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第一堂課 新
思索之際,昨天台上的蒙麵導師突然現身破木屋前,夏雲情知即將開始上課,果斷答應下來,不過,具體合作內容則換個時間詳談。
“全體列隊!”
身高隻有五尺的蒙麵導師站在所有學員麵前,滄桑的聲音一聲令下,帶著老將軍的威嚴和氣場。原本還一副萎靡不振的新生立即站好隊形,雖然整體看起來有些歪歪扭扭無精打采,但動作卻絲毫不慢。
夏雲和血屠同樣迅速列入隊伍中,站好姿勢,夏雲表情多少有些訝異,這聲音不就是白天那無賴老頭嘛,原來蒙麵導師就是白天啊!
怪不得昨天沒見著,原來白天一直蒙著麵巾,可白帝城好歹也是皇室的地盤,至於這麽偽裝麽?莫非是有什麽原因?
他記得昨天新生大會時,低劣班的那份學員名單是吳長老念的,同時其他導師一直在台上挖苦白老頭,這種現象隻能說明白天的身份隻有長老級別的人物知道,而導師級別卻不知情。
夏雲剛想打個招呼,就被白天一眼給狠狠瞪回去了,顯然,白老頭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從今以後,將由老朽親自教導你們低劣班的學員。”
“你們被分配到低劣班,那隻能說明你們的實力在整個戰神學院都是墊底的,甚至就連學堂也分配最差的一間。嘖嘖嘖嘖,真是越看越覺得寒磣啊,老朽都替你們感到悲哀。”
白天說話毫不客氣,直言不諱的把低劣班掛在嘴邊,仿佛不不挫挫新生的傲氣就不順暢似的。不過當他仔細打量一遍木屋,心頭更加堵得慌。
低劣班的配備出了奇的差,但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吧,他好歹是個人物,連一間像樣的學堂都沒有,真不像話!
“等找個機會跟老龍說一聲,辦事也不能這麽敷衍呀。”白天心中暗忖。
五十名學員當中,不少人聽到白天的說辭卻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一個被分配到低劣班的導師有什麽資格批判他們?
跟王者班、卓越班、優秀班的那些導師比起來,低劣班的導師不照樣是導師中墊底的存在麽?跟他們這些墊底的學員又有什麽兩樣?
莫不是在其他導師那裏受了氣,找他們發火來了?
“今天的課就在外麵上吧,以後的課也都在外麵,這種學堂不進也罷。”白天歎息一聲,似乎也嫌棄木屋太過破舊,寧可露天擺堂授課,接受日曬雨淋,也不願待在木屋裏呼吸塵埃。
“第一課,是實戰課。”
說出今天的授課內容,白天在所有人麵前來回踱步,眼神微眯,觀察著每一個學員的表情。
“老朽昨天特意去江裏拘了一隻黃金九階嗜血魔鯊,如今就棲息在你們麵前的這片湖中,湖裏魚蝦不多,填不飽肚子,嗜血魔鯊或許已經餓了一整夜。而你們今天實戰的對象,就是它。”
轟!
聞言,所有學員都下意識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著白天,都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覺聽錯了。這蒙麵導師的意思,是要拿他們去喂鯊魚?
“水戰?那不是很危險?”一個學員臉色蒼白,瑟瑟縮縮的問道。
自古以來,妖靈師最欠缺的就是水中作戰的能力。水係、冰係妖靈師還好說,他們對水都有一定親和力,在水中遊動起來更為順暢,就像一條鯉魚一般。
而並非水係、冰係的妖靈師,遊動起來會慢很多,跟水係妖獸對戰必定吃虧。尤其是火係妖靈師,到了水裏幾乎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危險?”白天邪邪一笑,說道:“戰神學院可不是天堂,而是孕育魔鬼的地方,你們以為來這裏是享受生活的?今天你們若是不能戰勝嗜血魔鯊,無法活下來,那麽未來在戰場上你們終究隻會拖後腿,不僅會害死自己,甚至還會連累同伴。”
白天一席話說完,五十名學員全都沉默了,不得不說白天的言辭很有道理,導師對學員嚴苛都是為了將他們訓練成為強大的戰士,以後在戰場上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而且戰神學院是出了名的嚴苛,否則怎會教出一批又一批的強大妖靈師呢?
可是,低劣班的這些學員並不是妖孽或天才,接受不了如此刺激的課程。
至少,也需要給他們一個緩慢提升的過程吧,一開學就讓一群最差的新生麵對黃金九階的凶猛妖獸,而且還是在妖靈師最不熟悉的水中作戰,這未免有些殘忍。
哪怕是王者班那些學員,也不見得敢下水挑戰黃金九階的嗜血魔鯊。
“導師,這會不會太難了?”一名學員哭喪著臉,他還不想那麽早死,與其死在學院裏麵,還不如死在戰場上。
“你覺得難?哼,這不算什麽,老朽還沒說讓你們不能使用契約獸呢。”白天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麵巾下滿含陰險。
這一味猛藥下去,大半學員都徹底喪失了戰意,讓他們召喚契約獸都不一定打的贏嗜血魔鯊,導師居然還不允許契約獸參與助陣,這不妥妥的必死無疑嗎?
他們班上修為最高的就是佛修龍蒼,境界達到靈將四階,可人家不是水係,在水中戰鬥一樣會大打折扣,隻能發揮出靈將一階的實力,別說黃金九階妖獸,就是黃金一階也不一定就打得過。
什麽狗屁導師啊,你丫就是想玩死我們吧?!
白天見不少人打退堂鼓,心裏有些失望和無奈,他的要求確實很難,可若是想要快速提升實力,就必須用猛藥,下狠手,這樣才能激發學員的潛能。
要知道,低劣班的學員本就比其他班級差了不止一籌,若是不窮追猛趕,而是平緩提升,何時才能超越其他班的學員?
白天可沒興趣教導一群自甘墮落、毫無上進心的家夥。
“老朽不會強製要求各位,下水與否全憑自願。願意下水一戰的學員日後必將獲得老朽重點培養,而不願下水的學員以後隻能作為旁聽,永遠得不到老朽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