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八章 黃金
此時轎子已經過了一片樹林了,轎簾也沒放下,陸九凰能一眼看到外頭的天色依然發黑,四周看不到一個活人,陸黎昕揮馬鞭的速度比師兄還凶狠,那馬跑了一個雪山本就筋疲力盡了,正想閑下來,被陸黎昕一揮,又隻能跟著加快跑了起來,陸九凰的手拖著師兄的頭,讓他躺的舒服些,好讓那毒盡快地消下去,這藥丸一服下去,師兄眉間的黑便一點點地散去,很快的,臉上的毒素也清了。
隨後連帶著脖子的也清了這一點點都消了,陸九凰這才開始拔開師兄身上的外衣,隻穿了個裏衣,陸黎昕稍微錯了個眼,一看,頓時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他驚訝地喊道:“三姐,你這是幹什麽?”
陸九凰翻個白眼說道:“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沾了毒藥嗎?不換下來,難道等他醒了以後再中一次毒啊?”
陸黎昕聽了立即覺得有道理,空出一隻手,幫忙扯下師兄的褲腰,三兩下就扒光了那一身的黑衣,陸九凰隨後將師兄的身子往裏頭推了一下,一腳將那黑衣踹下了轎子,落在了地上,陸黎昕辨別了方向,說道:“快到雁門關了。”
陸九凰嗯了一聲,後一想到雁門關還有座山,立即坐直身子說道:“那還有座山呢?怎麽過去?”
陸黎昕翻個白眼,說道:“那山上去下來不用一個時辰,這馬的速度這麽快,自然能翻過去,你放心,這凶猛的野獸隻有在雪山才有,出了雪山,其他的小動物都不足為患。”
陸九凰嗯了一聲,而那馬狠狠地噴了一口霧氣出來,顯然是在抗議陸黎昕說它速度快,它都快跑死了,還速度快。
很快的,那雁門關的牌匾就近在眼前,哨兵會輪崗,轎子此時沒法進去,陸黎昕便在附近打了個轉,等到那換崗的人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陸黎昕這才悄然地下了轎子,從後頭將那人給劈暈,隨後駕著馬車快速地過了那沒有人看管的大門。
陸九凰看了眼問道:“他霎時醒?”
“一刻鍾後,他喝了酒,那些人看不到他,自然會來尋,隻當他是喝醉了走不動往地上趴一下。”
“……”陸九凰真羨慕,這種手一劈還能算著時間來的。
過了雁門關,陸黎昕的速度就慢了許多,慢悠悠地往前,直到到了那山腳下,陸九凰一看,那山確實不是大山,很小,幾乎不能算山。
這時,師兄緩緩地醒了,他坐了起來,陸九凰立即上前扶住他,他卻朝陸九凰擺手,示意不用過來,陸九凰退了兩步,把水遞給他,他接過來,這低頭看到身上的衣衫,唇角一抽,問道:“我的夜行衣呢?”
陸九凰笑道:“扔了,帶著毒呢,也不好繼續穿吧。”
師兄唇角又抽了一下,那他要這樣見那老頭?陸九凰也沒再往他那裏看,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她也成親了,他穿著一身的裏衣,看著就羸弱,身子骨貼得清楚,陸九凰再大膽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看。
陸黎昕揮著慢下來的馬,爬過了一個山頭,很快就下到山下了,一間在風中淩亂的茅草屋正被風吹著咯咯作響,而茅草屋的旁邊,有一個用土做成的窯洞似的,馬車在那茅草屋的門口停下。
陸黎昕跳下馬車,朝茅草屋跑去,一抬腳就踹上那門,並大喊道:“老頭,開門!天亮了!”
師兄也跟著要下去,陸九凰想扶吧,想到他方才那副樣子,想了想,還是袖手旁觀,先把自己弄了下去再說。
陸九凰跟著來到門口,師兄一把推開在門口作亂的陸黎昕,輕輕地敲了敲門,喊道:“黎師傅,在嗎?我是陽樓的陽索。”
陸黎昕無奈地說道:“老頭,快出來啊,有事要你幫忙。”
那裏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陸黎昕快不耐煩的時候,裏頭透風的位置透露出了一點燈亮,顯示裏頭的人點了燈。
這時門拉開了,一個頭發淩亂的糟老頭站在門口,一雙精瘦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人,撕拉似問道:“陽樓的?”
後眼睛一甩,看到陸黎昕立即嘀咕道:“真的是你啊,進來!”
陸黎昕簡直是一塊活招牌,陸黎昕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陸九凰也跟著走了進去,這時她才想起來,這老頭若是每做一樣東西收那麽多黃金的話,為何還住在這樣的茅草屋,不過她並沒有問出來。
陸黎昕一坐到那破爛的椅子就說道:“老頭,我需要你幫我做兩樣東西。”
“銀兩帶夠了嗎?”那老頭順勢問道,陸黎昕一拍桌子:“你掉錢眼了?沒銀兩就不能做了?”
老頭慢吞吞地說道:“沒銀兩就請吧。”
他指著門口,後又說道:“既然知道我的規矩,還白上門想要霸王,以後別來也罷。”
陸黎昕被一說,又是火冒三丈,陸九凰立即壓著他的肩膀,笑道:“黎先生,需要多少銀兩?”
老頭豎了兩根手指,陸九凰問道:“是兩箱還是?”
老頭哼了一聲:“沒錯,兩箱黃金。”
陸黎昕立即就跳了起來,他指著老頭:“我來了你也不打個折?!便宜些會死啊?一箱黃金,就這樣!”
老頭眉頭一橫,顯然是不同意的,他指著門口:“你還是快走吧。”
陸黎昕這倒是真沒有往外走,還賴著坐著,師兄輕聲地說道:“黎先生,我們一向都是非不得已才來找你的,知道你規矩,這黃金若是談好了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老頭抬眼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陽樓沒衣服穿了嗎?一身的裏衣也好意思出來丟人顯眼。”
師兄狠狠地咳了一下,不自覺地掃向陸九凰,陸九凰摸摸鼻子,笑著退後了一步,陸黎昕又拍向桌子,這動作好似他天生就幹得舒爽似的,說道:“快說吧,一箱黃金行不行?”
老頭盯著陸黎昕的臉,這臉跟他那死去的兒子還真的有些相似,老頭無奈地歎口氣,抬手道:“把東西拿出來,不難弄的話就一箱吧。”
陸九凰喜上眉梢,立即從胸口將九轉丹跟心法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老頭眯著看了一眼,隻是兩本本子而已,他應道:“就這個?”
陸九凰點點頭,“是的。”
老頭又問:“可是有什麽要求?”
陸九凰低聲道:“不要照著全做就行!”
“意思就是缺頁少數少字的?”老頭又問,陸九凰點點頭,老頭嗯了一聲,問道:“什麽時候要?”
陸九凰看了看外頭,天色漸明,應道:“越早越好。”
“可等得?”
“等得。”
老頭點頭,拿起那兩本東西,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在屋子裏,你跟我來。”
陸九凰立即跟著他走了出去,他提步進了旁邊的窯洞,陸九凰也跟著進了去,裏頭幾乎什麽工具都有,看得陸九凰眼花繚亂的,不過那些工具很多一眼就能看出很金貴,老頭從箱子裏翻了兩本跟陸九凰這本子一樣的封麵出來,也是藍色的封麵的,陸九凰頓時笑了一下,這老頭估計沒少做這種活。
老頭從桌子上找了刻刀跟筆,先是將封麵的字刻了出來,那速度讓陸九凰驚歎,光是九轉丹那三個字就跟原來的本子一模一樣,老頭指著旁邊的研磨,說道:“給我磨。”
陸九凰隻能上前,抓起墨硯開始在那墨水上摸,老頭將真的攤開在跟前,筆沾了墨水,落在本子上。
那些字體幾乎一模一樣,陸九凰驚歎連連,卻不敢出聲,隻能膜拜似地看著老頭順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製出了一個新的九轉丹,難怪師兄說他鬼斧神工,隨後他在寫到第一式的時候,看向陸九凰:“少什麽?”
陸九凰看了一下,指了那兩行,老頭點點頭,立即稍微調整了下子行,隨便加了幾句語氣差不多的句子進去,一頁下來,若不是陸九凰這種看過真的本子的,幾乎是認不出來的。
就這樣,在老頭的一字一刻一寫下,每一個字體都宛如從真的那一本上刻出來似的,一模一樣。
外頭的天色已亮。
老頭終於把兩本東西製作出來,放在陸九凰的手裏,陸九凰一陣欣喜,她的手因研了一個晚上的墨而微微顫抖。
老頭隨後又把那兩本東西,給拿了過去,陸九凰頓時愣了一下,隻見老頭放在桌子上,微微地運了一下氣,一簇火光燒紅了那九轉丹,陸九凰驚了一下,後才發現那複製的一本這才像真的似的。
陸九凰呼了一口氣,而那九轉丹真的背後一簇紅色的印記,老頭也不知用了什麽東西,那塊印記就這麽出來了。
陸九凰一陣欣喜,兩本東西搗鼓了一下,還真的就跟真的似的,老頭說道:“你把真的那個收起來,別弄混了,你是分不出來的。”
陸九凰立即把真的給塞進胸口,隨後這才接過老頭的手裏的那兩本假的,老頭隨後離開了窯洞,陸九凰也跟著離開。
師兄跟陸黎昕都靠在茅草屋裏睡著了,師兄還不知從哪裏找了件破爛的袍子披著。
老頭走進去的動作挺大的,陸黎昕跟師兄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陸黎昕刷地站了起來,問道:“怎麽樣做好了嗎?”
陸九凰舉著手裏捧著的兩本東西:“好了。”
老頭推開椅子坐了下去,抬手:“黃金呢?”
陸九凰含笑道:“黎先生,這黃金,我明日叫陸黎昕帶過來給你吧。”
老頭看了眼陸黎昕,說道:“此人容易耍滑頭,若是沒把黃金給我帶來,我定然帶人殺到陽樓去,看你們怕不怕。”
師兄恭敬道:“自然是怕的,先生神出鬼沒,這江湖中自然是沒人可與你比擬的,你放心,定不會短了你的。”
老頭眯了眯眼,指著門口道:“滾吧,滾吧,攪得我一夜沒睡,我可要歇息,你們自便。”
陸九凰立即朝門口走去,陸黎昕也大刺刺地走了出去,唯獨師兄走了兩步,那老頭喊住師兄說道:“你把衣袍給我留下。”
師兄唇角一抽,看著自己身上隻剩下這一套裏衣了,簡直成何體統,但沒法,陸黎昕刷地轉頭說道:“就一件破衣袍,你也要啊?這衣袍我買了,多少錢啊。”
老頭一聽到錢,立即說道:“行啊,加兩根金條。”
“……”
連陸九凰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師兄卻看向陸九凰,陸九凰想到他那外衣是她扯下來的,心頭有些愧疚,立即隻能咬牙說道:“行,兩根就兩根。”
隨後暗自心疼,想到自己這醫館剛開,花了不少的錢,府裏近乎是入不敷出,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處處都要錢啊,雲淮遠這一去又是無邊際的。
陸九凰心疼地都快炸掉了,但隻能強忍著,三個人回到了馬車裏,這次是陸黎昕看馬車,師兄靠在門邊,陸九凰則坐裏麵了一些,陸黎昕一路將馬車揮過了那個小山頭,此時雁門關已經開了。
馬車順利地通過,直接朝京城而去,城門也正是大開的時候,三個人車裏什麽都沒有,那個守衛看了一眼,就放行了,轎子一路往七王府走去,車輪子碾在地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回到王府,王府大門還沒有開,陸九凰下了馬車,去敲門,不多會,柳如帶著人打開了門,一看到門口的陸九凰,她差點流下淚水,整個人都鬆了許多,一把將陸九凰給抱住,低聲道:“我都守了一個晚上了,也不敢合眼,就怕有個什麽變故,幸好你們安全回來了,快進來吧。”
陸九凰含笑,進了王府,師兄披著那件破袍子走了進來,幾個丫鬟都好奇地看著他,陸九凰立即跟那些丫鬟說道:“去給師兄找件外衣。”
小丫鬟立即撒腿就去,柳如看了眼一臉冷漠的師兄問道:“這是怎麽了?連衣服都沒有了?”
陸九凰有些掩飾地說道:“沒什麽,在路上發生了一些狀況。”
陸黎昕嘖了一聲,說道:“是啊,我這個三姐自作主張給人家扯下來的。”
師兄一巴掌就朝陸黎昕的頭蓋了過去,陸黎昕急忙往旁邊一躲,柳如一臉莫名,陸九凰立即拉著她往裏麵走去。
邊走邊說:“整理一下王府裏有多少銀兩,最好都是金條的。”
柳如一愣:“要多少?”
陸九凰說道:“至少要一箱吧。”
“這麽多,王府怎會有啊。”柳如想到這段時間入不敷出的,這王府裏還要養那麽多人,拿那麽多錢出去哪裏有。
進了院子以後,陸九凰對春梅說道:“你去我裏屋,把我的嫁妝拿出來。”
春梅一臉詫異,不過她昨晚是聽到了要去找那個什麽鬼斧神工的,隻能順從地進了裏屋,將被陸九凰藏起來的銀票一整疊都取了出來,拿到大廳,陸九凰取過來,壓抑住心痛,數了數,全部遞給了柳如,說道:“你想辦法,把這銀票換成金條,湊齊一箱,拿給陸黎昕。”
柳如看陸九凰連自己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霎時愣了愣,她看著陸九凰,說道:“真的必須得這麽做?”
陸九凰點點頭道:“是啊,既然叫人辦了事,自然得把錢給人家準備齊了。”
“誰這麽大膽啊,敢要王府的銀兩,而且一要就要這麽多!”柳如到底是有些不滿的,在這京城裏,陸九凰到底是王妃啊,就算王爺不在,這麵子還是三分要給的,可半個事情,就要這麽多錢。
她也不懂那些所謂的江湖規矩,心裏倒是有些不忿。陸九凰笑了笑,說道:“就辛苦柳如走一趟了。”
柳如無奈,隻能說道:“行吧。”接了那銀票,她立即出門去辦,陸九凰看著自己攢的錢一毛都沒了,差點吐血。
一個晚上又沒睡,她神情極其疲憊,起身,搖搖晃晃地對春梅說道:“我歇息一下,可別打擾我。”
春梅應了下來,扶著她進了裏屋,陸九凰又伸手將那兩本假的東西,遞給春梅,指著那書櫃說道:“你把它們放上去。”
春梅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遲疑地問道:“王妃,這是真的假的?怎麽跟真的似的?”
陸九凰翻個身,嘀咕道:“既然看不出真假,那就對了。”
春梅立即聽出來了,她立即走到書架上,把那兩本東西放好,隨後拉門出去,陸九凰從懷裏拿出那兩本真的,翻看了兩下,隨後她把這兩本東西又放回了胸口。
那頭柳如一早就出門,去辦陸九凰給的事情,幸好這裏有一家銀莊,是雲淮遠的舊識,他什麽話也不敢問,看到王府的牌子,立即進去給柳如處理了,隨後還親自給柳如抬上了馬車,柳如立即叫車夫,一路趕到了陸黎昕的宅子,陸黎昕也是一個晚上沒睡好,正蹲在門口打瞌睡,柳如一下馬車,笑道:“怎得不進去睡啊?”
陸黎昕揉了下額頭,站起來,說道:“我知三姐肯定會換好以後送過來的,我得守著。”
柳如眼眸閃過一絲讚賞,她立即叫車夫將箱子抬了進去,陸黎昕喊師兄出來,師兄已經換了一身衣衫了。
懶洋洋地看著這箱子,說道:“我們可真是為了王妃鞠躬盡瘁啊。”
陸黎昕掃他一眼:“你現在是反悔了?”
師兄揮手道:“不敢。”
柳如送好了箱子,便告辭,回了馬車裏朝王府去。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陸黎昕的宅子,陸黎昕叫人把箱子搬上馬車,跟著師兄出了城。
陸九凰這一覺睡到快下午,餓醒了,醒了以後春梅立即叫人準備膳食,陸九凰揉著額頭,一陣疼痛地坐在桌子旁,抬手吃了春梅給她布的膳食,隨後她叫人收了桌子上的東西,坐在院子裏,叫了齊風出來。
齊風受傷的身子好多了,陸九凰便叫他教她心法,齊風一招一式的教著。
而此時,皇宮裏,皇帝處理了所有事務後,又看了看折子,回到清心殿歇息,高明服侍完皇帝,退了出來。
隨後對身側的小太監說道:“你且在這裏候著,皇上醒了遣人去跟我說。”
“是。”
隨後高明朝那後宮走去,後宮如今妃子不少,但卻都聚在一塊地方,而關押桂花的那間則已經荒廢多年了,整個大殿都隻有空蕩蕩的地板,什麽都沒有,他推開門,便見桂花盤腿坐在那地板上,很是沉穩。
高明走了過去,卻沒有站近,在十米左右的位置,冷冷地看著桂花,桂花宛如沒有半點動靜似的。
高明狠狠地咳了一聲,桂花這才抬起頭,看著高明,高明尖著嗓音說道:“今晚還要再跑一趟?”
桂花看著他許久沒有出聲。
高明冷笑:“你若是要這麽倔強的話,可以的,到時你父母若是不保了,也不好怪我。”
桂花臉色一瞬間閃過一絲怒氣,隨後她低聲道:“去的,今晚我必定能將那東西帶回來給你。”
高明似是聽到滿意的答案似的,點點頭,甩了下穗子說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便相信你吧。”
桂花冷哼了一聲,低下頭,不再看高明,高明看著她那垂下的頭,也沒什麽話好跟她說了,轉身便離開。
這碩大的院子,反正什麽都沒有,隻剩下冷清。
那頭,陸九凰下午練了心法,晚上用完晚膳也沒急著去休息,而是磨蹭了許久,這才跑去歇息,她沐浴完後,剛剛躺到床上,便知道這屋頂來人了,她也沒睜開眼睛,就這麽閉著眼睛,隨後,一個人影悄然落地,陸九凰似是呼吸一頓,那人順著屏風找了過去,推開了書櫃,在上頭摸了一下,看到那兩本想要拿的本子,那人的手一頓,眼眶一紅,她看向屏風後的床,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這才破窗而出,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襲擊了過來,桂花立即串上屋頂,踩著屋頂,一路往皇城的方向跑,人是越來越多了,桂花陡然從懷裏拿出一瓶白粉,朝身後的那些人灑了去。
齊風微微一頓,裝作故意被擊倒的模樣。