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媽媽留下的東西(月初雙倍月票,求下月票啊)
“不像。”
洛飛一本正經地答道。
在回答時,他看著課本,目不斜視,免得再次給這位童顏巨可愛小姐造成心理傷害。
“可是……可是……”
“顏顏同學,好好聽講,不要說話。”
“可是,洛飛同學,還沒上課呢。”
“……”
洛飛隻得放下課本,看著她安慰道:“顏顏同學,別胡思亂想,不管別人怎麽說,做你自己就好。別人議論你,那是羨慕你,嫉妒你,你應該感到自豪和開心,而不是感到難過和傷心,知道嗎?”
童顏顏依舊紅著眼圈,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道:“那……那洛飛同學,喜……喜歡嗎?”
洛飛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敢立刻回答。
他發現前麵班長雖然正翻著課本,其實眼睛的餘光似乎在看著後麵,而且耳朵也支棱著,明顯在偷聽。
感受著童顏巨可愛小姐眼巴巴的期待眼神,他隻得拿過她麵前的筆記本,拿起了筆,寫道:【喜歡】
童顏顏看到筆記本上這兩個字後,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破涕為笑。
暮千雪的腦袋轉了過來,目光瞅向了她課桌上的筆記本。
洛飛知道,以班長的目力,隻要掃到筆記本,肯定能夠看到,所以,在班長轉頭的一瞬間,他“啪”地一聲,立刻把筆記本合上,主動幫童大小姐放進了抽屜裏。
暮千雪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看自己的課本。
下午三節課。
快放學時,宋琪琪再次不安分地傳來了紙條,手指頭在他課桌底下敲個不停。
洛飛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洛飛,我發誓,今晚真是我的生日,去我家給我慶祝生日好不好?你彈鋼琴,我跳舞,琴瑟和鳴,郎情妾意,情義交纏,顛鸞倒鳳,共度春宵,豈不快哉?】
洛飛見快放學了,回了三個字:【看不懂】
於是,宋琪琪又把紙條遞了過來,上麵隻寫了五個字,直截了當,簡單明了:【去我家,睡我!】
洛飛沒再理她。
放學鈴聲響起時,他已經收好了課本。
當老師出了教室,宋琪琪正要轉過身來繼續糾纏時,他已經站起身,向著教室外走去。
當宋琪琪剛從右邊轉過身,他剛好從她左邊過去。
宋琪琪轉過身,卻沒看到人,正在發愣時,童顏顏用指頭指了指教室門口,眨著大眼睛道:“走了。”
而當宋琪琪回過身看向教室門口時,洛飛剛好出了教室。
暮千雪下了樓,走向車棚時,看到他正背著書包,坐在她的單車上,在很認真地觀察著那些穿著新校服的女生。
“好看嗎?”
暮千雪走到近處時,他的目光立刻收了回來,又看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在別的女生身上穿著,真看不出來好看,隻能說看著精神。但在班長的身上穿著……”
“我問的是腿,你剛剛的目光一直盯著的是那些女生的腿,不是嗎?”
洛飛沒有否認,一臉坦然道:“是的,因為校服和長筒襪的緣故,女生的腿看起來都特別顯眼。但並不是每一個女生的腿,都適合穿長筒襪和校服短裙的。班長,我現在才發現,女生的許多衣服,都要靠腿來襯托,如果有這一雙好看的腿,無論穿什麽衣服,應該都好看,對嗎?”
暮千雪拿出鑰匙,打開了單車,看著他道:“洛飛,你最近怎麽了?是身體能量躁動的緣故,還是荷爾蒙的衝動?開始想談戀愛了嗎?”
“沒有的事。”
洛飛站起身,把自己的書包教給了她,把單車從車棚裏退了出來,道:“隻是看到新校服,隨口感歎一下而已。”
暮千雪抱著他的書包,坐在了後座上,挑了挑眉道:“隻是看到新校服的緣故嗎?”
洛飛上車,蹬了起來。
單車載著兩人,緩緩行駛在校園的林蔭道上。
“還有看來班長穿新校服的緣故。班長原來總是穿長褲,我記憶裏,好像並沒有看過班長穿過裙子,對嗎?”
“也穿過,不過很少穿。身為班長,我要做很多事情,穿裙子的話,不太方便。”
“所以,看到班長突然穿短裙,穿長筒襪,我才會多看啊。這並不是我的錯,不是嗎?”
“那是我的錯咯?”
“也有班長的錯,班長如果長的不是這麽漂亮,腿不是這麽好看的話,我也許最多就看兩眼。”
“洛飛,是因為今晚要去我家,所以在巴結討好我嗎?”
“實話實說而已,我是老實人,班長是知道的。”
“嗬,原來倒是覺得你老實,現在嘛……”
“是什麽讓班長改變了對我的印象呢?”
“當然是騙子。”
洛飛不再吭聲。
暮千雪也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夕陽染紅了雲朵,晚霞布滿天空。
傍晚的風吹拂在兩人的身上,有些涼意,卻令人舒服。
少年蹬著單車,少女長發舞動。
兩人在校園中掠過,身後是被夕陽拉的長長的影子,仿佛青春留下的痕跡。
回到清水小巷。
洛飛下了車,把單車交給了她,突然問道:“班長,你這單車需要多少錢可以買到?”
暮千雪接過單車,目光動了一下,看向他道:“你要買單車?”
洛飛道:“現在還買不起,就是先問下。童顏顏同學重新幫我找了一個兼職,一晚可以掙500塊錢,到時候拿了工資,我想買一輛。”
暮千雪撫摸著車把,沉吟了一下,看著他道:“挺貴的。”
“多少錢?”
洛飛問道。
暮千雪低下頭,撥弄著車鈴,道:“一千多。”
“這麽貴?”
洛飛看著眼前這輛單車,有些驚訝,道:“我還以為最多五六百呢。那班長,應該也有便宜一點的單車吧?”
暮千雪繼續撥弄著車鈴,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指道:“有,不過質量不太好,估計騎幾天就會壞掉。而且就算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
洛飛疑惑道:“可是我原來逛超市時,好像在裏麵看到過單車,有的隻要兩三百塊錢,難道超市賣的那些單車,質量都很差?”
“叮鈴鈴……”
暮千雪撥響了車鈴,然後抬起頭看著他道:“嗯,質量很差,估計騎幾次,就沒法騎了,完全是浪費錢。”
洛飛頓時猶豫起來。
一千多的話,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暮千雪盯著他看了幾眼,目光閃動道:“洛飛,我的單車不好騎嗎?為什麽會想著要自己買單車呢?”
洛飛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車把,道:“班長的單車很好騎,不過,這終究是班長的東西,我總不能厚著臉皮一直騎吧。而且,每次上學放學的路上,很多人都看著我們,我怕會給班長帶來不好的影響。畢竟班長在學校,可是個名人,對了,在學校貼吧,可是排名第一的美少女呢,我怕被人在背後拍磚。”
暮千雪並沒有被他的笑話逗笑,低下頭,看著他放在車把上的手,那在琴鍵上輕盈舞動的修長手指,即使握著車把,也很好看。
“我不會在乎這些。”
她輕聲道。
然後抬起頭看著他,眸中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道:“洛飛,隻是一輛單車而已,我的東西,其實你也可以把它……”
“洛嘉嘉!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洛飛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後麵。
暮千雪停住了話,也轉過頭看去。
洛嘉嘉拎著菜,帶著口罩,目光冷漠地走了過來,看了兩人一眼,走進了小區。
“應該是去買菜了。”
洛飛也不尷尬,自問自答,然後轉頭看向她道:“班長,其實我想買一輛屬於自己的單車,是想每天早上騎著單車送洛嘉嘉去學校,這樣的話,她就不用擠公交車了。如果七八百能夠買一輛的話,我就買,到時候班長可以陪我一起去選一輛嗎?我不知道在哪裏買,也不知道質量好壞,班長應該知道吧?”
暮千雪握緊了手裏的車把,頓了頓,微微笑道:“嗯,當然知道。”
“那拜拜,我回家幫洛嘉嘉做飯了,待會兒吃完飯了就去找班長。班長也記得做飯吃哦,別再吃麵包了,沒營養的。”
洛飛揮手告辭,跑進了小區,追上了那道冷漠的身影,從她手裏搶過了菜,拎在了自己的手裏,然後滿臉討好地說著話,一起進了樓棟。
暮千雪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推著單車,看著前麵自己長長的影子,向著小巷裏麵走去。
回到家。
客廳裏傳來一陣刺鼻的酒味。
暮十裏躺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隻空酒瓶,正呼呼大睡。
茶幾上地上,一片狼藉。
暮千雪看了一眼,回到房間,放下了書包,然後來到客廳,默默地收拾著。
“阿雪,阿雪……酒……”
男人嘴裏說著夢囈。
隨即,突然驚醒,睜開眼,看著她低頭掃地的背影,怔了怔,道:“阿雪,你一個人嗎?那小子呢?今晚又沒來?”
“沒來。”
暮千雪低頭掃著地,淡淡地道。
暮十裏突然坐了起來,嘴裏吐著酒氣,瞪著她道:“你被那小子拋棄了?”
暮千雪手中的掃帚頓了頓,然後站直身子,看著他道:“爸爸,我跟他,隻是同學和朋友關係,僅此而已。”
“可是……你們已經睡了啊!”
暮十裏握緊了手裏的空酒瓶,眼睛有些發紅:“阿雪,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現在不認賬了?”
“沒有。”
暮千雪低頭低頭掃著地。
暮十裏突然沙發上站起,握著手裏的空酒瓶怒道:“豈有此理!阿雪,你等著,我去找他算賬!給你討回公道!”
說完,快步走向了門口。
結果剛走兩步,腳下一軟,“啪”地一聲摔爬在了地上。
他爬在那裏,呆滯了一下,突然嘴巴一張,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怒聲咒罵:“那小子就跟你娘親一樣,始亂終棄,始亂終棄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我的閨女也跟著我倒黴啊,嗚嗚嗚……”
高大的漢子,突然趴在地上像個小孩一樣,傷心地哭了起來。
暮千雪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繼續掃地。
掃完地,收拾幹淨後,她方過來扶起了他,把他扶回了房間,放在了床上。
正要離開,她的目光看向了床頭牆壁上的那把刀。
似劍一樣細長,隻有一麵刃,但那刃已經不再鋒利,滿是豁口,刀上鏽跡斑斑,而且還有幾條裂縫,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看著這把破刀,暮千雪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那晚與邪惡覺醒者戰鬥時的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爸爸,這把刀,你是從是哪裏得來的?”
她突然看向了床上依舊在哭著咒罵著的男人,輕聲問道。
暮十裏聽她問起這把刀,哭聲立刻停了下來,仿佛炫耀似的從床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去取下了那把鏽跡斑斑的破刀,聲音嘶啞道:“這把刀,是爸爸曆經千辛萬苦,曆經磨難,冒著生命危險,經曆無數考驗才得來的啊,對於爸爸來說,它不止是一件寶貝,還是一段永遠難以忘記的記憶啊。”
“從哪裏得來的?”
“娶你媽媽時,你媽媽陪嫁過來的。”
暮十裏含著眼淚道。
暮千雪:“……”
“阿雪,怎麽,你看上這把刀了嗎?”
暮十裏看著她,搖頭道:“不行的,這把刀名曰琥珀之刃,又被稱為王者之刃,你……降服不住的。”
暮千雪看著他手裏的刀,道:“你不是把媽媽的東西都扔掉了嗎?為何還留著它呢?”
暮十裏頓時傷心地道:“那是爸爸騙你的,你媽媽走的時候,連雙襪子,連根頭發毛都沒有留下,就隻留下了這把刀,我……我怎麽舍得扔啊。”
暮千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爸爸,這把刀對你來說,除了回憶以外,應該沒有什麽用處了吧?”
暮十裏聽了這話,頓時狐疑地看著她道:“阿雪,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把刀,你準備扔掉,還是送人?”
暮千雪伸出手,道:“給我。”
暮十裏立刻把刀藏到了身後,流著眼淚道:“不!不可能!這是你媽媽給我留下的唯一東西,我就算死,也要把它留在身邊,誰都別想把它從我身邊奪走!”
暮千雪盯著他那傷心的麵孔看了片刻,不再說什麽,轉身出了房間。
然後,從她房間裏拿來了一瓶酒,站在門口道:“今晚隻能再喝一杯。”
“阿雪!看刀!”
暮十裏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刀“唰唰”一揮,然後扔給了她,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酒,討價還價道:“兩杯!”
暮千雪拿著刀,轉身離開,放在了客廳的櫃子上。
“阿雪,那刀是你媽媽留下來的,不能送人,除非送給……咳咳咳……”
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口灌酒,結果被嗆的大聲咳嗽起來。
暮千雪從櫃子裏拿出了麵包,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沒有開燈,默默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