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赤炎)兩難

  「不必說了，今日我們傷亡慘重，不可再戰。」南宮叱伸手攔住了司徒墨意圖上前的身子。


  「正邪不兩立。」司徒墨試圖說服父親。


  「二位，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墨寒下了逐客令。


  南宮叱絲毫沒有否定墨寒的威脅，他潛意識，是相信墨寒哪怕是強弩之末，也能擊殺他們。


  「走吧。」南宮叱攜了司徒墨就要離開。


  司徒墨就算不甘，也不好忤逆父親。


  原本一切已塵埃落定。


  慕容毅與慕容飛的身影卻出現在了此處，身後，是緊隨而來的援軍。


  墨寒眸色冰寒，若是不啟用禁術，他恐怕沒有能力繼續了。


  好在，火舞與夜無休及時趕到，還有大批的嗜血門眾。


  絕色海棠亦帶了人過來。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墨寒慢慢走到了最前面。


  「今此一役，武林正道已是元氣大傷，我嗜血門勢在上風，若你們繼續糾纏，我們奉陪到底，若你們就此言和，我們保證秋毫不犯。」墨寒音沉如水，浩瀚著飄蕩開來。


  「只要你交、、、」司徒墨此時有了底氣，正要說讓墨寒交出鳳凰令的話來，被南宮叱打斷。


  「好，相信如今的嗜血門主，也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公子能夠一言九鼎。」南宮叱與慕容毅交換了一下眼神，朗聲道。


  慕容毅帶著眾人如潮水般退下。


  「夜無休，今後，你便是嗜血門的門主。」墨寒丟出了門主令牌。


  「門主，這、、、」夜無休受寵若驚。


  「火舞，海棠，今後你們作為嗜血雙剎協助夜無休，若他行出格之舉，殺無赦。」墨寒淡淡吩咐。


  夜無休的心沉到谷底，原來只是個傀儡罷了。


  墨寒如交代後事一般，火舞和海棠雖跪下領命，雙眸中皆帶了淚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若你們強大到可以左右江湖，便無需身不由己了，做你們想做的事，喜歡做的事去吧。」墨寒再未看向跪倒的眾人，他不過是此處的過客罷了，屋中之人，才是他所念，所想，其他，皆是身外之物，皆是天邊浮雲。


  墨寒進屋，抱起了陌月，他需找個安靜的地方，分離魂魄。


  嗜血門人護送了很遠很遠，直到墨寒的身影消失在了深山之中。


  地點，在柳府眾人埋葬的那座山上。


  隔空相望，便是柳府。


  是來處，亦是歸路。


  可現在，還缺一樣最重要的，可分離魂魄之人。


  君寒將陌月平放在重疊的舍子花上，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她的身上，也就只有這處是完好了的，可是，快了，很快，便好了。


  等了許久許久，身子幾乎已經凍得僵硬。


  終於等到來人。


  「燭照，你來了。」墨寒本是背對著，可還是感知到了來人的氣息。


  燭照和素女停步。


  「知道我們會來？」燭照譏笑。


  「我知的事，你亦知曉，何必多問。」墨寒身子有些止不住的抖，他確實有些堅持不住了，大量失血造成了失溫，加上身體透支后的重創，能撐到此刻，已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