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殘酷的真相
掛斷電話後，我們三人誰也沒話，默默的坐在客廳裏，氣氛壓抑的讓人感覺窒息。
“姐姐，我想去米國。”出人意料的，萌萌首先打破了沉默。
“可是姐姐舍不得你。”薑麗娜努力忍住眼淚憂贍對萌萌。
“其實你可以陪萌萌一起出國的，現在出國手續並不難辦。”我示意薑麗娜可以一同去米國。
誰知道薑麗娜還沒有話，萌萌已經搶著拒絕“不用姐姐陪我！這次我要自己一個人去！”
“可是姐姐真的舍不得你啊，萌萌！”
“是啊，萌萌。讓你姐姐陪你去吧，你也不想看到姐姐傷心吧？”
我們一同勸萌萌，兩姐妹一起出國。不曾想萌萌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不要了，大叔。姐姐照顧了我17年，我也該獨立了。”
“可是萌萌，姐姐離不開你啊！”
萌萌依舊拒絕薑麗娜的陪同 “姐姐，在這裏有大叔陪著你。不要為我擔心，很快我就能回來了，你和大叔乖乖的等我回來。”
“萌萌，可是你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門，姐姐真的放心不下你。”薑麗娜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一把抱住萌萌，不肯鬆手。
在薑麗娜的懷裏萌萌平靜的“真的不用擔心我，姐姐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可是這次我真的想獨立一回，我不要再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我不要什麽事都要別人照顧我，我也想像姐姐照顧我一樣的去照顧姐姐。”
我準備再做最後的嚐試勸她和薑麗娜一起出國“萌萌，你應該聽你姐姐的，畢竟你這些年從來沒離開過她，你真的能適應一個人嗎？如果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我還是建議你們一起去。至於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大叔會有辦法的，不會讓你們在國外受苦的。”
“大叔，我可以叫你姐夫嗎？”萌萌沒有正麵回答我，給了我一個出乎意外的問題。
“可以，我們家萌萌喜歡叫大叔什麽都可以。”
萌萌對我甜甜的笑了笑“那我可叫大叔姐夫啦！姐夫，我真的下定決心了。姐姐別打斷我，先聽我完。”
“我從身體不好，爸爸對我來就是個陌生人，那時候爸爸經常有事沒事打我，每次爸爸打我都是媽媽把我抱在懷裏護起來，爸爸打不到我，就打媽媽，把媽媽打的片體鱗傷。”
“後來爸爸死了，我一點也不難過，他就是活該。沒過多久媽媽也不在了，我也沒有難過，還很高興。不是我沒有良心，我知道媽媽對我的好，我隻是覺得媽媽終於解脫了，不用再受活罪了。”
“姐姐你知道嗎？媽媽臨走前的那幾，你在學校讀書，我在家陪著媽媽。那些日子有人來逼債，媽媽求他們寬限些日子，可是沒人願意，還用各種惡毒的語言侮辱媽媽。”
“我記得有一，有一對男女，歲數和我現在差不多大，來到家裏要錢，媽媽照舊跪下求他們，那兩個人就這麽站著看著媽媽跪在他們麵前，對著他們磕頭。”
“其中那個女的，還和媽媽，這都是你家男人做的虐，現在報應到你的身上了。媽媽求他們留一點錢，讓我們有口飯吃，再寬限些日子，可是他們就是不答應。”
“又是那個女的對媽媽，他的爸爸媽媽都被我爸爸燒死了，為什麽媽媽還活著，為什麽不去死，你不是要給那兩個畜生一口飯吃嗎？你死了就行了，死了就沒人來逼債了，人死債消你懂吧？完他們一腳踢開媽媽，揚長而去。”
“後來的事情，姐姐你是知道的，沒過幾媽媽就跳下了橋。奇怪的是媽媽走的那一，我一點也不難過，隻覺的媽媽終於解脫了，可以去堂享福了，我真的為她高興。”
“媽媽走了後，奶奶收留了我們。可是奶奶也很窮，為了養活我們，那麽大的歲數還去撿垃圾。”
“奶奶對我們也很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什麽好的就給我們倆。一次我突然暈倒，奶奶把我送到醫院，因為沒有錢，醫生不給治。奶奶沒辦法，那麽大的年紀去還去求著血販子賣血，血販子怕出事，不敢答應奶奶。奶奶就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血販子沒辦法隻能答應了奶奶，事後看她可憐還多給了奶奶200塊錢。看完病開了藥奶奶背著我回到家裏，還讓我等姐姐回來不要告訴你。”
“那一之後，奶奶的身體就不行了，不過還是撐著每清晨就去撿垃圾。3年前的一早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來找奶奶，我看那兩人人臉熟，就躲在樓梯口偷聽。他們和奶奶，奶奶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再過兩年一定會病倒，到時候我們兩姐妹怎麽辦，還要反過來照顧奶奶，不如痛快點的去死，死後會給我們兩姐妹5萬塊錢做做生意。”
“姐姐你一定猜到了，沒過幾奶奶過世了，然後我們就有了5萬塊錢開起了寵物店。奶奶去世後，我還是沒有傷心，因為奶奶和媽媽一樣去了堂享福了，我真的為他們開心。”
“再後來，我們認識了姐夫，姐夫對我們很好。給我們大房子住，給我們買新衣服，買好看的首飾。我真的好開心，真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下去。可是我知道，我已經17歲了，不可能永遠留在姐夫和姐姐身邊的。我好怕有一早上睜開眼睛，再也看不到你們了，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一次姐夫的朋友能看好我的病，無論如何我也要去米國把病看好，再健健康康的回來。我和姐姐的不幸都是我的病引起的，如果我沒有生病的話，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我感覺我的病就是一個詛咒，誰對我好，誰就會發生不幸，所以我一定要去米國，我不想因為自己讓姐姐，姐夫發生不幸。”
“等我病好了回來，我就可以照顧姐姐和姐夫了，以後還能幫你們照顧寶寶。所以姐姐，答應我讓我去米國吧。”
完，萌萌拉著薑麗娜的手，一臉真誠的看著她。薑麗娜傷心的不能自已，把萌萌抱進懷裏，放聲痛哭起來。沒過多久，萌萌受到了薑麗娜的影響，也開始哭了起來。
我在她們邊上不知道如何安慰，心想就讓她們發泄一下吧，於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我呼吸急促的摸出一支煙用芝寶點上，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回憶著萌萌的訴，我忽然發現困擾吳少東多時的薑麗娜母親和奶奶死亡的迷題，竟然會是在這種環境下揭開它的麵紗。我必須第一時間給吳少東匯報這個情況，案件的突破性進展很有可能就會在今產生。
我平複了下心情，走出房間，看到兩人已經不再哭泣。薑麗娜正抱著萌萌坐在沙發上悄悄的著什麽，萌萌聽著薑麗娜的悄悄話，時不時的笑笑。
她們看到我走出房間，停下了悄悄話，和我，她們已經商量好了，準備案子結束後就讓萌萌去米國治療。我笑著回答她們，隻要是她們的決定我都支持。
隨後我找了個借口，出去買點夜宵回來，讓她們在房間乖乖的等我，見她們點頭答應，我心情沉重的走出了房門。
走出了酒店，我先找了家快餐店，隨意的點了幾個菜打包，趁著廚師炒材時候，我給吳少東打了個電話。
“吳隊，休息沒有？”
“還沒了，在整理這兩的線索，你有事嗎？”
“嗯，有些發現，先你那邊的吧。”
“嗬嗬，你也學會賣關子了嘛。我這邊幾組人尋訪都結束了，裝修公司那邊回複是建造地下室，兩家設備公司回複是購買香水製造設備，柴油發電機組，大型數控壓力鍋和霧化設備，花卉市場那邊是購買各種花瓣。加上你下午匯報的提純設備，我谘詢了滬市第二化妝品廠，對方這是一套型香水生產流水線，而且設備還屬於比較先進的，比一些廠家的都要好。不過還有幾台設備，對方也搞不明白是做什麽用的，意思可能是處理一些特殊原材料的。對了你不是有話和我嗎？”
“吳隊，關於薑麗娜母親和奶奶，鬆那邊有線索了嗎？”
“很遺憾，沒有線索。你這麽，是有所發現了？”
“可以這麽，就在前一刻，我從薑曉萌處獲悉，她母親和奶奶死之前都見過劉晶，及一個歲數和劉晶差不多大的男人。”
“哦？詳細！”
我把萌萌的關於母親和奶奶的情況告訴了吳少東。
“事情就是這樣了，而且我懷疑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劉坤！”
“你的不錯，這是個突破性進展。”
“是否要明讓薑麗娜姐妹來局裏指認下劉坤？”
“指認還是需要的，不過沒必要指認本人，讓兩姐妹來局裏認下照片就可以。”
“我的意思是以配合調查的名義，讓劉坤來一下局裏。”
“老程，目前還不能動劉坤。首先你的這兩件事，難聽點死無對證了，加上劉晶也已經失蹤了，而且我有把握劉晶也已經死亡，你讓劉坤來有什麽意義？”
“以教唆殺人怎麽樣？”
“教唆殺人本來就難以定義，再加上那時候薑曉萌才幾歲？對檢察院來證據是不充分的。”
我歎了口氣到“看來都在幫他。”
“是不會幫助罪犯的，網恢恢疏而不漏！”吳少東堅定的道。
“那行吧，不多了，明中午左右我直接帶他們回局裏。”
“可以，最好不過了。”
“那就這樣吧，我回酒店了。”
“行吧，明見麵聊。”
通完電話，我帶著打包盒回到了綠柳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