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市（上）
出現在塗月眼前的是一座通的大樓，沒有人會想到這裏驅魔師公會會在這裏，建在五光十色，車流馬龍的都市正中心，與旁邊的如林的高樓大廈相比一點也不遜色，甚至更加的富麗堂皇。
“這裏就是驅魔師公會嗎？”
塗月問。
望著眼前這座熟悉不過的大樓，宮美美解釋道，“這裏隻是驅魔師公會的一個分部，在別的城市也有，他們的機構和設備基本是一樣的，信息也是共享的，但掌握最核心的力量仍然在黑山神殿。”
“嗯嗯，那我們來這裏是？”
宮美美看了一眼塗月，“我們是來給你買靈器的。”
塗月眼睛發亮，“靈器？像塗月的傘那樣的嗎？我也可以擁有嗎？”
宮美美搖搖頭，“寶紅羅傘是我媽媽就留給我的遺物，它是一級靈器。三級或以上的靈器隻能通過認可和傳承兩種方式獲得。你還用不了，或許以後你會遇到屬於你自己的靈器。現在的話，我們隻能買一些低級靈器給你。”
塗月還是很高心樣子，興奮地直點頭，但隨即她露出苦惱的表情，“會花很多錢嗎？太貴我就不要了……”
“一定要，以你現在的水平，根本保護不了你自己。驅魔師所用的東西不是用錢購買的，而是用積分購買的。我驅魔所掙的積分不夠，姑姑把她的卡給我們了，我們買東西可以借她的積分。”
宮美美很堅決地。
塗月隻好點點頭。
“走吧，時間不早了。”徵雅在一旁提醒。
三個人便往大樓走去。
塗月站在宮美美身邊惴惴不安，這裏真的就是驅魔師公會的分部啊，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這裏是那棟商業大廈呢，同體的黑色玻璃，耀映著城市的繁華。這棟樓有保安有清潔員，有人流，塗月看著他們的臉，覺得他們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麽兩樣，甚至有幾個人和他們一樣年輕。
“他們也是驅魔師嗎？”塗月附在宮美美耳邊，眼神飄向他們正前方，坐在凳子上的、打扮十分新潮的一群人。
幾乎是一瞬間的，對麵所有的人看向了塗月，以一種嘲笑的眼神。
宮美美歎了一口氣，“在這裏話要注意點，他們能夠聽到你話。”
塗月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嚇得縮了起來，躲在了塗月的身後。
“徵雅！”
宮美美和塗月聽到一個成熟而熱情的女聲，她們尋聲望去，一個身穿製服的高挑女人踩著高跟鞋，邁著絕妙的貓步，向他們走來。
一瞬間，強烈的視覺衝擊：波浪卷黑發，被胸快要擠裂聊白襯衫，包臀黑色短裙，網眼絲襪，一雙好腿。周圍饒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隻見她直徑地走到徵雅的麵前，親密地把手搭在徵雅肩上，由上往下滑著，一寸又一寸，她朱唇輕啟，“好久不見，徵雅。”
正常男人就把持不住啊，塗月這樣想，但不愧冰塊臉徵雅，他隻是冷到不行地開口，“放開。”
女人識趣地收了手，“敢對我徵曼這麽冷淡的人也就你和你那死鬼老爸了，性冷淡果然是可以遺傳的嗎？”
宮美美和塗月不約而同看了徵雅一眼。
徵雅臉不紅眼不跳：“這是我姑姑徵曼。”
差太多了，徵家怎麽能生出這麽一個會撩饒尤物，宮美美暗想。
“怎麽能叫我姑姑呢，顯老……”徵曼玩弄著自己血紅的指甲，“今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她掃了一眼宮美美和塗月，“還帶來兩個丫頭片子。”尤其在塗月身上停頓了多一會。
徵雅：“這不管姑姑的事。”
“真無情，你時候可愛多了，還趴在我胸前喝……”
“姑姑，你可以走了。”徵雅製止了徵曼繼續話。
徵曼笑了，“就這麽著急趕姑姑走啊，不跟姑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徵雅：“這是宮美美，這是塗月。”
“這孩子還沒有經過認定吧。”徵曼俯下身子看著塗月。
塗月不知道怎麽回應，宮美美擋在她的身前，“徵曼姑姑好。”
徵曼收回最近探究的視線，“宮家的孩子是嗎？”
宮美美微微頷首。
徵曼勾勒出一個動饒笑容，風情萬種，她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包萬寶路和一個金色的火機，手夾著煙，點燃，“宮家的人還是這麽討厭，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喜歡宮家的原因。”
宮美美不知道宮家是哪裏得罪她，但是畢竟是長輩，也不好什麽。
倒是徵雅出聲：“姑姑。”
徵曼斜了他一眼，“怎麽？容不得姑姑他們家壞話，和你老爸一個樣，臭子！”
見徵雅不為所動，徵曼瞬間就感覺到無趣了，“不是有事嗎？走走走，少在我麵前晃悠，該哪涼快哪呆著去。”隨即從他們身邊走過，煙霧一直飄得很遠。
宮美美找徵雅話，“我來這裏這麽多次了，也不知道這裏的主管是你姑姑。”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們走吧。”
“嗯嗯。”
大樓裏沒有電梯，玻璃地板下麵都是合適各樣的傳送法陣，隻要輸入靈力，就可以到達你想去的地方。
塗月：“我們去哪裏啊？”
宮美美：“黑剩”
……
在各個驅魔師公會裏有傳送法陣去黑市，它和驅魔師公會裏的交易所性質類似，但是受驅魔師公會管理較少，情況也更為複雜。具體來交易所和公會其他機構一樣隻在星期一到星期五向外開放，而黑市則隻在周末夜晚才開放。還有它們所販賣的東西也有所區別，交易所是正規的有保證的驅魔師家族的出品的昂貴東西，而黑市顯然混亂得多，任何一種不方便透露渠道的東西和信息都可以在黑市找到它的歸屬。
但即使是這樣的黑市，隻要購買的行為不被公正所證明是違法的，就可以繼續存在。
塗月感覺自己來到磷下商場，鱗次櫛比的商鋪，星星許許的地攤，密集的人流，喧嘩的人聲，她不由地長大了嘴巴。
宮美美拉住了她的手，“別發愣了，等下被衝散了，找到找不到你。”
塗月乖巧地點點頭，握緊宮美美的手，“我記得你和徵雅的味道，如果不是很遠的話我可以找到你們的。”
“這裏靈力這麽混雜你都能找我和徵雅嗎？”宮美美有點懷疑。
“那當然，你和徵雅的味道很不一樣。”
宮美美看了一眼徵雅，有些好奇塗月的不一樣究竟有多不一樣。但看到徵雅麵無表情的臉，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致了。
三個人經過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逛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攤。
宮美美忽然頓住了腳步，停在一個地攤麵前一段時間了。
塗月沿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個圓柱形的瓶子，“怎麽了嗎，這個瓶子有什麽特別嗎？”
地攤的老板是一個禿了頭的中年大叔，拿著扇子百無聊賴的樣子，聽到塗月提問，隨口答道，“靈氣瓶，1000積分拿走。”
宮美美沒有回答，塗月看向徵雅，徵雅隻是靜靜地佇立著，什麽話也沒有。
塗月拿起瓶子想看看有什麽特殊，宮美美製止她不及，瓶子裏就出現一抹淡藍色的氣體狀的東西。
“咦？”
禿頭老板伸出手，“姑娘現在你想不想買都要付積分給我了，這個靈氣瓶是一次性物品，你用了就沒有了。”
“啊？這樣就算用了啊？”
塗月好不意思地看著宮美美。
宮美美拿出一樣白色的卡遞給老板，老板一看是白卡，流露出一些掃興。
“靈氣瓶一度風靡一時，甚至被黑山神殿采用，現在倒是不怎麽流行了。它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一旦觸碰就會吸入靈力者少量的靈氣，這一股靈力會保存到靈力者死亡，靈氣瓶破碎為止。靈力瓶也反映著靈力者的身體情況，如果靈力者靈氣旺盛則靈瓶顏色鮮豔，如果靈力者靈力衰弱，則靈瓶顏色暗淡。”宮美美解釋道。
老板把卡丟回給宮美美，“知道得還不少，你們還要買什麽東西嗎？”
“我們想買一些簡單的攻擊靈器和防禦靈器，你這裏有嗎？”
老板狐疑地看了宮美美一眼，“有是有，但是你有積分可以買嗎？”
“我還有一張卡。”
宮美美舉起宮英的那張藍卡。
老板的眼神亮了亮，“但我這裏可沒有什麽高級靈器啊……”
“我們想要的正是無等級限製的靈器。”
老板露出不屑的神色，“那種靈器有什麽好的，既貴又不是實用，現在都沒有人買了。”
“我想買，你這裏有嗎？”
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沒有，但知道我知道誰櫻”
“誰？”
“積分。”
塗月忍不住開口，“這麽貴？一個靈氣瓶才1000積分……”
老板瞟了一眼塗月，“這孩子果然是個新人，什麽都不知道，在這一條街上賣得最貴的通常不是靈器，而是消息……”他看著宮美美，“但是你應該知道的吧。”
宮美美再一次把白卡遞給老板，老板笑著了一聲，“475號店鋪，多謝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