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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人品沒問題

  兩人都沒想到對方在家裡,各自拿著手機,互相對視幾秒,丁恪率先別開視線,手機扔在一旁,打開水龍頭洗臉,陸遇遲幾步走過去,出聲問:「還疼嗎?」


  丁恪剛剛雙臂撐在盥洗池兩側,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怒中帶痛,因為痛才一臉不爽,聞言,丁恪閉著眼,自顧往臉上撲冷水,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懶得回應。


  陸遇遲掃了眼丁恪身上的褲子,是他平日里穿的休閑褲,丁恪將褲腿挽起,穿得更為寬鬆,更顯得腰處纖細,陸遇遲從身後抱住他,丁恪超級敏感,連忙停下洗臉的動作,渾身緊繃,扭頭說:「幹嘛?」


  陸遇遲貼著丁恪的後頸,低聲說:「對不起。」


  丁恪眉頭一蹙,「這會兒想起道歉了,昨晚幹嘛去了?」


  陸遇遲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丁恪想用手肘拐人,但餘光瞥見陸遇遲嘴角上的新傷,還是什麼都沒做,只出聲道:「還不去上課,我看你路上遇到堵車去晚了怎麼辦。」


  陸遇遲說:「我不用去客戶家。」


  丁恪蹙眉,「你請假了?」


  陸遇遲故意不解釋,「嗯。」


  本以為丁恪會發脾氣,結果他沉默片刻,平靜的說:「我剛訂了中午的菜,沒買早餐,你想吃什麼自己訂點兒。」


  陸遇遲驚訝的抬起頭,望著鏡子里的人道:「你竟然沒罵我?」


  丁恪說:「請都請了,罵你還有什麼用。」


  陸遇遲難掩吃驚,「鵬鵬,這還是你嘛?」


  丁恪懶得跟他啰嗦,「家裡還有牙刷嗎?」


  陸遇遲道:「用我的吧,我不介意。」


  丁恪偏過頭,面無表情的說:「我介…」


  話未說完,陸遇遲探過去親了他一口,丁恪躲得極快,陸遇遲只碰到他唇角,他往後推了一把,「離我遠點兒。」


  陸遇遲不鬆手,考拉一樣貼著他的背,出聲說:「下面柜子里有新的。」


  丁恪甩不開這塊狗皮膏藥,只好背著人彎腰,本是個無意間的本能動作,卻碰到了不該碰的,陸遇遲低聲叫道:「鵬鵬…」


  丁恪耳根子瞬間通紅,躁道:「憋著!」


  陸遇遲輕聲問:「很疼?」


  丁恪臉都紅了,走不掉推不開,瞥見鏡子中自己的大紅臉,更是有種公開處刑的羞恥感,低頭擠牙膏,他沉聲說:「別廢話。」


  陸遇遲抬手摸了摸丁恪的額頭,「還有點兒熱,我去訂早餐,等會兒吃完飯好吃藥。」


  陸遇遲總算出去了,丁恪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里刷牙,連鏡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細看,活了二三十年,本以為該經歷的事都經歷過,該見的世面也都見過,連綠帽子都戴過,按道理不會再有什麼事讓他如臨大敵,還不是束手無策,是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


  他不是不喜歡陸遇遲,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關係,而是身體上的異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被陸遇遲給睡了,明明昨天他有機會睡陸遇遲,但陸遇遲怎麼說的來著,給你機會,你上不了。


  牙膏起了一嘴的白沫,丁恪耿耿於懷,怎麼就上不了?怎麼回事兒?是他平時不夠爺們兒嗎?還是昨晚一時緊張,沒敢下手?還是他註定就是躺下面的命……


  一時恍神兒,丁恪嚇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一口牙膏沫盡數吞入腹中,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彎下腰,開始乾嘔,當陸遇遲走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丁恪雙手撐在盥洗池兩側,垂著頭,雙眼泛紅,他連忙上前,緊張的問:「這麼疼,我們去醫院吧?」


  丁恪側頭瞪向陸遇遲,一字一句的道:「你要再跟我磨嘰,別怪我把另一邊嘴也打腫。」


  陸遇遲充耳不聞,只滿眼擔憂的說:「你還有哪兒不舒服?」


  丁恪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我哪兒都舒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服的地方!」


  陸遇遲說:「你別這麼固執,我陪你去私立醫院看看…」


  丁恪一口氣頂到頭頂,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直言道:「用不用現在再來一次,你看我到底有沒有不舒服?」


  陸遇遲一眨不眨的看著丁恪,竟然沒有反駁,而是意味深長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他眼底的神情分明是期待中摻雜著不確定,丁恪看了來氣,「現在怎麼不說擔心我身體了?」


  陸遇遲眼神飄忽,「啊,沒有,我擔心……」


  「你擔心個屁。」


  「我真擔心。」


  丁恪垂目瞄了一眼,不冷不熱的說:「撒謊之前先跟自己的零部件打好招呼。」


  天熱褲子薄,陸遇遲也不迴避,自顧說:「心是心,它是它,它倆誰也管不了誰。」


  丁恪邁步往外走,忍著雙腿的肌肉酸疼,愣是走出了比平時還颯的步伐,陸遇遲跟出來,出聲說:「早餐還有十分鐘送到,我剛給你找了退燒藥和消炎藥,等下我上線上課,你吃完飯別忘了把葯吃了。」


  丁恪瞥見一旁的咖啡色藥箱,「你什麼時候買的?」


  陸遇遲不敢撒謊,如實回答:「費銘給的。」


  說完,他打量丁恪的臉色,忙補了一句:「我之前給了他一張遊戲卡,那張卡我有兩張,放我這兒也多餘,他以為我感冒了,友情饋贈。」


  丁恪往沙發上一坐,股下突然傳來一陣撕扯的刺痛,他登時更加火大,只不過沒表現在臉上,點了根煙,不咸不淡的說:「感個冒就送藥箱,你要哪天請假不去,他不得來你這兒登門慰問?」


  陸遇遲老老實實的站在丁恪面前,「我承認錯誤,他說裡面有退燒藥,我就想先拿回來用用,我怕等下上課來不及去給你買葯。」


  丁恪吐出一口煙,「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倆走的很近?」


  陸遇遲搖頭,「我們就出去吃過兩頓飯。」


  丁恪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陸遇遲試探性的問:「多……嗎?」


  丁恪面無表情,「你說呢?」


  陸遇遲抿抿唇,違心的回道:「可能有點兒多了,一次是他有事兒找我幫忙,一次是我有事兒找他幫忙。」


  丁恪險些脫口而出,找別人幫忙,當他是死的嗎?可是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他一走就是兩個月,期間是有回深城的時候,可也是歇歇腳就走,陸遇遲哪有時間跟他說這些。


  愧疚代替了火氣,丁恪出聲說:「回頭買個更大更好的還給他。」


  陸遇遲一時沒反應過來,「買什麼?」


  丁恪眉頭輕蹙,「藥箱唄,你還欠他什麼?」


  陸遇遲說:「費銘又沒生病,無緣無故送藥箱不好吧,還送個更大的……」


  丁恪說:「他心眼兒好我就壞了?我不愛欠別人人情,無親無故,憑什麼讓人吃虧。」


  陸遇遲立馬豎起大拇指,「鵬鵬人品絕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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