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沒人能逃過江東的套路
舌尖下的液體分泌逐漸增多,沈姣不敢吞咽,也不敢再跟江東討價還價,怕把自己討到無路可退的地步,更怕拖拖拉拉把氣氛推到更難下台的境地,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黑暗中她果斷的坐起來,俯身,張口就咬在江東的胸口正中間。
「噝…」
江東微微吸了口氣,沈姣剛想罵他演戲,她分明就沒用多大力,結果江東低聲道:「你戴沒戴過懷錶?誰家懷錶放正中間,你以為是護心鏡?」
沈姣抬起頭,「你家的戴哪兒?」
江東手指點了點心口處,沈姣本以為臉皮已經被磨得夠厚了,可是面對江東的心口,她還是莫名的羞恥。
心底哪吒鬧海,沈姣表面故作鎮定,再次低下頭,故意把嘴張得很大,牙齒觸碰皮膚,她也絲毫沒有嘴軟,企圖用嘴下不留情去證明自己沒有絲毫羞澀和心疼。
江東平時穿著衣服就能看出身材很好,沈姣也不止一次摸過,準確來講,是掐過他的腰,江東腰上沒有一絲贅肉,很緊實,一摸就知道是常年運動的人,沈姣也見過他脫上衣,知道他胸型如何,只是沒料到,沒等上手摸,竟然是先下口咬。
肉再緊實,跟牙齒的硬度也沒法比,沈姣太想證明自己玩兒得起,所以下口難免重了些,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偏偏平時沒事兒就愛小題大作的江東,一聲沒有,沈姣眼球一轉,牙齒又深了半分,某人還是沒喊疼。
沈姣不信邪,再加重,依舊沒吭聲。
連續三次,終是沈姣自己受不了,鬆口的瞬間,感覺牙齒輕微從肉里拔出,可見咬得多深。
抬手在江東心口抹了一把,沈姣隨口道:「行了吧?」
江東低聲說:「你可以再咬重點。」
沈姣滿腹狐疑:「你又憋著什麼壞呢?」
江東聲音依舊低沉,「我想清醒一點。」
沈姣;「你是睡癔症了,趕緊閉上眼睛重新睡。」
說完,她轉身想要下床,江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還是想怎麼辦?」
沈姣:「什麼家庭啊,一塊兒懷錶還不夠你看點兒的?」
江東聲音低沉中夾雜著濃濃的暗示:「我不要懷錶。」
沈姣隱約覺察出什麼,一邊警惕一邊問;「那你要什麼?」
江東不出聲,突然的安靜讓本就一觸即發的氣氛更加微妙,好半晌,久到沈姣沒辦法跟他一起耗下去的時候,她主動開口:「我沒想故意晾著你,你現在的身體,咳嗽幾下都怕你綳著傷口,你不想當人,我還不想喪盡天良。」
說罷,不待江東開口,沈姣又徑自加了句:「別說什麼輕輕的,糊弄鬼呢,男人在這種時候說的話誰信?」
江東冷不防的問:「你還聽誰跟你說過這種話?」
沈姣減坡下驢,「你真當我沒吃過豬肉?」
江東明目張胆的嗤了一聲,沈姣眼帶不悅,「幾個意思?」
江東一本正經:「沒什麼意思,覺得你很厲害行不行?」
沈姣被懟得肺疼,可能也是惱羞成怒,想要奪床而逃,江東拽著她的手腕不撒手。
沈姣不爽:「鬆開,有完沒完了?」
江東道:「前輩,給我講講你吃豬肉的那些年唄?」
沈姣有種禿子被人強拉著問護髮的惱怒感,關鍵她還不能翻臉,誰讓她自己給自己戴的假髮。
「你確定要聊?」
「嗯,失眠,漫漫長夜,想聽一些『真事』。」
沈姣在心底詛咒江東,好好一皮囊,偏偏長了張嘴。
暗自調節呼吸,沈姣張口道:「我第一任男朋友在十八談的,他比我大,隔壁學校研究生,美俄混血,我不是沖著他長相,單純是能力吸引我。」
江東:「哪方面能力?」
沈姣一本正經的瞎編亂造:「當然是專業能力,他研究細菌的,在校讀書期間就發過很多篇重要論文,沒畢業已經確定留校繼續任職,我就喜歡這種讓我仰視的,我心甘情願給他打下手,做便當,他會用細菌排列組合跟我玩兒猜謎,只有我能秒懂他的浪漫,也只有他能理解我的笑點。」
江東聲音不辨喜怒:「那為什麼分手了?」
沈姣發覺自己在胡謅方面有點天分,越編造越上癮:「他被召回俄羅斯繼續攻讀,說不準多長時間,也不確定能不能再回來,成年人嘛,機會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保不齊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呢。」
江東:「那你現在算是移情別戀?」
沈姣:「誰知道和你能不能長久?」
江東聲音已經沉了幾分:「跟我玩玩?」
沈姣淡定:「也別這麼說,如果他被留在俄羅斯再也不能回來呢?」
兩人相隔半米多的距離,沈姣努力去看,也只能隱約辨別出江東睜著眼睛,而且正在看她,她不確定這樣的玩笑能否讓他「滿意」,但誰規定只有江東可以開玩笑?
心虛,但是不能承認。
片刻的靜謐,江東問:「如果他回來找你呢?」
沈姣已經敏銳嗅到空氣中隱藏的危險,想說開玩笑,下不來台,顯得很慫,只能語氣隨意的回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細想。」
江東:「現在想。」
沈姣:「想好了也不能告訴你,傷人。」
江東沒有絲毫徵兆得翻身而起,直接把沈姣撲在床上,沈姣腦後再有五公分就到床邊,嚇得她心跳頓時從八十提到一百四。
身上人影壓得很低,這次,沈姣清楚看到江東睜著的眼睛,比夜還要黑。
唇瓣輕動,江東低聲道:「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沈姣試著動了動胳膊,意料之中,紋絲不動。
不想再重走老路,沈姣識時務的說:「常年說鬼話的人還聽不出人鬼?」
江東道:「我問你喜歡我,還是他。」
沈姣用了下力,「別發神經。」
江東猛然用膝蓋別開沈姣的腿,將自己陷入其中,熟悉的壓迫感再次襲來,沈姣瞬間就感受到如臨大敵的滋味。
全身緊繃,沈姣倒吸一口涼氣,一動不敢動,江東還是那句話:「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