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吟詩

  李白這態度十分強硬的看著李聰慧。


  在李聰慧的潛意識裡,他就認定了李白看到他們那麼多人,心裡肯定會造成恐慌。


  一旦恐慌了,那自然得很狗腿子的跟他賠禮道歉,說著不是的話啊?


  但事實出乎意料,李白或許是恐慌的,但李白的風骨卻是硬朗的。


  李聰慧感覺特別沒面子,在董少爺面前還拿不下一個李白,擼起袖子就要上前來干李白。


  李白沉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聰慧兄,你這是何意?」


  李白後退了幾步,不想和他們纏在一起。


  董培見狀冷笑道:「誰TM和你是君子啊?你算哪根蔥?」


  「你小子要識相的就給老子跪地求饒,讓我家先生原諒你,你要不識相的我就先打斷你狗腿。」


  「哦……對了,你不是要參與科舉嗎?那我就戳瞎你,看你怎麼看試題。」


  董培完全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看著李白,也不知道是在恐嚇李白還是真打算這樣做。


  李白暗自想著該怎麼逃走,皺眉沉思……


  李聰慧看李白沒回應董培,當即怒道:「李白,你沒聽到我們董少爺說話嗎?」


  「聽到了。」


  李白點頭,繼續道:「但身為一個讀書人,我不會像你這麼沒風骨。」


  「你根本不配當一個讀書人,你最多只能算一條乞憐搖尾的狗。」


  「在這一刻,我也終於意識到了……你為什麼考取功名多年,你依舊是秀才……」


  「真是丟了天下讀書人的面子。」


  李白來王者大陸,第一次把話說的那麼重,而且還是貶低他人。


  身為讀書人,理應文明講話,正確用語。


  但面對李聰慧這種狗腿子,仗勢欺人,攀上權貴就為所欲為的人,李白真的文明不起來。


  不直接懟天懟地懟他父母已經是謹守了讀書人的本份了。


  李聰慧聽李白這話,氣的臉都綠了,怒目圓瞪看著李白沉聲道:「李白,你……你找死……」


  「就算我是找死,就憑你個阿貓阿狗,單挑啊!沒卵用的東西。」


  男人的血性在這一刻被李白爆發出來。


  「單挑?身為讀書人,我不會跟你這種粗魯人動手的。」


  李聰慧說著回頭看向董培,道:「董少,這小子好像不開竅,沒聽你的話……您看。」


  「看什麼?」


  董培冷笑道:「他不開竅,我就讓他腦袋開瓢,多大的事兒?」


  「來人啊!」


  「少爺。」一眾家丁們都開始摩拳擦掌了起來,嘴角扯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在順風縣,還真沒人敢說他們董家人,哪怕是當地縣太爺都要給他們董家幾分面子。


  欺負區區一個李白,算得了什麼?

  一眾家丁呈包圍的方式靠近李白。


  李白後退幾步,沉聲道:「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是你又能如何?你不是骨頭硬嗎?跳下去啊?」


  「哈哈!能耐大你倒是跳進去啊!」


  「跳進去免你不死……」


  「這小子剛不是說自己很有風骨的嗎?怎麼到現在就慫了?」


  「這才是沒卵用的卵蛋啊!」


  在不遠處,上百人圍攏在附近看著董培欺負李白。


  但這些人都不敢幫忙,畢竟董培的身份擺在那。


  董培的父親董雲峰幾乎就是順風縣的招牌,在順風縣沒幾個人不知道董雲峰的。


  而董培,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其父親對董培的寵溺程度,那更是驚天地泣鬼神。


  早年董培成年,深夜帶著家丁衝進良家少女的閨房,盡做些……天怒人怨之事。


  少女忍受不了侮辱,選擇了自殺。


  自殺后的少女,依舊逃離不了厄運的降臨,董培就是一個沒人性的畜生。


  哪怕少女死了,屍體尚有餘溫,他依舊在女子身上留下殘穢的精斑。


  少女父母得知事情如遭雷擊,上告官府衙門,奈何……


  頻頻遭拒,最終還被不明身份之人打的半身不遂,現……苟延殘喘於城外三里茅草屋中。


  毫無人性的董培,在順風縣成為了第一紈絝。


  當真是遇神殺神,佛擋屠佛的存在。


  誰敢阻止董培欺負人?

  李白沉聲哼道:「世風日下,你們這般橫行無忌,囂張無邊,還有王法嗎?」


  李白的話讓圍觀的百姓嗤笑了一聲。


  跟董培講王法?人家董家財大氣粗,王法都要臣服在董家的財力下了。


  「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董培冷笑著看李白。


  李白聞言,沉聲道:「大唐律法有言,視王法枉顧者,罪同死囚,其罪當誅。」


  「藐視王法者,其罪禍及三族。」


  「凌駕王法者,滅誅九族。」


  「身為大唐儒童,卻自稱為王法,此乃視王法枉顧者,其罪當誅。」


  「只要今日李白不死,來日定當誅你狗命。」


  「哈哈哈……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官了?你今日能逃出生天再說吧!」


  董培哈哈大笑的看著李白,壓根就不把李白這話放心裡。


  多少人想弄死他董培,最終的結果呢?還不是對方死?


  笑過之後,董培冷眼道:「你不是要弄死我嗎?我先弄死你……」


  「來啊!把他的狗腿給我打折,狗眼給我戳瞎。」


  「我看你還怎麼嘴硬。」


  「哼!」


  李白冷哼了一聲道:「聖賢常言,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給狗。」


  「萬一這狗有病呢?」


  「小子,你找死……」


  「有能耐讓我死再說吧!」李白想到有儒道之力在身上,他也沒那麼慌張了。


  董培道:「上,給我打殘他。」


  李白見狀,腦海快速閃過自救的辦法。


  跳河?不存在的。


  那能不能坐船呢?

  這時候就算坐船,那船也得有啊!


  除了坐船,就只能走過橋了……


  怎麼辦呢?


  急中生智,李白想到了南宋詩人僧志南的《絕句》。


  詩詞中就有說過橋的。


  李白現在也只能抱著嘗試的態度去吟詩了。


  「古木陰中系短蓬,杖藜扶我過橋東。」


  「沾衣欲濕杏花雨,春面不寒楊柳風。」


  詩成,李白身上籠罩著一層淡薄的紗衣。


  紗衣就好像雨衣一樣籠罩在身上,接著……


  在眾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下……河面上竟浮現一條淡黃色的橋樑。


  橋樑彷彿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一般。


  眾人把目光看向李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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