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起走
心頭的不舒服感竄上頭頂,蒼白的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焦躁的攤開麵前的書本,繼續準備著英語競賽的事情。季明宇也好,李依依也好,他們一起也罷,全部都滾出她的世界。
世界雖是感性的世界,但一個人的生活並不是隻有感情,還有很多值得的事在等待著我們去奮鬥。
振奮精神,理理思緒,林夕夏繼續鑽進題海戰術裏,她還要拚一個未來。
“哇,季明宇學長好厲害哦……”李依依激動的拉住身旁同學的手,毫不掩飾對季明宇的愛慕之意,不管季明宇做什麽樣的動作,她都讚不絕口。
可以理解,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單相思的人,總是更加自以為是。
“對呀,對呀,不愧是校籃球隊的主力呢!”那位同學附和著。
待季明宇下場以後,李依依立馬遞上準備好的水,“學長,你好厲害呢!”
“這有什麽好厲害的?”口氣有些煩躁,這丫頭是纏上他了?
畢竟一開始,他也隻是拿她做個幌子而已。不提這個就罷了,一提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還得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那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都是他在自己找事,搞得好像他很無聊似的。
“沒有啊,就覺得你幹嘛都很帥啊。”一臉腦殘粉的表情。
有時候總是無法理解那句“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的深刻內涵,人生中很多事情也隻有自己去親身體驗才會有所感觸。
本著“既然答應人家了,就會辦好”的原則,季明宇隻好繼續完成他未完的工作,想想就頭疼。
既然下定決心不再管他們那些爛事兒了,林夕夏就一定會讓自己做到。殊不知,這份倔強,一直跟著她走過了青春年華,陪著她繞過愛情的直路,他日踏上遠洋征途,也不承認自己曾後悔過。
不去想他們在一起增進了多少感情,羨煞了多少旁人。
“go bye class!”何青青說完下課,走出了教室。教室瞬間喧鬧起來,嘰嘰喳喳,林夕夏覺得甚是煩躁,很想站起來說“都給老娘閉嘴,吵死了……”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良好的修養是不會容許她做出這種舉動的,她無法像於顏顏一樣想什麽就做什麽,做什麽壞事也總有人幫她收拾攤子,她的肩上寄托著父母親人和老師的希望。
顏顏那個青梅竹馬叫杜淩風,她見過一兩次,寵那個幸福的女孩兒如命,她隻羨慕,卻不會嫉妒。
忙乎了一下午,坐的腰酸背痛,卻又覺得不像是坐久了的酸痛感。
站起來伸個懶腰,林夕夏覺得肚子有點脹痛的感覺,似乎下體也不對勁兒了,難道說是……大姨媽?
明明日期不對啊,糾結著,回頭坐下的時候,瞬間發現了更囧的事情。
凳子上居然被染得紅紅的,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凳子上都是紅的了,那褲子豈不是更加難看,坑爹的還是她穿了件白褲子,這次真的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忍不住雙手扶額,滿心懊悔,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搞得內分泌失調,月經也不調了,居然這樣子整她,她瞬間覺得自己精神也要紊亂了。
都賴這段時間拚命的準備著英語競賽的事情,再加上某些人的某些事兒,搞得自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去廁所整理,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等班上同學走完了自己再走吧。因為她和於顏顏不住一個方向,她也不好意思麻煩好友,就隻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林夕夏,你怎麽不走啊?”陳欣拿著書,走過來問道。
“等等就走呢。”陳欣她總是這麽熱心。
“看你之前都走得挺早的,一放學就跑了,今天放學一會兒了,還不見你收拾書包回家。”
“沒有啦,我正在看一個題,馬上就走了,你先走吧。”隨便找個幌子,先搪塞下吧,畢竟這種囧事,還是不要告知別人啦。
陳欣開口說道:“好的,那我先走了,你也不用那麽用功的,太拚命了,相信你的實力!”
“嗯!”對於別人的誇獎和鼓勵,林夕夏欣然接受,她確實夠努力,夠拚。
等了半天,拿看題的借口搪塞了一堆人,總算沒什麽人了。
回頭收拾了下書包,整理了下凳子上的狼藉,準備拿書包遮擋好褲子上的猩紅。
“咦,林夕夏,你怎麽還不走?”突兀的人聲傳來。
“啊,正準備走呢。”回頭一看,居然是季明宇,瞬間開啟石化模式,當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嗯,那一起吧!”
“啊?一起?”再次驚倒。
“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季明宇問道。這丫頭是怎麽回事,不就是讓她一起走嗎,反應這麽大,不至於的吧.……
“啊,沒什麽!”林夕夏隨聲附和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萬般糾結,讓女生看到這樣的場麵,林夕夏都覺得羞愧難當,他還是個男生,男生就男生吧,還是個自己在乎的男生。
人生就是這麽戲劇化,喜劇化,
收拾完東西,兩人一起向外走去。
收拾完東西,兩人一起向外走去。林夕夏因為姨媽導致的腹痛問題,走的慢吞吞,身旁的人,倒是也不著急,悠悠的跟在她身邊。似乎兩個人都很享受這和諧融洽的氛圍,
突然季明宇停下腳步,脫掉身上的襯衫,遞給林夕夏。
“把這個係在腰上吧。”季明宇有些羞澀的說。作為一個男生,卻有像女子般羞澀的感覺,真是太不那啥了。
“啊?”林夕夏瞬間全身僵住,臉紅到脖子根了。這丫的,是看到不該看的了啊?
“那個.……叫我怎麽說啊……”實在是覺得這個小心髒啊,有些承受不了了要。
林夕夏囧到姥姥家了,螃蟹紅的小臉,低到脖子下麵去。
“後麵有點那啥紅的。”季明宇這丫的,也太不淡定了,女孩子的事兒就這麽說出來了,讓人家怎麽好意思呢?
“停,你別說了。”林夕夏急忙去捂住季明宇的大嘴巴,瞬間忽略了這是多麽曖昧的動作。
“好好好,不說了。”難得季大少懂得積口德了,這般乖順。
……
糾結了一會兒,林夕夏還是別扭著係上了他脫下來的外套。
心裏是又羞又傷感,最怕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被最喜歡的人在最囧的場麵看見,小心翼翼的掩飾那些窘迫,卻忽略了,真正的在乎與真愛,是擔當是理解。
每個人都是這樣,總是在掩飾自己的不足,卻忽視掉了愛情本就是兩個不圓滿,湊在一起,畫完一個整圓。
圓也是有扁有正,但太正的圓,反而卻少了點兒自然。
“你怎麽會知道?”保持了一會沉默是金,安靜是銀,不說話就能撿錢的狀態,最後林夕夏先一步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
“初中心理課就講過了。”季明宇撓撓後腦勺,要不是林夕夏這會兒一直在害羞狀態,她不難發現,臉厚沒有尺度的季大少也會有囧到臉紅到耳根的時候。季明宇剛剛不說話,一方麵是在等身旁那個女孩兒開口,至於另一方麵嘛,就是他自己也處在害羞狀態。
“這種東西你一大男生也聽啊?”林習夏想起自己初中第一節心理課的時候,那個戴著眼鏡,溫柔又和藹的女老師,微笑著對班上的男生說:“這節課批準男同學們出去上打球,女同學們留下聽課!”男孩子們興奮的跑出去了。
想起當時女生們都不理解老師的做法,為什麽讓男同學們出去玩,她們女生卻要留在教室裏聽課。直到上課老師講了些那方麵的東西,大家才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啊。
雖然都是些必須懂得的常識,但是在那個最懵懂的階段,大家更多的是覺得羞答答的。
“你沒事聽那些幹嘛?”林夕夏不知道怎麽腦子抽什麽風了,居然把這話都問出口了,好想挖個地洞——一,二,三,跳。
現在的他們雖是無知少年,但也成年不遠,該懂得也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差不多懂得。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就這麽赤果果的問了呀,真不知道那個高雅,大氣人人稱讚的才女林夕夏被帶到哪裏去了.……(不要罵我,讓夕夏變得越來越不優雅了,偶可素親媽媽捏,讓夕夏羽翼豐滿,來個大逆襲吧)
“這是知識好不好,你想哪兒去了?”季明宇滿頭黑線,這問題問的,“以前咋就沒看出來,你也是個腐女啊?”
“哪有啊?”他說她是腐女?好吧,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些“黑色因子”的,隻是要看如何表現。
“哪都有——”季明宇故意拉著調子,這分明是赤果果的調侃。
“分明就沒有!”林夕夏頓時臉紅了,她也知道剛剛問的有點有失大雅,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但是這家夥也太過頭了吧,還專門挑出來說事兒——還說她是腐女,他才腐呢,他全家都腐……
林夕夏因為那一句腐女,在心裏問候季家祖宗一遍。
“哪裏沒有?”季明宇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戲謔道。
“哪裏都沒有!”某女繼續狡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