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拿我的錢去養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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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十七八歲正是好玩的年紀,林瀟也是個玩起來就瘋的沒譜的主,加上林瀟巨大的親和力,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在街上逛得不亦樂乎。
此地臨近戰場,街上甚少有穿著如此華貴的小姐這般玩鬧,兩人引來眾人頻頻側目。
戰士軍前半生死,美人帳下猶歌舞。
醉春樓裏,付肖三人正臨窗悠閑地聽著曲子,美人、美酒,自成一派風流。
“付會首如此悠閑,想必是近來生意不錯吧?”柒監軍慢悠悠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付肖搖著扇子,一副公子哥的模樣笑道:“都是托柒監軍的福。”
柒監軍笑得有些迷人心智:“哦?對了,上次付會首救的那個美人怎麽樣了?可痊愈了?”
付肖心中警鈴大作,掩蓋著謹慎輕鬆笑道:“哪裏是什麽美人?鄉下丫頭罷了。勞柒監軍掛念,得柒監軍神醫,已經痊愈了。”
柒監軍心下了然,付肖這裏定然撬不出什麽了,也不心急,輕笑一聲眼神飄向了窗外的街道。
樊將軍斟了杯酒道:“柒監軍有所不知,前些年朝廷糧餉未達,都是靠著付會首相助才抵擋住了月氏的攻勢,就衝付會首這護國之心,這杯酒我敬付會首。”
付肖笑著喝了杯中的酒:“樊將軍太客氣了,有樊將軍在外不顧生死我等才能安身立命。”
沒想到此時柒監軍突然說了話:“我終於相信,付會首所言非虛了。”
付肖手上一頓:“不知,柒監軍何意?”
柒監軍笑著看向付肖,向窗外使了個眼色:“不如請上來敘敘舊吧?”
樊將軍聽聞此言有些緊張:“柒監軍,咱們還有事要和付……”
柒監軍伸手擋住了樊將軍剩下的話笑道:“我相信付會首,不會拒絕的。”
付肖半信半疑的向窗外一看,赫然是林瀟那個家夥領著自己的婢女正在招搖過市,心下氣得直咬牙。
店裏的小二此時已經得了吩咐下樓攔住了林瀟二人。
林瀟正和蓮兒玩得開心,忽然近前一人笑嘻嘻的說道:“二位姑娘,樓上幾位客官有請,說都是您認識的。”
林瀟心下起疑,在這地方哪兒會有什麽人認識她?不由得抬眼望樓上一瞧。
那是!?付肖?轉眼赫然看見酒樓牌匾上寫著:醉春樓,三個大字。
同時,林瀟也看見了坐在付肖對麵的那個男子,正一臉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這次是跑不了,得罪了他們更加難辦。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還能吃了自己怎麽著?
林瀟抬腳便帶著蓮兒走了進去。
臨進門,林瀟在門口留下了蓮兒:“蓮兒,你在此地等我。”蓮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林瀟進了門。
林瀟走到桌前對著付肖輕輕施了一禮,放緩了聲音道:“哥哥,是有事叫我?”
付肖從來沒看見過林瀟這樣,聽著此話渾身別扭,還是笑了笑示意她過來坐。
林瀟笑著坐到了付肖身邊:“這二位是?”
付肖介紹道:“這位是樊將軍。這是柒監軍,上次可是救了你性命。”
林瀟禮貌一笑:“謝過二位救命之恩。”
樊將軍笑得甚是憨厚:“哪裏哪裏,我隻是個中間人,是柒監軍妙手回春啊。”
“怎麽會,沒有樊將軍恐怕我是要被拖死的。小女子敬二位一杯。”說著林瀟舉杯一飲而盡。
柒監軍眼裏有一絲精光閃過,有意思,這女人果然有貓膩。
付肖聽著幾人對話腦瓜仁疼,於是想借樊將軍之手放走林瀟:“剛剛樊將軍說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樊將軍果然麵露難色:“付會首的妹妹大病初愈,不如先……”
柒監軍在桌下拉了拉樊將軍衣袖,接過話道:“無妨,姑娘的病適宜多多走動,不知姑娘芳名?”
林瀟腦子快速回了個彎,自己和齊掌櫃在大堂時他已經當眾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想來沒必要說謊了:“林瀟。”
“哦?不姓付?”柒監軍微笑問道。
“那是家慈姓氏。”林瀟撒起慌臉不紅心不跳。
“原來是這樣。”柒監軍不愧是妖族,眼波之間盡是魅惑,“其實,我們此來是想請付會首幫忙的。”
付肖見林瀟能應付自如,微微放下了心:“柒監軍客氣了,請講。”
“這月氏近些日子頻頻來犯,軍中糧餉損耗殆盡,朝廷的餉還需幾月才能送到。不知付會首可否出手相助?”
林瀟一聽心道:好啊付肖,合著老娘的錢全讓你拿出去養漢子了,還是這麽妖豔的漢子。
付肖氣定神閑的問了一句:“月氏此番頻頻襲擾,大軍壓境已近半年,沒有辦法擊退大軍麽?”
樊將軍歎了口氣道:“付會首有所不知,當下國家內亂未平,朝廷定然不會下令擊退。而且,月氏大軍縮在境內一險地,主動出擊與我不利。”
林瀟一聽,這漢子還得繼續養有些急了:“小女子承二位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心有一計可解將軍之圍。”
樊將軍明顯信不過林瀟,眼睛還看著付肖的反應。
沒想到柒監軍說話了:“哦?姑娘請講。”
林瀟輕輕一笑:“派精兵前去燒了月氏糧草,不出七日,月氏或撤軍或勞師征戰,定有結果。”
樊將軍眼神一變,沒想到這個女人腦子裏有些東西:“請姑娘指教。”
林瀟用手指沾了些酒在桌上粗略勾出兩方態勢:“月氏此番兵力甚少,卻身處要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僵持下去先敗的定然是將軍。月氏軍身後便是月氏國內,糧草必定在城中後方腹地以保安全。隻需派一支輕騎奔襲後方,到了合適的距離之後,我相信柒監軍一定會知道準確位置。”林瀟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滑動著。
眾人聞言看向柒監軍,柒監軍一笑:“姑娘冰雪聰明。沒錯,我百草族人可感應短途內的草木。不知姑娘怎麽看出的?”
林瀟笑了笑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酒:“我想此事上次監軍診治之時已經知曉了。便不必再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