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嚇到了
這白鶴族的公主突然親臨,第二天的席位上多加了一個人,那便是白鶴公主,白鶴公主這一眼睛,從雲淮遠出現,就一直黏在雲淮遠的臉上,陸九凰幾次看過去,都撲捉到了,她上前,當眾勾住雲淮遠的手,那白鶴公主的臉色霎時白了下來。
陸九凰心情這才好了起來,她帶著雍容大度的笑容上了主台,今日主要就是比給他們這些人表演一下赦皇族的舞蹈啊之類的,陸九凰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隻是一開場的時候講了兩句,後麵就在主位上跟雲淮遠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聊天。
表演的差不多了,那些人臉色都如癡如醉,大長老走到前麵,含笑著問道:“各位,這表演看得如何啊?”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整,這些人都恢複了精神,麵對陸九凰也沒那麽大了壓力了,紛紛鼓手道:“好很好。”
大長老點頭:“你們喜歡就好,絕不怠慢你們。”
“多謝大長老。”他們齊聲說道,陸九凰看著他們的嘴臉發現他們昨天跟今天真的相差太多了,她知道自然是昨日那場排兵把他們給嚇到了,心中帶著驕傲卻也更不恥這些人,也難怪人家就是小國家。
一輩子都要攀附著別人的大國,陸九凰朝齊風掃了一個眼色。
齊風立即點頭下去,而此時表演來到了尾聲,那白鶴公主高傲地就這麽看著雲淮遠,並跟雲淮遠比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雲淮遠卻沒有搭理她,她臉色跟著又白了白,仰頭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才把酒杯放下,而此時大門敞開,一個女人被齊風給推了出來,那個女人穿著白鶴的衣服靜靜地站在了舞台的中間,這邊大長老幾個愣了下,紛紛看向陸九凰,陸九凰笑道:“各位長老,這人終是要讓他們認認了。”
四長老哼了一聲:“若是他們不認呢?”
陸九凰笑笑:“那就讓他們看看也行啊。”
四長老不吭聲了,本來他確實是打算弄死這個女的,而對陸九凰把她給留下來心存恨意,此時在外人的麵前,卻不好對陸九凰發火,再來了,昨日的成功陸九凰也要算上一份,所以他便不再吭聲了。
那女人穿著白鶴族的衣服被推出來後,其他的紛紛都看著那女人,尤其是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轉向那白鶴一族。
白鶴使者緊緊地盯著台下的女人,陸九凰含笑著上前,雙手微微攤開,問道:“不知道白鶴使者可認識她?”
一下子在場的人紛紛都議論了起來,那白鶴使者臉色陰沉,看著陸九凰道:“我不知道聖女隨便叫一個女人穿上我們白鶴族的衣服算什麽意思?但你若是這樣的話,相當於你是在羞辱我們白鶴族。”
陸九凰低笑,她飛身下了那高台,從齊風手裏一把捏住那個女人的肩膀,狠狠地壓到白鶴族前麵的桌子上,說道:“認識她嗎?”
白鶴使者看到桌前的人,猛地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指著陸九凰道:“聖女,這是什麽意思?”
陸九凰含笑:“什麽意思你不懂?好好看看她吧。”
說完她抓著那個女人的頭發往上扯,讓那個女人的臉對準了那白鶴使者,他身後的一些人估計沒他那麽淡定,臉色早就微微地變了,隻有白鶴使者還僵持著,咬牙道:“我不認識她。”
白鶴公主也是傲然地看著陸九凰:“聖女這是對我們白鶴族最大的羞辱。”
陸九凰笑問:“你們一個勁地說羞辱,可是你們卻沒有問問她,她是否認識你們?”
此時所有人才把本來放在陸九凰跟白鶴公主幾個人的視線挪到那個女人的臉上,那個女人頭發被揪著,疼得眉頭斂得很緊,眼眶都帶著些許的淚水,可是她視線卻直直地落在那白鶴使者的臉上。
陸九凰霎時覺得這真是的是一出好戲啊,人家視線都那麽直接地落在白鶴使者的臉上了,那白鶴使者還一個勁地裝作不認識,作為女人哪有不心寒的,身後的其他人也都把視線落在那白鶴使者的臉上。
白鶴公主也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視線,白鶴公主有著女人的直覺,下意識地問了白鶴使者:“這,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
白鶴使者狠狠地說道:“怎麽可能?”說這個話時,他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擺手道,一臉的不可能跟驚慌,陸九凰卻沒有去看那白鶴使者的臉,而是略微低下了頭,在那個女人的耳邊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為了他而背叛自己的國家的下場,自從你來了赦皇族殺害我們的大聖使之後,他可從來沒叫過人來救你,而你呢,在這裏為了他受盡折磨,如今他終於來了,我把你給帶出來了,可是他卻不肯認你了,你說你的背叛值得嗎?”
“滾,陸九凰你給我滾!”那個女人咬牙切齒地狠狠地說道,她甚至吐了口水朝陸九凰噴了過來,陸九凰卻直接往後倒了一下,躲過了那些口水,卻更加用力將她給狠狠地壓在桌麵上,陸九凰冷笑:“很好,既然你都這麽犯賤了,再說了人家也不認你,這樣的話,就讓他們看你怎麽死了。”
說完她鬆開手,對齊風道:“把人帶去殘池。”
殘池兩個字讓在場的人炸了起來,紛紛都一臉驚恐,赦皇族的殘池沒有人不認識,進了那裏麵的隻有死,齊風上前,一把壓住那個女人,就想往那邊走,那個女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她死死地扒著桌子,大喊道:“大朗!”
那白鶴使者驚得倒退了兩步,他身後的下屬則開始議論:“這,這是叫我們使者嗎?”這時,那烈鷹搖著扇子笑道:“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白鶴族的人啊,而且她竟然還殺了赦皇族的大聖使,你們白鶴族有膽做沒膽子認,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了。”
白鶴使者視線狠狠地朝烈鷹掃了過去,烈鷹毫無感覺似的,還笑著搖扇,就是把視線落在白鶴公主的臉上,白鶴公主感覺到他對她的視線。臉色頓時一沉,撇開了頭,那個女人見白鶴使者一直無動於衷,她終於忍不了了,朝白鶴使者喊道:“大郎救我啊,我都是為了你啊,要不是你,我怎麽會還會跑會赦皇族,我壓根就不喜歡這裏啊,大郎!”
這女人一倒戈,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都看向白鶴使者,白鶴使者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劍,對準那個女人的鼻尖道:“你在說什麽?你居然敢汙蔑我們?我們跟赦皇族向來交好,怎麽會派人到赦皇族來暗殺人呢?你竟然敢還殺了赦皇族的大聖使,你這簡直就是跟白鶴也為敵啊?!”
那個女人心如死灰地看著他,眼眸一下子發紅淚水從眼眶裏湧了出來,她咬牙切齒地道:“大郎。今日你的不救,我將到黃泉路等你!”
這話說得陰狠,也毒辣,就算是陸九凰也能聽得出這話裏的恨意,那白鶴的使者肯定不會沒聽出來,隻見他拿劍的手一抖,神色發冷,卻難掩慌張,陸九凰看他這樣,冷笑了一聲道:“好了,齊風,把人帶下去,既然白鶴族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啊,隻能委屈她了。”
齊風應了一聲,立即扯著那個女人下去,那個女人視線一直落在那白鶴使者的臉上,眼眸裏有千盤番情緒,卻都被那個男人給忽視了,陸九凰淡淡地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啊,沒想到一片癡心換來這樣的結果,都散了吧,都散了。”
這話當然不是真的同情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可是還喜歡著她的丈夫呢,她就是故意要擊破那個白鶴使者的心房,隻見他有些狼狽的轉身往回走,連跟陸九凰拱手都沒有,倒是那白鶴公主客客氣氣地跟陸九凰拱手,但即使客氣也能看出這位公主還帶著驕傲呢。
陸九凰轉身勾著雲淮遠的手,離開了這片地方,白鶴公主的視線就一直追著雲淮遠,陸九凰看了雲淮遠一眼道:“你能感受到,她正在看你嗎?”
雲淮遠無奈道:“凰兒,你這又在吃醋了?”
“我哪敢啊?”陸九凰偎依到他的懷裏,雲淮遠低頭問她:“你是不是真的把她弄進殘池裏了?”
陸九凰抬頭看他一眼:“怎麽?你擔心了?”
雲淮遠苦笑:“你這說的什麽話啊,我擔心她做什麽?我就是問問,可不許亂吃飛醋啊。”
“哦哦。”陸九凰點頭,雲淮遠摟著她的腰,今日的表演就到這裏了,陸九凰把這些人多留一天,後天才開城門,把他們放回去,再說了今晚還有一場好戲看,陸九凰跟雲淮遠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有聖使來報,說那白鶴使者病了,正在修養呢。
陸九凰立即說道:“讓林清竹去給他看看。”
“是。”大祭司知道陸九凰為什麽要讓林清竹去看看,就是為了確定那白鶴使者是不是真的病了。
雲淮遠問道:“他若是假病呢?”
“那更好。”陸九凰笑得奸詐,雲淮遠捏了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