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一絲笑意
為了這一次的會麵,赦皇族準備了很久,連住的地方也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所以這些人退下去之後,就被聖使們安排住進了別院,頓時也能讓他們看清了這個赦皇族到底又多大,不少的人看到了之後,紛紛地交頭接耳的,眼眸裏帶著些許的傾羨,也帶著不甘,但若是沒看過那場排兵布陣的話,也許他們此時眼睛就要發光了,而不是隻有不甘,可是此時他們隻能不甘,因為他們無法再有別的心思了。
有些人放下了有些人沒有,有些人則垂頭喪氣的,而打擊最大的自然是那白鶴族,使者竟然還當場暈倒了,他們進了別院後就再也不敢出來了,為了禮貌,陸九凰帶著人匆匆地趕去那別院,白鶴的人一看到陸九凰來,頓時都有些緊張,陸九凰抬手道:“不必行禮了,我帶了一個大夫給你們使者看看,他在哪呢?”
那人才鬆了下來,對陸九凰道:“多謝聖女。”
並迎著陸九凰進了裏屋,那一臉囂張的白鶴使者躺在床上,緊閉著眼,輕微地呼吸著,可以陸九凰看到的時候,忍住了一絲笑意,對身後的林清竹道:“麻煩清竹了。”
林清竹笑了笑,上前,執起那使者的手,捏了一下,半響抬頭看了那白鶴的人說道:“他隻是緊張昏迷了而已,沒事的,我給他針灸一下,很快就能醒了。”
“多謝。”那人感激地說道,林清竹看向陸九凰,笑道:“你們都出去吧。”
陸九凰點點頭,招呼著人出了去,其他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順勢把門給關上了,出了門,陸九凰笑著對那下屬說道:“放心,我們赦皇族的大夫挺厲害的,定然能讓他早點醒過來。”
那人拱手:“多謝聖女。”
陸九凰笑了笑,擺手道:“不客氣。”
陸九凰沒立即走,而是到別的院子走了走,雲淮遠一直陪著她,所到的院子,不少的人上前跟陸九凰打招呼之餘,還想跟雲淮遠聊聊,陸九凰笑著看著雲淮遠被人圍在中間,雲淮遠伸手一把拉住陸九凰,低聲道:“跑什麽呢?”
陸九凰笑道:“我看你忙著呢,我就去別的地方走走了。”
“不許走。”雲淮遠冷漠地拒絕了他們靠上來,拉著陸九凰,此時陸九凰還穿著那套很隆重的衣服,額頭上的垂珠搭在額頭上,渾身是即有氣勢,長得又漂亮,她就隻看到他們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卻沒有看到不少的男人把視線落在她臉上,饑渴似的,雲淮遠心中不爽,自然不會讓陸九凰單獨一個人到處走動了。
陸九凰笑著看他,調侃道:“王爺此時比我可受歡迎多了。”
雲淮遠冷著臉掃她:“是麽?我的王妃也是貌美啊,多少人看著你呢。”
這話多酸啊,陸九凰反應過來,捶了下他的肩膀:“彼此彼此。”
此時同行來的人還有不少的女人,她們都把崇拜的目光看著雲淮遠,雲淮遠之前早就功名遠播了,此時的雲淮遠在她們的眼裏就是香餑餑。
雲淮遠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拉,笑道:“原來王妃才吃醋呢。”
“你才吃醋。”陸九凰翻個白眼,繼續往前走,別院很多個,那些國家有些陸九凰都記不清楚,要看到他們門口的牌匾才知道,雲淮遠陪著她走了一圈,再反回來,又去了白鶴使者的別院,林清竹正好走出來,手正拿著手帕在擦手,陸九凰上前笑問:“如何?”
林清竹笑道:“沒事了,已經醒了。”
陸九凰點點頭:“那就好。”
陸九凰說完了,朝裏屋走了去,至少人醒了要親自看一眼,裏屋此時窗戶都開著,光線也進來,一走進去就聽到有人在說話,看來是那個使者在講話了,陸九凰的到來讓裏屋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之前陸九凰坐在主位上,而那個使者一直一直在下麵,兩個幾乎是沒有真正的麵對麵,這次終於麵對麵了,那使者臉上的傲然此時蕩然無存,但卻還是想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陸九凰卻一直帶著笑容,很有教養態度很是淡然,絲毫沒有半點盛氣淩人,相比起來,這使者之前那傲然的態度就挺可氣的。
陸九凰上前,含笑著問道:“身子如何?好些了嗎?”
他坐在床沿,看著陸九凰道:“好些了,多謝聖女關心。”又咳了一下,視線往雲淮遠那裏掃了去,陸九凰順著他的視線,問道:“是不是想跟我們的戰神探討一下關於排兵布陣的事情?”
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那使者頓了頓,點頭道:“沒錯。”卻又帶著一絲澀然,陸九凰笑著後退了兩步,看向雲淮遠。
雲淮遠本身是不太樂意的,這人之前為難過陸九凰他又不是不知道,此時還要他主動跟他講話,雲淮遠有些不情願,但他要以大局為重,陸九凰是聖女,她該擺出來的姿態,就是要大氣,雲淮遠不能拖陸九凰的後腿。
於是他上前,神色卻有些冷漠,陸九凰攤手道:“你們談吧,這事情我們女人不懂的。”
說完了她帶著笑意,轉身離開,那使者有些詫異,下意識地看向陸九凰,他沒想到陸九凰竟然這麽大方。
究竟是真的放心雲淮遠呢,還是隻是做個樣子而已?使者腦袋飛快地轉著,陸九凰對身側的聖使低聲道:“奉些茶跟糕點上來,他們要詳談。”
“是。”聖使應道。
陸九凰轉身帶著其他的人下去,並讓人關了門。
那使者看著關上的門,愣了好半響,雲淮遠卻淡淡地問道:“是否覺得不可思議?在你們國家,一定會帶著懷疑的吧?”
這話頓時讓那使者回了神,他霎時愣了,立即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不會的,我們,我們……”
雲淮遠笑道:“不用說了,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使者極其懊惱,特別想凶雲淮遠,擺出自己那傲然的表情,但是他終究不敢,這個人在沒有出現在他麵前之前,就已經在這片大陸聞名了起來,對於雲淮遠戰神他自然是帶著極大的崇拜的,他坐正了身子,擺出一副尊敬雲淮遠的姿態。
雲淮遠撩開袖袍,坐了下去,手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看著對方,問道:“你可是有什麽要問我的?”
使者頓了頓,沒想到雲淮遠雖然嘴上諷刺他,卻還是肯這麽跟他聊天,他心中大為感激,問道:“我當年帶著人去尋訪老先生,但是沿途的人都說老先生收山了,已經無法尋到他的蹤跡了,不知道戰神是什麽時候成了老先生的徒弟的?”
雲淮遠含笑道:“你叫我雲淮遠或者王爺就行了,不必叫戰神,這個名字多年沒人喊了,這些年雲國風調雨順的,也已經穩固了周邊的勢力,自然是不需要我再出關了,所以這個名字也是世人賦予我的美好稱謂而已。”
“不不不,你,你當得起這個,那個,那個……那我叫你淮遠可好?”使者心中其實是有些欣喜的,能直接喊戰神的銘偉,都感覺近了一些。
“好啊。都可以,關於老先生,我是在十五歲的時候,領兵出去時,差點被困在獵頭山而被老先生所救,後來我攻破了城之後,向我皇兄許了半個月的假期,便又回了獵頭山,去找那老先生,幸而運氣好,老先生竟然還沒有走,那時我差點晚了一步,老先生的江南遊已經帶好包袱了,當時老先生也就順勢帶了我去江南,那是我第一次去江南,正是老先生帶的,江南多水,老先生曾說了,這水中可擺百陣,帶著我在江南一呆就是半年,在那江麵上,足足擺了半個月的陣法,當時我擺得都快吐了。”雲淮遠已經很多年沒跟別人談過關於老先生的事情了,知道他被老先生帶過的人很少,他也無處去訴說,如今,有人想知道,也就當是他也回憶一下,跟老先生的過去吧。
“水中擺陣?老先生的想法果然異於常人,這陣法在水中擺了,在地麵上也可以用嗎?”使者有些好奇,雲淮遠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這確實是第一次聽見啊!”使者這戒備心也就慢慢地鬆懈下來了,他看著雲淮遠,正想問雲淮遠,關於聖女這二十五年壽命的事情,但是想了下還是把話給咽回了肚子裏,至少兩個人現在還不熟,所以他不敢問,於是挑起了別的話題問雲淮遠,雲淮遠倒是都一一回答了,這讓使者心中一陣欣喜,認為他跟雲淮遠之間的關係是更近了一步。
雲淮遠的態度也是很溫和,無懈可擊,令人心中舒服。
那頭陸九凰離開了那別院,便回了院子換了一身的衣服,一換好衣服她整個人癱在座位上,顯得尤其的累,春梅蹲下身子,錘錘她的腿道:“王妃今日站了那麽久,早就累了吧?”
陸九凰嘀咕:“可不是嘛,這一站就這麽久,還穿著這一身的衣服,更累。”
她揉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