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以命相殺
“多餘!”
鄭則暴喝,他以為,今天有機會可以殺了多餘,卻沒想到,別說他一人,眾人聯手,卻前後五人被多餘所殺,這份怒,讓他如何隱忍的住?
多餘執刀而立,遙看著對方那些人。
還不錯,經過這一點時間,在自身消耗之下,山河之力衝擊的力度沒有那麽大後,這些人,眾人是聚攏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現在要殺人,難度就大上了許多。
既然如此,多餘幹脆收回了錦繡山河圖,笑眯眯的看著對方人等,說道:“覺得很心痛是不是?沒關係,我們慢慢玩,反正我也沒事做。”
鄭則冷喝:“一起上,殺了他!”
失去了錦繡山河圖的鎮壓,眾人身輕如燕,一個個的,都若狡兔般速度奇快。
“還真的是…笨啊!”
多餘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旋即,前方空間中,傳來一陣陣的砰砰之聲。
那是多餘再一次將錦繡山河圖給放出去了,突然之間,又遭遇到山河之力的衝擊,鄭則四人倒是沒出什麽的問題,那些四境,一個個的,全都跌落到了地上。
“多餘,你…”
“來了!”
最後一字落下,多餘已然是出現在了眾人的後方。
他們雖說已經聚攏,先前向多餘而來,總是有快有慢,倒黴的,自然就是那些慢上一些的人。
刀芒輕閃,殺豬刀橫刀而過,猶若半月一般掠過。
陣陣慘烈叫聲,隨之響徹而起,落後的那一些人,在如此刀芒所過,全都是身首異處,半分僥幸都沒有。
“可惡!”
鄭則四人連忙回身,殺機騰騰的向著多餘而去,至於剩餘的那些四境之人,此刻,以盡可能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雖然這樣更危險一些,然而聚攏一處,很有可能會被同時殺死,他們已經失去了戰意,此刻分散,並非是想分開多餘的注意力,而僅是在逃命。
這一戰,他們不想在繼續了。
多餘左右掃了一眼,迅速向左側掠去,看他樣子,是想追擊距離他最近的那一人。
“你休想!”
這一次,鄭則來的極快,即便有山河之力的鎮壓,到底還是五境強者,出手力量仍然不容小覷,長刀斬下,似乎斬開了空間,當頭向著多餘落下。
這也是在逼著多餘與他直接硬抗,沒有給多餘任何轉圜的餘地。
鄭則太清楚,隻要錦繡山河圖在,多餘就有著太大的自主性,其活動空間也是大上許多,讓人難以有機會。
而今,攔截下了多餘,那就不能讓對方給跑掉,否則,再想有這樣的機會,難度就非常的大,鄭則更擔心,多餘殺了這些人後,覺得已經滿意,從而會離開。
眼見鄭則攜刀而來,多餘嘴角邊上,浮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對方有沒有想到,自己是故意,將他給引來的?
其他人已經散開,更也沒有了戰意,對自身就造不成任何危險,追殺他們,白白浪費了自身的力氣。
維持錦繡山河圖,先前又擊殺了一些人,多餘的消耗其實已經不小。
接下來,要麽就此離開,要麽!
就這樣離開的話,似乎自身目的還不曾完全達到,所以,就隻能拿這些五境強者開刀,才能達成自身想要的那個目的。
他是故意慢了一下,讓鄭則有機會追上來,也吃定了鄭則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更不會放任自己就此離開。
長刀斬下,力量十足,多餘揮刀而起,借助著對方在山河之力鎮壓之下,施展不出全部之力,強勢之極的,將對方給震退數步。
旋即,殺豬刀自行暴掠而出,斬向鄭則,這是神兵之威,若說他欺負別人,沒辦法,他有神兵,難道不用?
與此同時,多餘雙手結印,陣陣金芒,從體內閃電般的暴湧而出,霎時,其人猶若在火焰之中被繚繞著,這是玄火焚天決。
九陽真火熊熊燃燒,融入進自身的印決之中,刹那後,如此印決衝天而起,於半空上綻放,放眼看去,火焰相融,化成一尊寶塔。
寶塔出現的瞬間,空間便是承受不住,金芒繚繞下,空間無聲無息的消融而去,一陣可怕之極的狂暴席卷而出,猶若是火山般即將爆發。
這一刻,所有參戰之人,觀戰之人,全都驚呆了,這是什麽武學,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尤其是被鎖定的鄭則,臉色極端凝重起來,可現在,他還在招架著殺豬刀之威。
“速來幫我!”
鄭則不得不慌,山河之力鎮壓下,他的實力無法提聚到巔峰,而對方現在的武學如此恐怖,他真不覺得,自己能在倆大神兵鎮壓之下,還能夠抗衡住多餘的這一式武學。
“唰!”
寶塔電射而出,向著鄭則籠罩而去。
鄭則不是秦東淵,沒有那樣的實力,去抗衡住玄火焚天決之威,隻要寶塔落下,他必然會身死,這一點,多餘絕不懷疑。
他的玄火焚天決,以九陽真火為力,豈能是尋常?
放眼整個天下,除卻盛落蘅以不死靈火為力,施展出的玄火焚天決能與他施展的相提並論之下,其他任何一人,哪怕實力再強,也僅僅隻是境界上的壓製,而做不到,此武學本質能比他強。
寶塔落下,鄭則揮刀而上,欲要斬開寶塔,可惜,他的實力不夠。
不過這個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終於人接近了多餘,強大的真氣匹煉,向著多餘呼嘯而去,圍魏救趙,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隻要多餘分心,這一式武學他就無法掌控的住,至少無法完好掌控住,如此,鄭則就可以保住自身的性命。
然而那一刻,鄭則臉色,無比的驚慌起來,因為他看到,麵對同伴強大真氣匹煉攻擊時,多餘未曾有任何動靜,隻是讓殺豬刀迎上,其自身,還是牢牢掌控著這一式武學。
寧願受同伴一擊,也要殺自己!
鄭則厲聲喝道:“楊泰,給我殺了多餘,我要讓他陪葬!”
這已然是他最後的訴求,不這樣,還能怎樣?他沒得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