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糜府宴會風波
忙活完手裏的大小事務,儼然已經天黑了,我隻好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酸痛的腰身,然後出門往糜竺家裏走去。
今早糜竺就約我去看看新修的糜家酒坊,可是剛剛經曆一場大戰,刺史府裏公文堆積太多,隻能先行處理。索性糜竺就約我晚上去他家裏,既可以看看新的酒坊,還可以一起吃吃酒,放鬆放鬆。
走到糜家大宅,看到兩座高大的石獅子坐落在大門兩旁,兩個高掛的大紅燈籠已經發出了亮光。“這糜竺還真是有錢,天還沒黑就點啥燈啊?”我忍不住嫉妒的小聲自語。
等到家丁進門後不久,糜竺趕緊跑到門口來,我看到他穿的很隨意,嘴角還有些許湯汁,想來是宴會已經開始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胖子,也就是糜芳,前幾天才和徐盛從戚縣趕回來的。由於此戰立了大功,徐盛升為討賊校尉,統領之前組建的三千兵馬。糜芳也順利的往上爬了幾步,不過依舊還是徐盛的副將。
“登來遲了,竟讓公子久候,還請恕罪。”陳登抱拳彎腰說道,身後跟著跑出來的糜芳也恭謹的跟著行禮。
我滿臉的不在意,嗬嗬笑著說:“元龍又何必如此見外,起來吧。”
然後我上前去扶起他的雙臂,拉著他和糜芳就往裏麵走,一點都不客氣。其實也不是因為我臉皮厚,主要是我隻要一客氣,他們今天肯定就放不開了。
走了一會兒,聽到前麵傳來歡歌笑語,很是熱鬧,我轉頭問陳登:“元龍今日還請了他人?”
陳登回答說:“登確實還請了一些城中的家族子弟,想要引薦給公子,想來今後定會與這些大家族打交道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還是很感激的,沒想到糜竺竟然為我考慮的那麽多。道了一聲有心了,就由他領著繼續往宴會上走。廳上坐著十來個人,我看到陳登也在列,正和身邊的一個人聊著呢。
除了陳登和少數幾個人外,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看到糜竺領著人走進來,有一個看上去有些桀驁的年輕人端著酒杯開口問:“不知是何人,竟讓子仲兄放下我們這麽多人不顧,親自去迎他?”
這家夥說的話讓人很不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我不禁麵色一沉。陳登看出來我有些生氣,慌忙打圓場說:“王兄勿怪,都是登的不是,這位是刺史大人的義子,姚雲公子”說著,順帶把我介紹給了在座的這些家族子弟。
場下的人聽完陳登的介紹都連忙起身行禮,紛紛開口歡迎,隻有那個姓王的青年一臉不屑的說:“不過是一個從子罷了,端的是好大的架子啊。”說完還冷哼了幾聲。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大,似乎就是故意想要我聽到一樣,周圍的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我強壓著心裏的怒火說:“你剛剛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那個姓王的一臉不以為意,也不顧身邊人的勸阻,仍舊大聲開口說:“怎麽了?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不許人說?”聽完這話,我心裏就起了殺心,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在糜府的酒宴上針對於我。難道是糜竺故意的?難道他和曆史上一樣選擇了劉備,故意針對我,想壞我的名聲?想到這裏,我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糜竺。
糜竺此時心裏簡直就是翻江倒海啊,自己怎麽會請這樣一個人來呢?這下隻怕公子會對自己有意見了吧,那自己原本的打算還能成功嗎?看著糜竺臉上陰晴不定,我更加疑惑了。
“媽了個巴子的,你是不是活膩了?”一個肥胖的身影從我身後走出來,大罵著朝那個姓王的公子走了過去。
糜芳走到王姓公子麵前,瞪大眼睛、喘著粗氣,一把拎著他的衣領問他:“你剛剛說什麽?媽的,信不信老子宰了你?敢辱罵將軍!”說完,也不等對方還嘴,一巴掌就把對方扇飛了。
王鑫哪曾受過這種委屈,自小就生活在大家族裏,哪怕是刺史見到他們王家家主也會禮讓三分。他站起來罵道:“糜芳豎子,安敢欺我?莫是覺得我王家可欺嗎?”
這個時候糜竺才反應過來,看到我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連忙請罪說:“天賜,我真不知道這個王鑫竟然如此不知禮節,還請恕罪。”
看見他說的很真誠,而糜芳此時又是一個巴掌抽在那個王鑫臉上,我知道和糜家沒有關係,點了點頭:“我知道。”
糜竺如蒙大赦,開口對糜芳說:“二弟,把這瘋狗扔出去,不要擾了大家的興致。”
雖然糜芳幫我出了氣,可是我可不會大度到完全不追究,所以開口對糜芳說:“還是你把他送回王家吧,順帶問問王家家主對我可是有什麽意見?如果有,明日親自到刺史府找我便是。”
糜芳應諾一聲,拎著一灘爛泥一樣的王鑫就出去了。他們走了之後,宴會又開始熱鬧起來,隻是下麵的那些人變得有些拘謹。我也沒怎麽在意,就和陳登、糜竺幾個人談笑暢飲。
“三公子之前的一封募兵告示寫的極好,想來也是文采大家,不如趁此賦詩一首如何?”糜竺身邊的一個清秀公子開口說。剛開始以為時糜竺的好友,並沒有太過在意,此時聽到他說話才開始注意。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百靈鳥似的,模樣也十分清秀。這莫非是一位女子?我不由得開始懷疑,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沒有喉結,定是一個女子無疑了。坐在糜竺身邊,又是女子,怕是他那個寶貝妹妹吧。
許是被我盯著看有些害羞,那個清秀男子又開口說:“三公子作詩不作?為何一直盯著別人看,難道不知道不回答別人的話很不禮貌嗎?”
糜竺聽到妹妹說話,連忙拉了拉對方的衣袖,示意不要放肆。。
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我也就不在意對方的出言不遜了,而且確實是自己的問題。抱了抱拳說:“是姚某唐突了,剛不過是見公子模樣太過俊俏,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還請見諒。”
聽到我說的話,那女子害羞的不知所錯,還是在糜竺的拉扯下才忸怩的坐下去。看著對方那個可愛的模樣,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開口道:“紫房日照胭脂拆,素豔風吹膩粉開。怪得獨饒脂粉態,木蘭曾作女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