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山河鎮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那以後就老實點,不要處處跟我針對,你遲早會死在你的那張嘴上!”
易河圖收回長槍,一腳踏在虛空上,扛著秦笑向擂台之下的黃世郎等人走去。
被稱為“魑魅”的易河圖,在殘虹城的名聲自然不容小覷,就連殘虹城第一豪門的李家長老席,也無人敢與之叫板。
易河圖宛如金色戰神一般,肩上扛著已然昏死過去的秦笑,虎步龍行走向擂台之下,徑直走到陰九幽等人的麵前。
“前輩……”
就算是一向不拘小節的黃世郎,見到易河圖也隻能畢恭畢敬。
易河圖揮了揮手,目光直勾勾的轉到了被竹青禾抱在懷中的小安歌身上:“小家夥,我們又見麵了。”
小安歌縮了縮脖子,似乎有點懼怕易河圖。
易河圖倒也不介意,虛空一探,直接把小安歌抓了過來,笑道:“小家夥,我跟【烈獅】的那群人不一樣,不會加害於你的,何況,你也希望秦笑能痊愈?少了你,可做不到哦。”
易河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生澀的微笑,在眾人看來就像是怪蜀黍勾搭小蘿莉。
小安歌一開始還在掙紮,但是聽到易河圖的後半句話,便停止了動作,仰起天真的小臉,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幫到大哥哥?”
“你以為我是隨便出手的人麽?要不是有人托我照看這小子,誰管他生死。”
易河圖的語氣突然有點不忿,看了看肩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秦笑,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頓。
小安歌沉默著不說話,黑珍珠一般的大眸子中閃爍著睿智的神采。
易河圖可沒有把小安歌當做一般的小屁孩,知道她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手臂用力,猛地一拉將她放到了另一個肩膀上,轉身麵向陰九幽等人。
“我知道你們想要闖一闖聖王殿宇,不過出於忠告,我還勸你們不要做這麽愚蠢的舉動。”易河圖恢複了嚴肅的神情,“不過,我覺得你們不遠萬裏出現在這裏,想必也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而退卻。”
顯然,易河圖所指的“聖王殿宇”就是青色宮殿。
聽著易河圖的話,黃世郎和陰九幽紛紛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易河圖點了點頭,突然浮現出一絲微笑,道:“如果你們真的夠膽,等到了聖王殿宇,你們聲稱是山河鎮的人,自然有人會帶你們來見我。”
黃世郎和陰九幽麵麵相覷,兩人都不是笨人,易河圖這話雖然很隱晦,但是誰都聽得出其中含義。
秦笑現在命懸一線,易河圖要帶他去療傷,而療傷目的地就是所謂的“山河鎮”。
隻是聽這話,好像那個“山河鎮”在青色宮殿裏麵?
“當然,我出於本心,還是不像你們闖進來,有我在,姓秦的小子不會有問題的。”
易河圖微微眯起眸子,在眾人的臉上一一飄過,沉聲告誡一下便不再多話,雙肩扛著秦笑和小安歌,轉身踏雲而去。
而另一邊,薛長老的臉色從青色變成了黑色,蒼老的臉頰上滿是屈辱,猛地轉身麵向那個鶴發老人,沉聲道:“老大,我決定要闖一闖聖王殿宇,帶著金耿。”
“老薛,還是再考慮一下。”
看得出,鶴發老人也很為難。
“不用考慮了,明日我便登門拜訪烈獅傭兵團,與他們一起進入聖王殿。”薛長老正值氣頭上,無論鶴發老人怎麽勸告也無動於衷。
與此同時,殘紅城城主府,薑白妍和二千金嶽海欣正說著閨中密事,突然得到了秦笑被方家某位長老廢去了半條命,當下薑白妍怒火中燒,聲稱要滅了方家,好在最後在黃世郎口中得知秦笑被神秘高手就走之後,薑白妍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這並不能阻止薑白妍記恨方家。
誠然,薑白妍恨不得現在就去青色宮殿,但是無奈一般人根本進不去,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等荊虎陽歸來,很明顯這家夥離開幾天的目,就是為了幫助這些人跨進青色宮殿。
而此刻,青色宮殿中,某一片須彌小世界。
山河鎮。
秦笑已經在這快十多天了,此刻他的腦門上繃著一串白色紗布坐在一處門檻上,看得出他重傷未愈。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
中年眉清目秀,身材不算高挑,但也絕對全部是矮小,不難看出年輕時候也是一枚多情書生。
一壯一少,兩人一個德行,都是手裏提著一個酒葫蘆,嘴裏含著一根牙簽在剔牙,貌似是剛剛吃過午飯。
“你小子,膽子倒是真的不小,居然想要取得到三字符咒,要不是二弟把你拽回來,你小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中年撇了撇嘴,語氣有點為老不尊。
秦笑看了看中年,撇嘴一笑,卻不答話。
在這裏生活了快半個月了,秦笑倒也算是適應了。
這裏名叫“山河鎮”,是個小鎮,但是鎮上的人卻隻有兩個。
一個自然是“魑魅”易河圖,而第二個則是“魍魎”易河山,兩兄弟一個善戰,一個善謀。
當然,現在“山河鎮”中又多了兩個客人,那就是秦笑和小安歌。
這幾日小安歌一直被易河圖帶在身邊,說是要幫秦笑配置療傷藥物,需要小安歌的幫助,而半死不殘的秦笑就天天和易河山吹牛打屁了。
“老哥,我聽說,易河圖前輩對我出手相救是受人之托,不知道是收誰之托啊。”秦笑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悠悠問道。
“你很想知道?”易河山笑眯眯的看著秦笑,那一抹笑意總是耐人尋味。
秦笑總覺得這家夥又要坑自己,擺了擺手道:“算了,我就是隨便一問。”
“嗬嗬,你也不用心急,等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易河山看到秦笑吃癟,心情大好。
秦笑則是轉臉疑惑的看向易河山,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就不能透個底兒?”秦笑賊兮兮的說道,“要不這樣,你告訴我,那位貴人是誰,我就把羊皮卷宗給你,你給易河圖了。”
聽到這話,易河山的眼中閃爍起一抹精光,不過很快就暗淡了,無語道:“你都把卷宗裏的功法學去了,我就算在得到卷宗,也隻是廢物一件了,要它有何用?”
聞言,秦笑訕訕撓頭,他哪裏知道,羊皮卷宗裏的功法是一脈單傳,自己窺探了功法,就不能再被第二個人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