂屍，便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這陰山戰場上，死傷者，前來，也就六七萬，的樣子，但是，在草原上，還散落著不少唐軍騎兵的屍體。
尤其是最初的那個戰場上，棄著許多唐軍騎兵屍體，為戰局的緣故，沒有人理會。
漢家人講究落葉歸根，而在秦懷道的意識裏麵，更是如此。
身為主帥，我不能保證將全全的帶回去，但是，我保證，會將你帶回去，讓你重歸故鄉，落葉歸根。
從陰山往北，路途的唐軍屍體，全部收斂到，花費了三日的時間。
兩萬多具屍體，其中還有一些，被豺狼吃掉了，不可能再找回來。
因為路途遙遠，又是夏日，不可能將這麽多的屍體運送回去，隻能是在確定了這所有人的身份後，逐一火葬，然後就地燒製瓦罐，同時在瓦罐上刻上名字，再將骨灰裝入其中。
考慮到，長安那邊，很可能還擔憂在場局勢，秦懷道提前便派出了斥候，往長安送捷報去了。
前前後後，花費了六天多的時間，當所有戰死將士的屍骨全部處理好，秦懷道終於帶著軍隊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而當秦懷道帶著大軍踏上規程的時候，草原南部，一支唐軍正在極速向著北麵奔馳著。
一萬左右的騎兵隊伍，輕裝簡行。
隊伍的最前麵，程處默不時非抬頭，朝著北方望去。
此時此刻，這位大唐北方統帥的心中，滿是焦慮。
當李泰在幾十個騎兵保護下，逃回大同的時候，正好長安送信的騎士趕到了大同。
得知李績兵敗，被圍陰山的消息後，他足足呆愣了許久的時間。
他如何也想像不到，從東突厥被消滅後，這草原上，竟然還有人敢對大唐出手。
而且，還能夠將擁有六萬精銳騎兵的唐軍騎兵軍團打敗。
讓他欣慰的是，長安信使帶來的那封信中提到了遼東大捷，這讓他有些意外，也讓他心中歡喜。
懷道老弟，總是能作出常人做不出來的壯舉。
六萬新兵打十萬高句麗精銳，本沒有任何的勝算，但卻僅僅隻是幾日的時間，竟然全殲了高句麗十萬大軍，連高句麗主帥也被斬殺。
而現在，懷道老弟提前察覺到北方草原變故，帶著一萬多騎兵馳援。
算算時間的話，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了陰山吧。
此時，程處默最擔心的是，陰山的戰事。
懷道老弟不是個冒失的人，但若是薛延陀部和西突厥人強攻陰山，那個時候，懷道老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李績部滅亡吧。
而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一將無能，禍害千軍。
李績和李泰之間的那點齷齪事情，不僅葬送了大好的局麵，連帶著還害死了這數萬唐軍將士。
而現在，懷道老弟還不得不去給他們擦屁股，收拾殘局。
若是這個時候，懷道老弟被迫加入戰局，怕是局勢一樣諾諾的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且還有可能陷入險境。
“快點，再快點。”
程處默不斷的在心中這般告訴著自己。
“大帥，有陰山來的斥候。”
這個時候，派出去的斥候，快馬加鞭折返回來。
程處默抬頭看去，遠方，十幾匹快馬從北方狂奔而來。
從這些斥候的裝束來看，並非是李績所率衛府的騎兵，而更像是秦懷道訓練的那支新軍斥候。
“大帥，陰山大捷，陰山大捷，晉國公於三日前，在陰山大破薛延陀部，全殲其五萬騎兵。”
斥候一邊跑著，一邊喊道。
當聽到斥候的呼喊聲時，程處默猛的拉住了戰馬。
奔馳的大軍，迅速的放緩馬速，停了下來變。
片刻的愣神後，程處默仰起頭來，一陣好爽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