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親赴琅琊
自從許褚轉告了魯肅的計策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至少我的心裏更有底氣了一些。
寫了一封信,讓趙昱直接帶去廣陵。信裏,我封了魯肅為徐州的兵曹從事,前一任曹豹被我砍了了之後,就一直還沒安排的。讓他全權負責對於揚州袁術的作戰,時間和路線都由他決定。
這種甩手掌櫃才是主角應該有的待遇嘛,之前打仗一直都由我自己在前麵衝鋒陷陣,絞盡腦汁,實在是讓我覺得太累了。
“珍兒,你說我們這府邸是不是有些冷清啊?”
我拉著糜珍的手走進臥室,路上皺著眉頭開口問她。
“啊?沒有啊,夫君你覺得很冷清嗎?”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嘿嘿,你不覺得我們家差幾個小孩子嗎?”
我一臉壞笑地把她抱起來,嚇得她一聲驚呼。雙手輕輕拍打我的胸口,臉紅著低聲說:“夫君,有人在呢?”
我把她抱到床上,朝身後揮了揮手,身後的那些丫鬟都紅著臉出門了。
看著門關上,我嗬嗬一樂。
“怎麽樣?現在沒人了吧。”
剛想動手做些什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接著,我就聽到許褚粗框的嗓音:“主公,有緊急軍務”
“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忍不住皺眉抱怨了一句。
看到的表情,糜珍笑的捂住了肚子,搞得我更加尷尬了。一怒之下,我欺身上去,占了一些小便宜,才趾高氣昂的出門了。
“仲康,出了什麽事?”
我推開門,有些不爽的開口問。
“主公,是方老弟他們出事了。”
“嗯?他們怎麽啦?”
“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兩個被臧霸扣下了。”
“傳消息的人呢?”
“還在大堂,糜別駕和陳校尉正在盤問。”
“走,去大堂……”
。。。。。。。。
來到大堂,我看到糜竺和陳登神色焦急地審問著一個騎將摸樣的人。
“聽說你要見我,我來了,說說吧,你是誰?怎樣才肯放人?”
我穿過眾人,來到上麵坐下,擺手製止了糜竺和陳登他們的侯禮。
那個騎將抬起頭來看向我,模樣不算太差,眉宇間還有幾分英雄氣,看來不是一個無名小卒。“你就是姚雲?”
“放肆!我家主公的名諱豈是你個賊人可以叫的。”許褚不耐煩的怒吼一聲。
“哼,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麽?”那個騎將似乎並不畏懼,出聲反駁。
“有點意思,仲康,算了,他說的也沒錯,名字就是給人叫的。”
我止住了正要發怒動手的許褚。
“閣下怕也不是什麽小人物吧,何不自我介紹一番?”
騎將喝了一口茶水,抱了抱拳。
“在下孫觀,見過刺史大人。”
“你就是孫觀?”聽到他自我介紹,我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臧霸截了我的使臣,卻派你這麽一個好兄弟前來,難道是你們兩個不和?想借我這把刀殺了你不成。”
孫觀搖了搖頭,
“大人說笑了,我泰山眾兄弟親如手足,又怎麽同室操戈。而且此次我們留下刺史的使臣,也不過是想請刺史親赴一趟琅琊,和眾兄弟吃頓便飯罷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想請我去吃飯?”
孫觀點了點頭。
“隻是請大人吃頓飯,而且我們一定會保護大人的安全。”
“主公不可啊!”“主公不可啊!”
陳登和糜竺差不多同時開口反對。
“主公,你不能去啊,你是千金之軀,怎可親赴險地。”
“是啊,主公,不如你給我一道命令,我許褚直接帶著三千將士去幫你拿下臧霸的人頭。”
我止住了繼續勸說的眾人,心裏疑團紛紜,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是臧霸想把我騙去,還是那個人想把我騙去?
這件事情我必須搞清楚,去,必須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的人。
下定了主意,我開口對孫觀說:“孫將軍先去驛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和你去琅琊,你以為如何?”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答應,失聲道:“此言當真?”
“嗬嗬,姚某人從未失言過,你大可放心。”
。。。。。。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許褚隨同著孫觀一起上路了。
“仲台,前麵就是開陽城了吧?”
我揮著馬鞭,指了指前麵的城池,開口問孫觀。
這一路上我一直在和他聊天,兩個人還是比較投機的,而且我發現其實他們泰山賊眾其實對我並不反感。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放鬆了不少,至少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
“走吧,別讓臧霸將軍等久了,駕”
我們一行三個人疾馳奔到開陽城門的時候,我看到門口已經站著一大群人了,孫乾和方圓也在其中。孫乾正樂嗬嗬的朝我點點頭,似乎是示意我一切順利。
翻身下馬朝著眾人一抱拳,朗聲開口問:“鄙人姚雲,不知道哪位是臧霸將軍?”
站在眾人前麵,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也朝我抱了抱拳。
“在下就是臧宣高,姚刺史肯賞臉前來,弟兄們都高興壞了,還請入城一敘如何?”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方可不是簡單人,作為童淵的外甥,一身武藝和趙雲相差無幾。隻不過從呂布手下轉投曹操後隻肯拿俸祿,從不想幹事,張遼想提拔他他也不肯。曹操手下最看不順眼的一文一武,文的是“外國忠臣“徐庶徐元直,武的就是“懶潑將軍“臧霸臧宣高,三國中,赤壁時兩人去西涼防備馬騰韓遂東襲中原,從此在三國中不見影蹤。
“臧將軍相邀,姚某又怎會推辭,請……”哈哈大笑一聲,然後上前去擁住臧霸的肩膀,就像一對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城去了。
進城之後,雙方都沒有提及關於政治或者是軍事的問題,一群人隻是喝酒,調笑,就像一群插科打諢的混混一樣。差不多酒過三巡,酣飲太多,我都覺得有些頭暈了,臧霸紅著臉走到我身邊,摟著我肩膀。
“老弟,你說你來是不是想要我這群弟兄跟著你幹的?”
“老高,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肯定是想要你和這群弟兄一起幫我的,隻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咯..”
說完之後,我還沒忍住打了一個酒嗝。
“大哥,姚刺史挺好的,我看到徐州城裏的百姓,一個個都過的很好,咱們入夥吧。”
可能大家都喝醉了,說話比較隨意,一路上和我關係不錯的孫觀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臧霸轉頭“噓”了一聲,似乎是不讓其他人插嘴。
“你的義父,曾經看不起我們這些寒門子弟,他寒過我的心你知道嗎?要我跟你幹,可以,不過你要保證,今後一定要讓所有的窮人百姓,都可以過上好日子,有出頭之日。你敢和我保證嗎?”
臧霸的臉貼著我的臉,嘴裏的酒氣直接撲在我臉上,他的眼角有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自古以來,多少窮人,拚勁全力和生活掙紮,對抗,最終卻始終得不到生活的善待。那種壯誌難酬的悲哀,那種包含屈辱的心酸,除了自己,又有誰能真的懂呢?
“答不答應?你說話啊”
“你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定讓所有窮人過上好日子,至少比現在要好。”
“哈哈哈……”。
整個宴會廳裏都是笑聲,臧霸、孫觀、尹禮、孫乾還有方圓和許褚,我看到他們所有人都含著淚在放聲大笑,縱情歡飲。
酒水這種東西,隻有在眼淚的配合下,才會變得讓人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