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見曹操潑髒水
太陽正準備從馬陵山後麵爬上來，一群群鳥兒不知道受了什麽驚嚇，紛紛飛出樹林，在半空中盤旋著。我知道那一定是曹軍正在經過馬陵山，烏泱泱的數萬人，連我都感到害怕，更何況鳥呢？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士兵們，他們似乎並沒有察覺道什麽，依舊麵色如常，甚至偶爾左右聊上幾句。十年生死兩茫茫，這些當兵的人，到底有多久沒有回過家了呢？此戰過後，他們有多少人能活下去呢？
我不敢在瞎想下去，害怕一會兒自己沒有勇氣繼續帶著他們抵抗曹軍，低著頭走下城牆，朝著縣衙走去。城內已經沒有人了，所有人都被孫乾暫時遷離了，空蕩蕩的城市變得很寂靜。像極了我剛到這個世界的前三個月，獨自一人在幽寂的山林裏徘徊，恐懼從四麵八方朝我湧來。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馬鳴聲，以及遠處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它們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
“天賜，你說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廣戚縣衙了，孫乾開口對我說。
“哦，那就叫人把東西拿到城外去吧，然後讓城上的兄弟們按計劃行動。一會兒，我出去會一會那位梟雄。公祐和元龍，你們兩個等我出城後就帶著步兵弟兄們從南門先走，路上小心。”我回過神來吩咐道。
孫乾似乎還想開口說些什麽，陳登拉了拉他的袖口，悄悄地製住了他。我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越過他們就會房間裏了。現在的我隻想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馬上我要演一出大戲，任何破綻都可能會斷送我手裏幾千人的命。
孫乾看著姚雲的走進了房間，開口問身邊的人：“元龍，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開口，你知道要是曹操識破了，那天賜可就真的九死一生了。”
陳登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拉著孫乾邊朝外走邊說：“公祐，你和我勸不了他的，這是目前最好的一個辦法了。我們.……”聲音越來越遠，兩個人走出了縣衙。
“嘭嘭嘭……”鼓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那是曹軍抵達了。提上我的銀頭長槍，出門上馬，迅速的跑到城上。城下是一片黑壓壓的大軍，身著黑甲的數萬人在城外，排列整齊，軍容肅穆。一麵“曹”字大旗下，一個麵色略黑，濃須長髯者騎在一匹棗紅馬上，兩旁分列著幾員大將和幾個文士。那應該就是曹操吧，東漢末年最腹黑，最有魄力的亂世梟雄。這樣的陣勢，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同於現實中奧運會場的幾萬觀眾，這幾萬人身上帶著濃濃的殺氣，讓人膽寒。
曹操身邊的一員將領打馬而出，在近城處怒聲喝問：“城上賊人聽著，我乃是曹公帳下大將夏侯淵，是誰殺了我兄長，還不趕快下來受死.……”
這是要鬥將嗎？我看著下麵那個破口大罵的漢子，一時間不知道這曹軍打的什麽算盤，開口回應道：“閣下好厲害的嘴功，難道這兗州的人都沒有和父母學過禮儀不成？”說完，我有開口對著遠處的曹操喊道：“曹兗州不遠千裏來到我徐州做客，在下略備濁酒一杯，不知可願同飲？”
曹操是除了名的講規矩，不論是曆史上的官渡之戰還是征伐徐州，都會陣前和對方老大聊聊天。隻不過這次他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還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想搶自己喝酒，曹操拍馬上前，開口說：“既然要喝酒，何不出城來？難道要我攻進城了在喝酒嗎，哈哈……”看著城下意氣風發的曹操，我也是沒來由的產生一陣好感，夠豪氣，有膽色。
廣戚城下擺著一桌案幾，桌上有幾個小菜和一壺酒，這酒可不是凡品，是我用糜竺家的好酒蒸餾後的產品。我和曹操坐在桌上，兩個人都互相打量著。我起身給曹操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自己身前的一杯，開口說：“早聞曹公大名，今日得見，略備濁酒一杯煩請莫怪。”說完酒自己一口幹了下去。曹操老早就聞到了酒香，心裏挺想喝的，見我喝了下去還沒說話就先喝了杯中的酒，忍不住開口說：“好酒啊!此酒可有名，產自何處？”
我聽見曹操先問酒，不言其他，不由暗自好笑：“曹大人果真是愛酒之人，此酒乃是我徐州新產，尚未出售。”
曹操聽了有些詫異：“哦？徐州新產？莫不是出自你之手？”
“不才，隻不過是偶然所獲罷了。”說完，我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
眼前的這個小子真心是個人才啊，不僅懂軍事還能釀的一手好酒，這酒要是賣出去，肯定是一大筆收入啊。不行，這種人要不為我所用，就得為我所殺，想到這裏，曹操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殺機。
“曹大人，不知道此番來我徐州，所謂何事？”
“哼，莫要明知故問，陶謙老賊隻是賊人，殺我父，此仇不共戴天。”
“曹大人真的是為了報父仇嗎？”我端著酒杯問他。
曹操眉毛一豎，臉色宛若吃人一樣，一板一眼的問我：“此言何意？”
我抿著杯中的酒，也不去看他，自顧自的說：“曹大人，你我皆是明白人，又何必繞彎子呢？我已經查過那張闓了，此人離開徐州的前一夜，有一個兗州文士曾經去找過他。談了什麽不清楚，隻是那文士進去的時候有人看見帶著不少的金銀寶器。這件事曹大人怎麽看呢？”。
聽完我手這話，曹操勃然大怒，拍案怒斥：“豎子，安敢如此辱我？”
不遠處的典韋等將領，聽到聲音紛紛抽出家夥，朝我們走來。我離開案幾，飛身上馬，轉身離去了。這麽幾個猛將走過來，不跑就是等死，不過我還是開口說：“曹大人，此事你幾人不知，那想必你我皆在他人的計劃之中，還請三思。若是執意要戰，我徐州將士就在城上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