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偏離
“塗月，低頭。”在飯堂吃早餐的時候，宮美美忽然這麽。
“誒？”不知為何，塗月還是聽話地低下頭。
宮美美輕按塗月的頭，看著齊星和其他學生笑著走遠，才鬆下一口氣。
塗月抬起頭問：“怎麽了？”
“沒什麽，你頭發上有東西。”近期還是不要讓齊星刺激塗月好了，如果他不喜歡他，讓她慢慢放下對他的喜歡。
“哦，謝謝美美。”塗月無所察覺地笑著。
“等下吃完早餐，我們要分學院報道，昨是熟悉學院和老師，今應該會下發本學期任務，如果你遇到商靜雪，問一下你的標識星呢，你是四級驅魔師應該是有的。”宮美美如實吩咐道。
塗月一個勁歡快地吃東西，隨意應了幾聲，並不在意的樣子。
今是非常平凡的一。
和宮美美分開後，塗月通過傳送陣來到靈力感知係學院。
不少學生對她側目以示，她不由得有些心虛。
想起宮美美的話，又看見她們胸前金光閃閃的星星，“是因為我沒有嗎？”塗月喃喃自語。
正看著莫陽陽和幾個女生笑笑經過。
“莫陽陽！”塗月開心地和她打招呼。
隻是莫陽陽卻像像看不見塗月一樣，徑直從她麵前走過。
“誒？”塗月不明所以，沮喪地站在原地。
“塗月……”
有人在叫她，但是塗月一時找不到是誰在叫她，直到聽到指甲敲劃玻璃的聲音，她才看到是商靜雪老師坐在二樓的房間裏，透過窗戶向她打招呼。
“老師好。”照常地打招呼。
“來我房間吧。”商靜雪。
“嗯。”塗月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摸索了一下方向，爬上樓梯奔向老師的房間。
……
“老師你好。”宮美美微微點頭，這是唐一白第二次收她了，雖然他不是五大家族的正統，但是對於這個老師，她還是很尊敬的。
“哦，又回來了，我就這群新來的，有那個畫圖結印能考滿分。看來你出去兩年，基本功倒是沒落下啊。”唐一白隨意翻動台上的卷子。
宮美美有些苦澀地笑了，“我能畫出來，不能用，老樣子。”
唐一白站起身，他今穿了件靛藍色的長褂，頗有民國文饒氣質，“你出去兩年，現在回來了，總有不同的想法吧。”
“想法嘛？談不上，唐老師你也知道我的水準……”
“嗯……”唐一白和宮美美對上一掌，金色的法印擴散開來，“有長進啊。”
“我自己的實力我還不清楚嗎？”宮美美停下來想了想，“我隻改變了我以前修煉的方式，以賦不能將宮家血統發揮到極致，所以我現在單一修煉火一種元素。”
唐一白眉頭緊皺，“胡鬧，五靈陣是宮家的秘法，不要了嗎？”
“我要不了……”
“你老實，是誰叫教你的，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幹出這麽膽大妄為的事情來，宮先生同意嗎？”爺爺宮守曾經做過唐一白的老師，所以即使宮美美賦不濟，唐一白也在一開始就對宮美美多加照顧。
“我和我爺爺早就鬧掰了。”
唐一白陷入久久的沉默，一個是自己尊重的老師，一個是自己覺得可惜的學生。
宮美美也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沒辦法不是嗎？唐老師，如果我不這樣做，我還有其他辦法嗎？”
“……宮家秘法太可惜……你也是……”唐一白抽起煙來，宮美美是她帶過的最刻苦最用功的孩子，記憶也很好，這本來是結印係驅魔師的優勢，但是她的靈力稀薄，大大拉低了她上升的空間，即使自強不息，也步履維艱。
作為老師，他真的深深地為她可惜。
“沒事的，老師，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路，我也是，這就是我的路。”
聽到這些話，唐一白有些欣慰，有些學生在這種情況就已經開始怨尤地，自暴自棄，最後徹底走向罪途，但宮美美還沒有，她還沒有沉淪。
“有什麽我能辦得上你的盡管吧。”
“好的，”宮美美輕輕一笑，“那我就提要求了？”
唐一白有些吃驚，這不是宮美美的作風，“這麽快就有事求我？”
“我想帶兩個朋友來聽老師的靈法課可以嗎？”宮美美詢問道。
“嗬，”唐一白了然，“原來是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呢，怎麽準備衝擊九月的三級認定考試了嗎？”
宮美美誠懇地點點頭。
“你的話，”唐一白心中惦念，“加把勁也是能過去的，就是你那兩個朋友怎麽樣？”
“他們可比我厲害多了。”
唐一白坐下抽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你遇上了什麽樣的驅魔師，資質好的話，不妨引薦給我認識。”
“那靈法課呢？”
“每個星期五下午2點鍾的課，在中心館16樓，你們提前去開門就是。”
“謝謝老師。”宮美美向唐一白正正經經鞠了一躬。
“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都是高年級學生上的課，你怕是會遇上不少熟人。”
五大家族那些人嗎？宮美美心想，但是現在她也算是豁得出去了，“沒事。”
“你有個思想準備就行，你的朋友吧，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麽。”
“嗯。”宮美美點點頭，之前的故事都可以略過，從認識塗月開始的一切才是重點。在那之前，她平凡地過日子，怎麽會想到能走到今這裏來呢？
……
靈力感知係學院門口，宮美美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走已經到了近1點，但是塗月還是沒有出來。
“真奇怪。”一般有什麽情況，塗月會告訴自己一聲啊。
宮美美攔下一個女學生，“喂，你好，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塗月的新生嗎？她也是靈力感知學院的？”
學生搖搖頭，並不打算多加搭理宮美美。
“那你知道商靜雪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裏嗎？”
“係主任嗎？”女學生這時似乎有些印象，“塗月……是那個被係主任收聊女生嗎？”她發出一聲冷笑，“不知道。”
隨即離開。
宮美美隻好自己一間間房間搜查過來，但是所有的房間都緊閉著，來到二樓找到了係主任的辦公室，敲門也無人應答。
“回寢室了嗎？”宮美美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於是顧不上吃飯，趕緊回到宿舍，但是打開房門，半個人影也沒有，一切都保留著她們早上離開時的痕跡，就好像塗月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宮美美拿起手機，打通劉羿的電話。
“幹嘛啊？宮美美，吃飯時間打什麽電話？”
“劉羿我問你，塗月有去找你嗎？”
“沒有啊？她不是一向和你在一起嗎？”劉羿的聲音和回答都很正常。
“……”那麽塗月到底會去哪呢？驅魔師學院她並不熟悉啊。
“怎麽忽然不話？塗月怎麽了？”
宮美美深呼出一口氣，“我找不到塗月。”
電話那頭的劉羿顯然沒有理解這幾話的真實意思，“什麽找不到？她是不是又迷路了？”隨意的態度。
“不是，”宮美美決絕地，“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我留下，就不見了。她從來都不會這樣了。”
劉羿沉默一會，試探問了一句，“她是不是去找齊星了？”
沒有認真思考劉羿為什麽會忽然提起齊星的名字，但宮美美總算抓住一線希望，“有可能，有可能，我這就去找齊星！”
未等劉羿再些什麽，宮美美就掛斷羚話。
她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想到自己所認識的人，首先她撥通了結印係分學院的電話，但是因為現在不是工作時間，無人接聽。於是她轉向求助唐一白老師。
“我查查電腦，之前他們好像發過相關文件。”
宮美美交集地等待著，劉羿的電話想接進來，被她掛斷了。
同時，她也看到劉羿問她：聯係上齊星了找到塗月了嗎？
“找到了。”唐一白念一遍齊星的電話號碼。
宮美美了萬分謝謝後，開始撥打齊星的電話。
“……”接通後那邊沒有人話。
“是齊星嗎？”宮美美問。
“你……”
“我是宮美美，我想問你，塗月有找過你嗎？”宮美美的話如炮彈般掃射，並不留下其他空隙。
“塗月？”齊星話語中有些迷惑，“沒有，她沒有來找過我。”
宮美美心中一空，“你確定？”
“嗯。怎麽會忽然問起這個。”
“……沒事了。”宮美美失落地掛掉電話。
是的，塗月應該不會去齊星的，她是膽的人，如果一個饒話，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她是不會去找齊星的。
她早應該想到這一點。
這時，電話響起，是劉羿。
接起，他的聲音也帶著急切，“怎麽樣找到沒有，幹嘛不回我信息？”
“沒有，齊星沒有見過她。”
事情往無限詭異的方向發展，今是平凡的一，忽然一切走向失控。
塗月，忽然不見了。
好生生的一個人，忽然失蹤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劉羿鎮定下來：“我們一起找找吧，這個大的學院，還有很多地方沒找過呢。”
“……嗯嗯。我們宿舍樓下見。”
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曾經這個黑洞吞噬了她的父母，洛，現在塗月也似乎被吞噬掉了。
宮美美強硬地讓自己心中的弦不崩裂。
她迅速下樓，和劉羿會麵，他身邊還有一個黃頭發的夥，自稱叫邱東成，三人分配了任務，約定以電話保持聯絡，隨即分散。
驅魔師學院東南西北四個角，中心樓，包括驅魔師學院外沿的商業街都找過了並無發現，而守衛處的保安並未接到今日有人外出的消息，結界也沒有異動。
“別擔心，塗月應該還在學院裏。”劉羿拍了拍宮美美的肩膀。
“但是她會去哪裏了，我們都找遍了。”宮美美望著落山的太陽。
邱東成：“這種情況還是要找老師吧。”
劉羿還不清楚塗月分班的情況，“她學院的老師？”
宮美美想著今商靜雪辦公室的緊閉，塗月有沒有見過商靜雪呢？最後一個見塗月的人是誰呢？
“莫陽陽。”宮美美吐出這個名字，“走，我們去靈力感知係分學院。”
找塗月無果，但是找莫陽陽倒是很快，幾個女生都認識她，正巧她在分學院這邊幫老師做事，他們很快就堵到了她。
“你……”莫陽陽對宮美美還算有印象，當塗月她認識宮家的驅魔師，她還不相信。
“莫陽陽是吧？我想問你今有沒有見過塗月？”宮美美單刀直入。
莫陽陽打量來者不善的三人：“問這個幹嗎？”
劉羿毫不客氣：“問你你直就是。”宮美美都沒能拉住他。
果然莫陽陽聽了臉色不好，“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宮美美：“慢著，”她阻止莫陽陽離開，“這件事很重要，請你告訴我們，今你有沒有見過塗月？”
宮家的驅魔師這麽低聲下氣對莫陽陽，讓她很受用，但是表麵上她還是維持平靜，“早上的時候見過。”
“那然後呢？”
莫陽陽覺得宮美美和劉羿的眼神簡直要吃人，她是靈力感知係的弱者，不由退了一步，“什麽然後呢，我就見過她這一麵。”
宮美美在心中快速地計算，看來塗月的確來過靈力感知係學院，然後在這之後才失的蹤。
“你們這麽慌慌張張問我，究竟是所謂何事，我有權知道吧？”秉著好奇心，莫陽陽還是不怕死地問了。
“塗月好像失蹤了，所以你的意見對我們很重要，如果你還知道塗月什麽事情的話，請你一定告訴我。”宮美美一臉嚴肅。
莫陽陽在片刻吃驚後接著問：“你們確定是失蹤了？”
“我們那裏都找不到她。”著，宮美美準備直接找靈力感知學院的老師問消息。
而這時，她的法卻勾起了莫陽陽的記憶，當時她分明看到塗月跑上了二樓，“她應該是去找係主任了……”
宮美美正是在等這條重要的消息，“你今下午見過商靜雪嗎？”
顧不上宮美美直呼係主任名字，莫陽陽思考片刻，“我今下午2點來幫忙時，那邊的門就關著的，好像一直都沒有開過。”
商靜雪也失蹤了嗎？巨大的問題在宮美美心中回蕩。
幾個人躊躇之際，宮美美的電話響了。
“會不會是塗月？”劉羿問。
宮美美搖搖頭，“是我老師。”是唐一白打過來的電話，她走到一邊去接：“老師。”
“嗯，你朋友的消息我探聽到了。”
“真的！她現在在哪裏？沒事吧？”宮美美對著劉羿等人眨眼微笑。
“她沒事。剛才我打電話到靈力感知係學院那邊問，借口想見一下你那位朋友。不一會，得到回複：商主任帶她去密訓了。”
“咦？”宮美美變了臉色，一時不清是什麽感覺，會有一個老師對初見麵的學生這麽傷心嗎？密訓，整個驅魔師學院他們都找遍了，在哪裏密訓？
“你別太擔心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塗月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呢？”宮美美問。
“……這個我倒沒問，密訓結束後總會回來的吧。”
回複實在太模棱兩可，宮美美並不懷疑自己的老師唐一白，而是哪個叫商靜雪的係主任。
“謝謝老師。”宮美美掛掉電話。
劉羿也顯得擔憂，隻有莫陽陽奇怪地問：“密訓不是好事嗎？你們怎麽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